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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北烦躁地扯了扯头发，道，“等下我就喊鬼差来顺路捎你走。”
“别、别……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的死因。”书生弱弱地说道。
“那你身后那一堆是什么东西？”凉北指着他身后的十几只鬼魂，烦躁道。
“它、它们也想劳烦你帮它们查清楚死因……”书生心虚地回头看了它们一眼，咽了咽口水道。
它们完全信不过人类。
“你当劳资是菩萨啊？”凉北一掀裙摆，席地而坐道。
“那……那怎么办？”书生快哭了。
“凉拌。”凉北没好气地说道。
后面那些鬼魂，见书生沟通无效，一只只飘来跪在凉北面前，那场面颇像大型传教现场。
“哎哎哎，你们干啥子，劳资不收徒。”凉北抬起脚，屁股一挪，背对它们。
“菩萨，帮帮我们吧……”
不要。
“菩萨，帮帮我们吧。”
才不要。
“菩萨，你就帮帮我们吧。”
凉北无奈地叹息道，“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了，你们这么多鬼，我怎么查的清你们每只鬼的死因啊。”
“神仙下凡都没办法啊。”
众鬼魂一脸沮丧。
“咳哼，但是……”
众鬼魂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看着她的眼神都迸发着闪耀的光芒。
凉北：妈的劳资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不能，别的鬼可以啊。”凉北想甩锅。
至于甩锅对象？现成的人力资源不用白不用。
于是凉北带着一群鬼去了鬼王的地宫，吓得守门的小鬼以为她带鬼来打架了。
“薄渊，这些小鬼交给你了。”凉北抱胸，指了指身后的小鬼，道。
鬼王眼皮子一抬，淡淡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来和我打架。”
“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啊。”凉北笑着说。
“……”
“我需要做什么？”鬼王指着那堆小鬼问道。
“没什么，就是查他们的死因，你是鬼王，看看他们死前的经历应该就可以了。”凉北笑吟吟地说道。
鬼王：这是把本王当成苦力？？
“加油，你可是鬼王，当之无愧的。”凉北幸灾乐祸道。
薄渊觉得他很无奈，早知道把这位置直接给骄阳不就好了，他委屈委屈当个鬼王相公也可以的，来这浪费体力？
算了算了，看在是他未来媳妇儿的份上，就帮这个忙吧。
鬼王其实是修炼到某种程度的鬼，比大部分的鬼都厉害百倍，而鬼王也是讲究继承的，薄渊，生下来就是鬼王。
真是鬼比鬼气死鬼，你拼了命地想要去罗马，有些鬼他就生在罗马。
生在罗马就算了，还抢不过人家。
啊啊啊气炸。
不要问为什么鬼王不在鬼界在人间，人家乐意在人间待着。
你管得着吗？
凉北坐在属于薄渊的高座上，横躺在上头，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看着薄渊在底下一个一个地查看死前的经历，内心莫名好笑。
等一个半时辰过去后，薄渊才弄清楚他们的死因。
比如书生是爬墙掉进湖里淹死的，那只小鬼是因为做侍女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只青花瓷的瓶子，然后被管事的婆子活生生打死抛尸的。
再比如，这个小鬼又是因为好奇来到枯井旁失足掉进去的。
至于书生为什么爬墙，他也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