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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之中快速闪现而过这些字,本是繁复的字从脑海之中一过,就豁然开朗一般,莫名地识得起来,知道是什么意思,完全与她的见识融为一体。
指腹忽然痛了一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她定眼再瞧,所有的字都汇聚而起,劲力消散,她的指腹下只剩下一个手掌大小,悬浮在空中的合上的书卷,而指腹被其弄出一滴血,被对方吞噬融解。
她震惊地移开自己的指腹,合上的书卷上渐渐现出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逆灵。
她也忍不住张口呼出:“逆……灵。”
逆灵瞬间扭动两下,单单的两个字哗啦一下,像是一双眼睛张开,朝着她弯了弯眼,吓得她脊背生寒地后退两下,谁知逆灵跟着飞来靠近。
“你是……怎么回事?”她微微蹙眉,再看时逆灵已经恢复如初的字体模样。
不知何时封天从身后走出来,缓缓靠近:“刚才逆灵已是让你滴血认主了,从今以后,逆灵就是你的了,你也就成为逆灵的新主人了。”
“可它……好像是活的……”她讶道。
封天抿唇一笑:“不是活的,只是有灵气罢了,随人太久,又是蕴含无上力量的秘宝,早就生了灵识,不过,这在血器大陆上也算是唯一一个能自己生出灵识的秘宝吧。”
她想到一山容不下二虎,转身问道:“我得了逆灵,那这里和你……该如何?”
“你看看周遭变化如何了?”封天问道。
她抬眼看去,周遭失了字的书卷一下子泛出枯黄老旧的模样,一点一点泛黄,然后破碎,消失在空气里,她猛然地看向封天,连他自己也都渐渐变得透明,周身散着星星点点:“封前辈你……”
这一次她改口了,出于对一个高手的尊重,以及让她得到逆灵牺牲自己的英雄。
封天由衷一笑:“逆灵找到新主人,我的心愿便了了,丫头,好好守护逆灵,逆灵也会好好守护你,加上你自身的血器和那个东西的存在,今后……定然是超然的存在,比我……还要耀眼的存在……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正义……好好使用逆灵……一定要……”
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悬浮在她身前的逆灵,封天释怀地笑了笑,然后整个人像是透明的玻璃,轰然破碎,彻底化作星星点点随风飘散。
“封前辈……”她低喃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重重叩头:“我定……不负你所愿。”
轰!
整个空间都在破碎消失,沉沉暗泽像是关押许久的猛兽一下子冲破牢笼,从尽头一涌而来!
这个暗泽是饲养着万千妖魔的黑暗,是能吃人的黑暗。
她转身往来的方向拼命奔跑!
逆灵也紧紧跟随在她身侧。
身后不断传来倒塌轰隆之音,也能听到那些森寒的吼叫之声,感觉冰寒之气越发的靠近,她已经逃不出去了么?
啪!
脚下忽然碎裂,她一下子失重,踩空落下……
逆灵金灿灿的光芒一闪,向着她俯冲而来……
视线里铺天盖地的全是黑暗,耳边刮过的也是无尽的嘶吼悲鸣……
“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昨晚铜鼓山的死亡之渊又有人死了。”
“啊,又有人死了?咋回事儿?”
“听说死的很惨,身上的肉活活被那附近的黑乌鸦给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只剩下两只眼珠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噫~”
两人路过一个荒凉之地,扫过立在一边的石碑,然后瞅着瘴气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地方,小声议论,说到最后都情不自禁地互相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两名猎人出门打猎,不小心走错了地方,年轻的猎人差点踏入了不该踏的地方,被另一名老一点的猎人给拽了回来,两人休息了一会儿,那名年轻的不怎么熟悉这个地方,又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不然人进去了怎么都没出来过?”
“里面可恐怖了。”
老一点的猎人,从身上摸出水壶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口,然后一抹嘴递给了年轻猎人,看着年轻猎人充满好奇和想要知道的渴望,他便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许多,得意说道:“这可是铜鼓山啊,这里几百年来,想要进去探宝的人都从未出来过,所以被人称之为吃人不吐骨头的死亡之地,特别是死亡之渊,那里即使唯一的活物就是几棵枯树和乌鸦,而那些黑乌鸦也是专吃人肉的妖鸦!”
这么一说吓得年轻的猎人浑身一颤,看在那人眼里觉得十分好玩,不由得加深了恐惧感道:“这还不算什么,铜鼓山里面没有溪水只有血水,森森白骨堆积成山,每逢夜晚,即使从这里过都能感受到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同时还有……”
“还有……什么?”年轻猎人咽了咽口水问道。
那人低沉着眼,用阴森的口气说道:“还有成千上万的悲嚎嘶鸣,咕噜咕噜吃肉喝血的饱嗝声,甚至……路过此地的人莫名其妙就会啪地一声被飞出的残肢断体给打在身上,吓得……”
啪!
话到一半,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年轻猎人愣愣地从自己右脸上摸着从里面飞出来打在脸上的湿漉漉的液体,朝前摊开一看,竟是……湿漉漉的血!
他浑身一颤:“这……这血……是从里面飞出来的……”
本是想把别人吓着的老猎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跟着一颤:“怎么可能,刚才我也只是……只是……听说的……”
啪!啪!啪!
他们恐惧的铜鼓山本是死寂一般的瘴气里由远而近传来沉沉的脚步声,两人警惕起来同时看向了里面。
老一点的猎人眯眼道:“你看到了么,瘴气里面好像……好像有人影……”
“我……我好像也看到了……只是不是说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么,怎么会有人出来?会不会是妖怪啊?”
年轻的猎人话一落,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两只腿想要往后退着离开,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动不了,脸色都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冰凉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滴滑落。
厚重的瘴气荡漾着,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两人几乎屏佐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