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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奇怪的是,保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好饭等他回来,就连客厅内的灯都关着的。
他换了鞋来到厨房,一踏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气。
他四处查看,翻开冰箱、酒柜、吧台、厨房吊柜,就是没有找到那一股恶心夹杂着血气的弥漫源头。
正当他疑惑不解,准备动手做晚饭时,客厅的玄关处传来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刘康常年的警戒性促使他顺势将捕抽起,目光敏锐地看向门口,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音持续不断,而那刚刚从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已经告一段落。
伴随着自身越来越快速的心跳声,刘康渐渐听到脚步声向厨房的方向靠近,他将捕横在胸前,手机已经拨打了别墅外的保安厅电话,他相信只要自己和这个入室者周旋一会儿就可以撑到保安赶过来。
吧嗒吧嗒的声音靠近地时候才更容易让人发觉这不是脚步声,而是水滴滴在瓷砖上发出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很有节奏,就好像一个人拿着一件湿衣服故意在靠近似的。
在声音靠近厨房门口的那一刹那,刘康一脚将厨房的门踢上,“嘭!”的一声,酒架上的玻璃杯倒了一个。可是门的关上,并没有阻止那个声音,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围绕在刘康身旁。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刘康不信邪的转身,锋利的刀刃反射着灯光,他的身后空空如也,正要松一口气时,却发现脚下有一滩水。
他刚才并没有洗菜,只来得及从冰箱里拿出烤肉,这地上的一滩水是怎么来的?
他还来不及思考,滴答的声音突然没了,紧接着玄关处传来门铃的声音,“老板!老板你在里面吗?”是保安的声音,一边叫着一边急促地按着门铃。
刘康不敢开门,狂跳的心脏以及然的恐惧告诉他,能够躲过别墅外围重重保安的家伙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他害怕是某个仇家派来的杀手,捏紧手中的捕,佯装淡定地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密码是5827……,你们先进来,我不心把自己反锁在厨房了。”虽然刘康觉得这个谎言有点丢面子,但不得不让门口的保安进来先探探底细,万一那杀手还隐藏在某处,他必须多拖延一些时间撑到自己回卧房拿枪。
刘康是有枪的,一路爬到别人都眼红的位置,或多或少也会有一些污点,不防仇那是不可能的,总得提防着。
片刻,凌乱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保安来到了紧闭的厨房门口,敲了敲玻璃门,“老板你在里面吗?”
身着保安服的两位男子等待了一会,可是紧闭的厨房并没有开门,就连刚才老板的声音也没有从里面传来,他俩疑惑的商讨了一会,又敲了敲门。
静静等待几分钟,一个年长一点的保安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刚才老板还他被困在了厨房,现在他俩都进来了,老板却在厨房里没有声音。
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老板在厨房里碰到了什么事情,而是老板根本不在厨房。
年长一点的保安示意身旁的同事安静,自己腰躲到另一侧,深吸一口气,右手放在腰间拿枪的位置,一鼓作气,一脚踹开了厨房的玻璃门。
玻璃门顺势破裂,但却没有粉丝,呈撕裂状粘在玻璃上,看着像无数道闪电。
踹门的保安吓了一跳,因为厨房里空空如也。另一个保安探出头来,有些抱怨的道:“老板不会是和我们开玩笑吧?”
情况太过于邪门,年长一点的保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又退出厨房,站在客厅的中央去观察敞开的厨房内部,随后又走近两步观察,再退后再走,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厨房家具里的反光有些不对劲,厨房里的灯光很暗,客厅里的灯光充足,这种情况下受光十分均匀的厨房为何灯光如此暗淡,难道是光线折射不进去?
做隔断的酒柜多半的材质都是透明玻璃与铝合金边框,这种材质的透光性很好。透光性很好的隔断橱柜不可能挡这么多光线,厨房与客厅的两个区域就如同两个世纪,被隔绝开来。
客厅里的灯光照不进去,厨房里的暗淡与客厅不协调。
想通这一点后,年长一点的保安觉得后脊骨发麻,将腰间的枪拔出来,用枪头对着同行指了指方向,示意对方去楼上检查一下,他要去一楼后方的游泳池查看一下。
两人分头行动,仿佛听不见厨房里刘康撕心裂肺的呐喊。
门是他自个踢关上的,可这会儿门打不开,他完全想不通。
两个保安明明都走到了客厅,却一直在原地转圈圈,他一边拍着玻璃门,一边冲外面喊,可那两人更是闻所未闻,一个向楼上走去,一个朝着游泳池的方向离开了。
那两保安一走,厨房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丝丝寒气隔着布料也能让饶骨髓格外深切体会,如同开了冷空调一般。
刘康搓了搓双手的衬衣,刚回来的时候他把西装挂在玄关柜上,这会儿即使有点冷,也没有御寒的衣服给他穿。
啪嗒一声响,冰箱自个打开,刘康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握在手上的刀扔了出去。那股子莫名而来地劲使得冰箱盖子颤颤巍挝动,就好像有人在推着冰箱盖左右晃动。
这一切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刘康不可能察觉不到。
冰箱里的灯也不知怎么回事坏掉了,站在远处的他只能看到里面堆着一堆堆的食物,黑不隆冬的,也瞧不清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在他眨眼间的瞬间,他感觉冰箱里的那一坨食物好像晃动了一下,再次定眼一瞅,还是原来的样子。
刘康往冰箱的方向跨出一步,心跳声越来越猛烈,饶第六感告诉他,他离危险越来越近,那种近在咫尺的危险感,直至他突然听到一声铁丝断裂的声音。
他闻声抬头,吊灯直愣愣砸在他的头上,随即视线黑暗。
一行绵延的红色血流从男子的头发丝下流出,如同叶脉。
这种过激性的报复并不能消除李子杰心中压抑许久的怨恨,他隔着窗望着厨房里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眼眸冷得让人无法直视,瞳孔里燃烧着的是复仇的欲望,更多的是让饶理智丧失的失控欲。
当他从那个彬鸢口中得知自己只能活半年的时候,他觉得非常可笑,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那个男孩的话。
也可以,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现在拥有的这一切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让他体会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非常有意思。
只不过,对于自己短暂的寿命,他感到迫在眉梢的威胁。
这还不够,只不过是让吊灯给他头顶砸破一个伤口,这种报复怎么行?
李子杰悄悄地离开了,走的悄无声息,浑身散发的黑气为他隐藏了气息。
彬鸢敏锐的感觉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子杰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哦,周身围绕的黑气更加的浓烈、更加的纯粹了。
他眯起好看的眼睛,红色的瞳孔如同彼岸花一样妖媚。
看来是人类贪婪的欲望在作祟,彬鸢在鬼界的时候见到过无数个欲望膨胀的无知凡人,他们总是自以为是,不把契约的权力看在眼里,甚至藐视鬼界的规则,但下场往往都是非常惨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