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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诤言被幻音钦定为下一任的继承者,现在也一直在跟着庆洵一起处理事情。
庆洵到底还小虽然说让人佩服,可是难免也会有不周到的地方,而陆诤言,就是帮衬着庆洵,顺便也让底下的那些人看看自己的能力。
庆洵看着密室的方向,“舅舅,我娘亲什么时候出来?”
“怕是还得再等等。”幻音公子摸了摸庆洵的小脑袋说道。
从灵皇八星直接突破至灵神,霞儿需要的跨度太大,肯定是不会一蹴而就的。
更何况,突破到灵神所需要的灵力是非常的磅礴的,这就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
庆洵垂下小脑袋,只能继续安生地等着他娘亲出关了。
镇国将军府。
生肌复骨花早早地便拿到了手,可是付温明一直都没敢动用。
一来,是找不到能够炼制七品丹药的炼丹师。二来……
也是因为他当初前去赴邀,秦虎牢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出来,而是非常痛快地把生肌复骨花给了他。
并且表示不收一丁点的报酬,他只是非常的羡慕付温明兄弟二人的兄弟情罢了。
这番说辞,付温明当然是不信的。
可是秦虎牢言之凿凿,说的情真意切,真情流露之处甚至还掉了几行眼泪。
当然了,付温明极其肯定地认为那是“鳄鱼的眼泪”,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可是,到底是承了情。
故而这半年来,付温明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唯恐哪一天秦虎牢突然登门,说完让他“报恩”。那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但是!秦虎牢不仅没有登门,甚至没有在外面提起过这件事!
甚至见到他的时候就好像是直接忘了生肌复骨花一般,以礼相待,并且有时候还非常的疏远。
这让付温明一头雾水,可他也不敢主动前去询问。
僵持的让他心惊肉跳。
“明哥儿?”付报国沉重的声音拉回来了付温明的神思。
“父亲。”付温明重新认真听着付报国说话。
“陛下今日上朝了。”付报国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重重地砸在了安静的厅堂之中。
“将军,陛下突然清醒必然有鬼,还是提防的好!”有一个汉子开口说道。
厅堂之中,零零散散地做了七八个人,都是付家一系的心腹亲信,也是付报国和付温明最能够托付后背的人。
“莫要冲动。”付报国抬手,“如今,稳才能站到最后。”
皇子夺嫡,波起云涌,风云诡谲,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动作。
“父亲,三皇子一直没有动静,他是否在顾虑什么?”付温明问道。
沙场上下来的人,大多粗犷,而且特别讨厌朝堂上的那些婆婆妈妈的勾心斗角以及背后阴手。
只是可惜,身在朝堂,便不可避免地会被搅入这么一堆破事之中,想要独善其身远离这些,怎么可能呢?
“慎言!”付报国道。
王裨将这才闭了嘴。
付报国揉了揉眉心,“明哥儿,给庆侯爷传信。”
“是。”
眼下的情况,他们这些军权在握的人肯定是不能直接见面的,那就太会引起人们的遐思了。
不过,他们这些军中人士,都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联系方式,那是青元帝都不是很清楚的,更不要说是那些皇子了。
“陛下清醒了,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负手而立,付报国心中思绪万千,想的最多的,无一不是付家何去何从,燕国何去何从。
陈家没有任何动静,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表象。
在景仁宫中。
秦盛宸一脸郁色。
陈皇后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宸儿,本宫都是为了你好!”陈皇后声音阴沉地说道。
秦盛宸轻嗤一声,“儿臣不才,担不得母后如此重望。”
“宸儿!”陈皇后口气严厉,“你是皇子,更是本宫嫡出的儿子,你有外祖家鼎力相助,更有本宫数年筹谋,你距离那个位置不过一步之遥,你要放弃?”
“外祖家?怕是儿臣登基,强大的外戚便会专权,到那时候,黄泉旁落,儿臣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这个帝位,要之何用!”
最后四个字,秦盛宸咬的极死,嘲弄的语气让陈皇后脸色瞬间铁青。
“若非是本宫母族鼎力相助,你怎会如此平安地活下来?宸儿,你是皇子,可也是陈家外孙!”
“母后,本皇子乃是皇家的人,父皇的儿子,骨子里头流淌的是秦家的血脉,能够平安长大仰仗的是父皇的福缘,本皇子倒是不知,何时起,陈家竟然也能够与皇室相提并论了?”
“是因为出了母后这么一个皇后么?是因为出了儿臣这么一个皇子?是因为父皇看在母后面上恩赏陈家为承恩公?还是说……因为陈家手握兵权?!”
“宸儿!”陈皇后重重地拍了桌子。
“皇兄!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与母后顶嘴了。”荣华公主急切地劝说。
秦盛宸恍若未听,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母后若是无事了,儿臣告退。”
“宸儿!陛下心中属意你,又有本宫与陈家为你筹谋,你定会得到那个位置!”
“父皇春秋鼎盛,这种话,母后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秦盛宸淡淡说着,直接离开了景仁宫。
独独留下陈皇后,在宫中大发雷霆,摔了不少的珍贵摆设。
秦盛宸嘴角扯出来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中只觉得苍凉悲哀。
从小到大,陈皇后对他都是要求严格。
所为的,无非就是让父皇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久一点,再久一点。
最后能够立刻就让他入主东宫,从此前途定下。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从小到大,陈皇后对他要求严格,他从来都不知道慈母是什么样的。
可是在同胞妹妹荣华公主的降生,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做慈母。
也更加心凉了。
他对于这位母后来说,究竟是什么?儿子?还是巩固她和陈家地位权势的工具?
不免心寒。
只能借酒消愁,于梦中畅想何为严父慈母,和乐家庭。
荣华公主叹口气,“母后,皇兄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等他想通了,不必您来说,他自己就会动手的。”
陈皇后冷哼一声,“想通?他生在皇家,本就避不开这些事情,眼下居然还想清高孤傲,将皇位拱手让人!”
陈皇后越想越气,“若非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会辛苦多年为他筹谋?如今他居然怀疑本宫,怀疑陈家?”
陈皇后气的心肝疼。
荣华公主笑笑没说话。
当天,一只白鸽便飞往了边关。
庆洵手中捉着白鸽,“我若是把它清蒸红烧了,会有问题么?”
华莫:……小主子似乎有些凶残?
“这上面有灵力印记,鸽子死了,印记会传到它的主人那里。”华莫尽心尽力地劝说。
庆洵砸吧砸吧了小嘴,“那就算了,把信拓印一份下来,留存证据。”
“是。”
这种精细活,交给华莫是最让人放心的。
华莫细心地把信件拓印下来,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不免震惊。
如果他还不傻的话,这陈皇后与青元帝,是夫妻吧?是结发夫妻吧?是明媒正娶祭告了宗庙与天下的结发夫妻吧?
这陈皇后……她……
华莫啧啧摇头,觉得这些凡人实力提不高真的不是因为这里贫瘠。
庆洵端着冰碗,一口一口吃的满足,“铮言叔叔,舅舅说了,从今天开始,幻音阁一应事务全部交给你。”
“那你呢?”陆诤言一惊。
“爹爹把暗门以及修罗界的部分事务交给了我。”庆洵撇嘴。
他的事情,还是不少。
陆诤言更是震惊。
修罗界?
这个陌生的名字他最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并且,毫不怀疑那个地方的强大。
而现在,华峻熙就这样把那个地方的部分事情交给了庆洵这么一个稚子?
更何况,庆洵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啊!
这样的话,洵儿他能做好么?底下的那些人,不会趁机刁难他么?
庆洵看着陆诤言的表情,笑了,“铮言叔叔不必担心,他们不敢的。”
有华峻熙在,就算他们不满,也得忍着!
陆诤言担忧地看着他。
年纪稚嫩,怎能驾驭得了那些老油条?
庆洵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不管是什么地方,也不管是什么人,我总是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地臣服于我。”
平平淡淡,却又莫名有一股霸气荡漾其中。
陆诤言瞧着此刻的庆洵,竟然觉得在某一瞬间,庆洵小小的身影,与华峻熙高大的身影,另有瞬间的重合!
他心中惊跳,心中的敬畏在不知不觉之间多了很多。
若说以前他只是把庆洵当做庆瑶瑶的儿子,凭着庆瑶瑶才能让他们喊出来一句“小主子”,那么此刻,他就是真心觉得庆洵,萌购担得起一声“小主子”!
他不仅担得起,甚至,陆诤言觉得,庆洵,也许会比庆瑶瑶,做得更好。
虽然这个想法非常的荒谬,可是他却深信不疑。
庆洵坐会位置,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公文,叹口气。
他说的好听,可是真的不想干活啊!
手中像模像样地捏着紫狼毫,将自己的意见用稚嫩的笔迹批改。
“小主子,付家大公子求见。”有人进来禀报道。
庆洵“啪嗒”一声放下了紫狼毫,脸色一下子阴沉,“送走!”
这个付温明,天天都要来他这里刷个存在感,天天过来问鬼医在哪里。
他哪儿知道“鬼医”在哪儿!他只知道他娘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