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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当面与他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也不能落在他的手里,那样会死的很惨的。
如此想着,她催动体内的东西,脚底闪出金光,加速后跃,几个快速纵身,已是轻易避开追来的灰衣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别追了。”骑在马上的华重挥手,沉凝道。
灰衣人瞬间停下来,有位带着面具的中长头发的灰衣领头人挥手,其他人迅速撤退护在华重身后,微垂着头,又细又长的眼眸几乎蜿蜒伸进鬓角之中,低声问道:“王爷为何不追,那人身上可是有免死金牌。”
华重冷凝道:“你不知道跟着来的人在保护她么?”
“保护那个小乞丐?”带着面具的灰衣领头人瞬间警惕性地扫视四周,的确发现周遭有隐匿起来的转瞬而过的强大气息,须臾间便知晓是谁了。
此时华重目光伸远,看向了酒楼之上,负手而立的玄衣男子。
一上一下,四目隔着不远的距离在虚空之中相对。
两人的衣袍都被缓缓吹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袍裾迎着风细细翻转着,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然而四目相对的眼神里,却是暗潮涌动,针锋相对。
华重勒紧马绳,抬头道:“三弟,这是吹的什么风,竟让你有空来这个地方,这里的酒喝得是否还习惯?”
立在酒楼上的人,逆在光影之下,低眸俯视着骑在马上的华重,微微勾唇:“大殿你又是吹的什么风,竟然如此严肃认真地带着你的暗卫来到铜城,莫非亦是为了铜鼓山的秘宝?”
“秘宝?铜鼓山有宝又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来这里有何不可?倒是你,不要来了这个小地方,便不懂安华律法了,方才为何要护着那个小乞丐逃跑,你不知道那个小乞丐杀了官兵么?”华重说着便认真起来,语气也泛着几丝责备和提醒。
酒楼之上的人将旁边递过来的酒盏接过,仰起头一饮而尽,微微侧着头,矜贵俊逸的面容晕着淡淡一层的光晕,清冷而从容:“本王在此就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便是我的书童,大殿这欲加之罪还真是来的及时。”
华重眸意沉沉:“既然不承认出手,那还要请三弟不要随便插手,也不要妨碍本王追捕重犯。”
华泠垂头道:“随意。”然后转了身,进入了雅阁,玄色的袍裾默默地拂过案桌,给华重留下孤傲的背影。
“泠王来此是为何?”灰衣领头人问道。
华重想了想,收回落在酒楼上的目光,沉下:“华泠来此,看来得到的消息属实。”
那人拂了拂垂下的头发,冷哼道:“没想到泠王对庆瑶瑶的感情还是有的,竟然不远千里只身来此寻人,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意外?不会,本王早就知道他也会来,不过,庆瑶瑶被我们的人逼到死亡之渊,亲眼看到对方被死亡之渊吞噬,无论如何也是活不了,不过接下来,你得必须尽快去寻找到那个小乞丐,辨明免死金牌真伪,若是真的,必须连人带牌一起抓回来,而且需要赶在华泠前面。”华重严肃道。
灰衣领头人会意,扶手道:“星罗领命。”
此时酒楼之上的雅阁里。
华泠缓缓走进屋子,朝暗中的人道:“北冥,撤掉暗卫。”
隐匿在暗中的北冥,沉默了一下,虽有疑问但还是无条件服从道:“是。”
可是倒着茶水的清丰却不明白,疑惑地问道:“爷,为何在这般时候撤掉暗卫,明明现在瑶小姐是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你也知道襄王那边定会有所行动。”
华泠坐下来,幽幽盯着跪在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清冷道:“她总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要让她知道大树底下也不是那么好乘凉的。”
清丰退在一边抓抓头:“爷,清丰搞不明白你,明明就很担心瑶小姐,亲自来寻她这么久,还一路护着,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故意不现身,让她遭这个罪呢?虽说想让她强大起来,可是,这个时候,清丰觉得正是爷你主动出击,英雄救美,掠取瑶小姐芳心的好时机啊……”
“你这话跟叔父学的?”华泠拿着茶杯,挑眉问道。
清丰愣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然后赶紧摇摇头:“没有啊,华院首怎么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些啊……”
华泠自然知道这些话就是华布每次来都要拽着清丰到一边悄咪咪细说的内容,他不揭穿,放下茶杯,清冷眸光这才不疾不徐地看向跪在角落里的两人:“你们……”
他不过刚开口,就吓得跪在地上的人连连叩头:“泠王……饶……饶命……”
“饶什么命?”华泠幽幽问道。
其实这两名男人就是之前在铜鼓山被庆瑶瑶吓得逃之夭夭的两名猎人,他们也很懵,刚跑出不远的距离就被人给抓住,然后就被打晕了,醒过来时已经在这里了,更没想到是被传说中犹如阎王般狠厉可怕的泠王给抓了,他们不想死,更不知道得罪了他什么,但是人家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们也不知道啊。
“因为……因为……”想来想去,他们额头上都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出来。
一边的清丰提点道:“在铜鼓山你们有看到什么吗?”
听这么一说,两名猎人愣了愣,然后年轻猎人率先会意,赶紧回道:“回禀王爷,我们在铜鼓山上并未看到什么,就是自己吓唬自己,看花了眼罢了……”
身边老一点的猎人也明白过来,生怕杀人灭口,连连叩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华泠放下茶杯,清冷抬眼:“如此最好,若是胆敢传出半点有关她的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便随时可以被摘了……”
顿觉脖子一凉,两人瑟缩了一下脖子叩头道:“小的明白,定然不会再传出去……”
华泠眸光闪了闪,移开眸光落在窗户外面庆瑶瑶之前逃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成衣铺外,一个瘦小穿的破烂的人从人群里小心翼翼走来,抬头看了一眼成衣铺三个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眼角掠过淡淡光亮,伸出白皙的手抬手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埋头便走进了铺子里。
“哎,欢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