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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修尧你找死,竟然敢我坏话!”孔姗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洪修尧脑门上,洪修尧顺势一倒,歪着脑袋冲着李子杰装可怜道:“李老师你看,就班长这彪悍的气魄,班上哪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敢得罪她?”
闻言,孔姗面露怒色,正要发飙,被一直沉默寡言很少发言地副班长给阻止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在医院里都安静些,李老师,学校里的事你就交给我们吧。教导处已经给我们班派了临时的代课老师,老师你就安心养裁了。”
周文泽灿烂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蓝红拼接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还有些宽大,只不过正处于长个子,再过一段时间,这衣服可能又会偏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医院。等学生都走了,李子杰立马捂着肺部剧烈咳嗽起来,感觉胃里一股恶心,喉咙一甜,一口血喷洒在洁白的瓷砖地板上。
趴在床边吊吐了会,赶来的护士把地下打扫干净,简单的做了一番检查,又离开了。
李子杰用力支起上半身,将枕头垫在身后,靠上去,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他喘着气,将手伸向床头柜,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遥控器,但那一点点的距离犹如一道鸿沟。
手指距离遥控器只剩下几寸的距离,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没办法拿到。
李子杰正准备放弃时,遥控器突然滑进了他的手郑
李子杰诧异了一下,捏捏手中的遥控器,再看一看刚才放遥控器的位置,他很想,刚才自己没有眼花,的确是遥控器滑到了自己手里。
想不通,他也不在想,打开电视后专心致志看新闻。
新闻上正播放着A十星空’股份有限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只见一位女记者将话筒伸向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总裁面前,采访道:“听闻星空刚创立的时候,有三位合伙人,为何新闻发布会上只有刘康先生您一位呢?”
那位年轻总裁的脸色有些不好,皮笑肉不笑,矜持的回答:“与大家熟知的一样,星空的创立到至今的辉煌,的确有三位合伙人。想必大家非常熟悉的就是闵艺先生,闵艺先生为了照顾家里的太太,现在化身为了居家好男人,大家恐怕很难见到他了。”
发布会上发出一阵笑声,记者又接着问道:“那最后一位先生呢?至今为止,大家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刘先生可否详细给大家讲解一下?”
如果那位记者还没有发现刘康脸色不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一位记者来,资料新闻才是最重要的,比起对方的感受,哪有头条新闻来得更实在。
彬鸢注意到李子杰下意识拽紧了被子,难道这新闻和他有关系?
他从吊灯上飘到床上坐着,目光投射在电视上,接着只听到那西装革履的男子轻笑一声,脸色一言难尽。
“最后一位合伙人李先生,因为行为不当,给公司产品造成损失,已经被公司给开除了。大家也没必要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虽然李先生的确做了有对不起星空的事情,但毕竟以前也是公司里的一员,我不想新闻给他的生活带来太多的麻烦。”银幕中的男子鞠了一个躬,演绎得非常诚恳,“望各位谅解!”
病床上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公然的侮辱,气的浑身颤抖,一口气咽不下也上不来,憋得脸色发青,泛着血丝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新闻,犹如要将电视看穿一个洞来。
好大一股怨气!
明明是个世界的主角,却被硬生生逼成了反派,彬鸢沉默的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彬鸢眼睁睁的看着一股股怨气不受控制地钻进了李子杰身体里。
最后一口血喷在被子上,男人狰狞大笑:“刘康!刘康…”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名字如同人一起嚼烂吞进肚子里,才能化解心中的怨恨和不甘。
他曾经放弃了与他竞争的机会,放弃了名利,愿意退一步,只做一个平平凡凡的老师就好,却不曾想,自己的一步步后退,竟然成了别饶垫脚石。
什么比得上与自己共患难的好兄弟狠狠地插上自己一刀来的痛苦?
当初刘康他走投无路时,他背着家人收留他;当他为了追到学校里的校花时,他帮着他一起欺骗那个女孩,他将人家追到了手,又因为玩腻了而抛弃人家;当他想要创业没钱没人力时,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帮他打通市场,拉拢人脉,启动资金,创建公司。
等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名利、权钱、女人一样都不缺的时候,一脚将他踹至很远,为了防止自己东山再起,不惜借助媒体搞垮自己的名誉,还拖累自己父母不得不躲到国外才能避难。
他好恨!
如果。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去死,也要拉着刘康一起下地狱。
一条契约达成的线,径直围绕在彬鸢与李子杰两人周围。
窄窄的床上,半飘的年轻男孩坐在床尾,泪流满面的男子坐在床头,两人目光双相视,竟有些时光停止的意味。
“你……”彬鸢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人类的怨气被迫签订了契约,他不得不佩服的道:“你的怨气真重……你看,因为你的怨气太重,我不得不和你签订契约。”
李子杰没有回话,但却注意到了缠绕在两人身旁的荧光色线条。线条很细,用手轻轻触碰手指可以穿过,线条可以随着两饶距离拉伸缩短,但却不会断裂。
“你是什么东西?”
这人可真没有礼貌,一来就问别人是什么东西……
彬鸢想翻一个白眼,从床上飞下,飘到窗边,“你别管我是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们两个签订了契约,我便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但愿望的范围不包括延长你的寿命,毕竟愿望实现之后我要带走你的灵魂。”
从看到年轻男孩可以飞的那一刻起,李子杰有种世界塌了,他都不会感到震惊的感觉。
他平静又带着沙哑的声音:“我凭什么答应你?”语气一点儿也没有对待学生时的温柔,冷冰冰的,就像有人欠了他钱不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