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须臾之后,她睁开眼,看向了左侧前方的树林里。
那个方向吹来的风里带着血腥味。
宁洱……
她有些担心宁洱的安危,焦急地向前踏出一脚,一脚踩空,这才想起她是站在墙垣之上的。
本以为会落空,谁知光光的脚一脚落入到温暖的掌心里。
她低下眸,是华泠飞身而起,她在横出的枝桠间,抬手接住了她的脚,风吹来,墙垣边上的雪白的戒面花随风漱漱而落,在漆黑的空中漫天飞扬,宛如白雪纷飞。
“不用担心,北冥已经赶过去了。”华泠淡淡说道。
她微蹙眉:“我也要赶过去。”
“慢着。”华泠另一只手上提起一双鞋子。
她感到一些意外,并后知后觉:“哦,我忘了穿鞋了,不过,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去就宁洱……”
不等她把话说完,华泠径自抬起他掌心里的脚,给她先穿上了一只鞋,轻轻放下后,又道:“另一只脚。”
她耳根子急剧发红,急道:“我……我自己来穿就可以了。”
华泠像是没听到似的,站在枝桠间主动蹲下身,将鞋子穿在她另一只脚上,细细穿好后,这才放下,直起身子来,看向面红耳赤,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的庆瑶瑶,薄唇微微一勾,凑到她脖子上,呼出温热的鼻息:“不是急着去救宁洱么,发什么愣?”
她觉得脖子很痒,微微退后一步:“嗯,是啊,我……我这就去……”抬起头来,华泠已经先行踏过枝桠,借力向着小树林纵身跃去,丝毫未等她。
她大口呼了口气,给自己扇扇风,驱赶了一些热意,这才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小树林还是有些大,循着北冥传来的消息,他们一路而去,到达深处时,已见北冥立在昏倒在地的宁洱身边。
“宁洱!”庆瑶瑶大步走上去,扶起宁洱,率先查看周身,发现除了几处擦伤外,并未有伤及性命的大伤,她并无大碍。
“这位姑娘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北冥回道。
庆瑶瑶抬头问道:“孙尧威呢?是他抓来了宁洱,可是他本人去了哪里?”
很奇怪,原本要杀宁洱的孙尧威为何中途会放弃,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在这里。”华泠立在百丈远的地步,低声回道:“孙尧威在这里。”
在那里?
她先将宁洱放好,然后迅速走过去,心里感到十分奇怪,这么无声无息,难道孙尧威已经死了?
走到华泠身边,她就要再进一步看孙尧威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时,华泠先挡住了她的视线,“本王提醒一声,你看了不要后悔。”
“后悔?”好奇心作祟的厉害,她扬扬眉:“绝不后悔。”
“好。”华泠往旁边挪开了几步。
她主动走上去,一眼便看见了孙尧威,但第一反应还是没忍住踉跄后腿,抵在了华泠身上:“不能后悔。”
他将她又往前送去。
她站稳脚跟,蹲下身,慢慢适应后感觉到不可思议。
孙尧威已经死了。
只是……
死的很奇怪。
他周身几乎干瘪到只剩下一张皮囊,全身的血液一滴未剩,像是被什么妖怪吸干了血液。
五官极为狰狞扭曲,眉眼几乎拧到一块,显得十分的痛苦,似乎死前经历了一番极为残忍的虐待。
她下意识地往四周寻了一眼,丝毫未见一点打斗痕迹,按道理来说孙尧威是个血器武者,不该被杀之时连丁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啊。
除非……
杀他之人,一招致死!
如此,那人有些恐怖。
“此处方圆百里都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而宁洱只有些皮外伤,以我猜测,孙尧威本是打算抓宁洱来此杀了她,但还没杀宁洱或是正准备下手之际,被人从身后一招致死。”
庆瑶瑶站起身来,朝着华泠说出自己的猜测,但见对方反应,似乎不认同自己的观点,不由问道:“难道小三爷,还有什么高见?”
华泠眸光微敛:“你前半部分推测的很好,宁洱未被杀害,中途定然是因为第三者出现打断了。周遭的确未有打斗痕迹,想来双方并未交手过,也如你所言,对方是一招让其致死,不过,本王猜测孙尧威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她倒是显得很是惊讶。
华泠补充道:“而且早就给他下毒了,只是他不知道,在要杀宁洱之际,刚好毒发身亡。”
“不,你这么说不符合逻辑。”她摇摇头。
华泠问道:“如何不符合逻辑?”
她指着孙尧威的尸体:“若是下毒,毒发之时理应痛的扭动一番,而你看周围并未有丝毫翻来翻去的痕迹。”
“有种毒瞬发而死,名为阎罗,极为罕见,无论何人但凡中了,都逃不过一死。”
“可是……既然血液已经变成毒液,为何还会抽干血液,对方拿毒血来做什么?”
“本王也想知道对方拿人家的血来做什么,不过对于被害者来说是毒血,而对于下毒者而言,他们有解药,毒血自然也不会是毒血。”
闻言,庆瑶瑶低喃一声,“给毒血解毒,拿人家的血来……做什么?”
华泠回道:“这就只有拿血走的人才知道。”
一阵冷风呼呼吹过,漾起身上的衣裙,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脊背倏然一寒,她打了一个冷颤,几步蹭到华泠身边道:“小三爷,你们这里……是有喝血妖怪么?”
她想不出一个正常人会拿血来做什么,想着想着想不出来只好歪歪想到别处来了。
其实也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华泠勾起薄唇:“说不定。”
这回答第一时间主动伸手来挽住了华泠的手臂,紧紧一握:“小三爷,你……打得过妖怪吧?”
“应该。”华泠简单回道。
“应该?”她皱眉抬眼望着他:“怎么个应该?”
“比如……妖怪出现,把你喂给妖怪先吃,等它分神吃你时,本王再出手,胜算很大……”
她:“……”
华泠打着伞负手而立在院子里,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小三爷,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华泠微微抬起伞,露出矜贵俊美的脸,墨色长发被风吹得撩动几根,划过那双永远清幽寂冷的眸子。
“等我?”她摇摇头:“我……今晚不打算走,陪陪宁洱,怕她害怕。”
“那本王呢?”华泠忽然问道。
她愣住。
这话……何意啊……
不过……
心跳似乎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