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华重十分不爽地看着阻止自己的人:“泠王,你莫非是想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像她这种胆子逆天,竟敢用免死金牌来唬人的小乞丐,就敢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眨眨眼:“我觉得吧,襄王你是想要我的免死金牌,结果发现是假的,怒气攻心,一怒之下才想要杀我的,小气鬼!”
“你!”华重眯眼道:“真是今日不收拾你还不行了!”猛地挣开华泠的禁锢,直接绕过去抓庆瑶瑶,再次被华泠挡开了,他气的不行:“华泠,你还真是疯了?”
“襄王何出此言?帮她是理所应当。”华泠一本正经回道。
惊得华重一愣,差点脑回路短路:“你是……看上这个又脏又丑的小乞丐了?”
嘴角冷不丁一抖,吸了口冷气:“泠王的口味还真是……愈发的重了……”
“襄王想多了。”
华泠侧下脸来,刚好对上庆瑶瑶探出来的半张脸,伸手摸了摸她发红的鼻尖,难得当着众人露出温柔的眼神:“瑶瑶,你这次又顽皮了。”
“庆瑶瑶?!”
华重再次惊住了!
他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般震撼,面上除了微微睁大一瞬的眼眸,看不出多大的不淡定,但心中波涛骇浪,起伏不止,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明明……
她已经死了啊……
庆瑶瑶也十分配合,抬手用袖子将脸上的脏东西什么的使劲擦掉,然后脱掉外面的一层男人外袍,当即就露出那身雀金呢衣裙,细细微微摇曳,她也将自己挽起的高高的发髻上的木簪子抽开,万千墨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清丽绝色的容颜终是如宝石般熠熠发光在众人面前,仅是站着,仿佛仙女下凡,惊扰了时光。
她朝华重挥手道:“襄王,我就是庆瑶瑶啊,之前给你的免死金牌不过是我自己做着玩的,可是我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这一次不需要再给你看了吧?”
华重没有说完,看似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在场的人都看的惊呆,他们都是因为庆瑶瑶惊人的容颜。
可是华重却是因为她竟然还活着出现在了这里,却定是庆瑶瑶本人,蹙眉问道:“你不是入了死亡之渊么?如何还能活着回来?你是如何回来的?”
“当然是用脚走着回来的啊。”她忽悠道。
华重又问:“入了铜鼓山死亡之渊的人从未有人活着出来过,除非……”
她移步走开,断气的孙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扫眼众人:“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还想要来杀了我?”
众人相互望了望,有人道:“先撤,雇主都死了,我们走!”
其他人应声,然后纷纷后撤。
只是庆瑶瑶朝着他们的背影冷漠一笑:“知道了我的身份,小三爷会让你们安然回去么?”
“啊!”
“啊!”
几声哀嚎倏然而起,又转瞬即逝,短促的很,惊起停留在枝头上的几只黑乌鸦扑棱着翅膀,惊慌离开,一阵风吹过,就像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风月楼。
冷风呼呼地吹扬起孙尧威鬓角微微发白的发丝,他的手一松,酒盏倏然落在地上,带着酒水破碎分散。
急剧减少血色的唇迎风一抖:“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官差跟着抖了抖身子,深深埋下头,诚惶诚恐道:“大人……少爷被……被人……杀了……”
“再说一遍!”
“少爷……被……被人杀了!”
砰!
孙尧威一把掀了面前的案桌,案桌上的酒盏器具茶壶什么的一一应声落地,吓得亲昵在他身畔的穿的极少的婀娜女子都不禁后退好几歩,拉起巾帕半遮面显得极为惶恐不安,颤着音道:“大……大人……”
“大人个屁,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是什么大人?!”孙尧威踢倒面前的官差,双眸发红的像是灌入了鲜血,可怖地伸手就抓住刚才喊他的那位绿衣女子的头发,不顾女人的求饶喊叫,拽拖着地面,一下一下地撞击在梁柱上。
那女人鲜血直流,哗哗而下。
吓得周围的女子和官差都瑟瑟发抖,感觉孙尧威整个人就是个吃人的恶魔。
女人被撞得头破血流,须臾就睁大眼睛断了气。
孙尧威像是丢了破布娃娃般扔了,沉眼扫向众人,就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猎物般……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甚至已经忍不住转身拔腿就要跑了。
然而……
谁也逃不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孙尧威当做了发泄仇恨和悲伤的木偶玩具,他要一点一点的拆掉,如此才能宣泄。
半柱香时间后。
周遭极为安静。
安静地就连滴答滴答的声音都显得特别的响亮。
屋子里充斥着浓郁血腥的气味,孙尧威正襟危坐着,周遭地面墙壁梁柱上血迹斑斑,几个女人都瞪着眼睛以极为扭曲的面容冰冷地躺在地面上。
而跪在血泊之中的官差瑟瑟发抖地几乎将地面都连带着抖动起来,裤子下面也湿了一大片,他十分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惊恐和无助充溢在眸底。
“你……”孙尧威沉沉抬眼,朝他一指,吓得他连连叩头:“大人……请饶了……小的……”
孙尧威眸中血色未退,反而更加噬红,看起来充满杀气:“少爷是被谁杀的?”
“襄王那边……派来的人说是..之前的那个小乞丐……”官差如实回答。
孙尧威噌地站起身来,风刚好一个猛吹,将他头发吹散开来,一根一根滑过含着冷寒之意的眸子:“又是……她!我绝不会放过她!”
官差不敢吱声。
孙尧威负手道:“回府。”
……
孙郝的尸体已经带回,被下人穿戴整齐地放在上好的棺材里,孙尧威一身血气而回,众人都纷纷下跪哭泣,他一个人无声地径直走到棺材旁,看着孙郝冰冷的尸体和苍白无温的脸,眸光终是一颤,眼泪涌出:“郝儿……我的……宝贝郝儿……”
“你怎么……能走在爹爹的……前面呢?”
“你放心……你喜欢的……和你不喜欢的……爹爹都会让她们来……给你陪葬的!”
“郝儿……”
孙尧威一声一声唤着,也流泪哭泣着,眼角堆叠的皱纹被泪水浸湿,窝出深浅不一的泪痕。
“孙县令,请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