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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内院走的一路上,洛斐染几次欲言又止,看着她那纠结的模样,洛桑榆停下。
“大姐有话不妨直说。”
被洛桑榆戳中心思的洛斐染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几声,抬眸望着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五妹可是有什么难处?”
洛斐染挑眉,饶有兴致:“哦,大姐何故这样问。”
“那个......你看五殿下的眼神太过露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血海深仇呢?”洛斐染一脸的尴尬,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直接问。
没想到洛斐染会这么问她,洛桑榆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啊,我只是忍不住想多看五殿下两眼,大姐你看错了吧。”
洛斐染无奈笑笑,上前几步轻握住她的手:“不管我有没有看错,你都要记住他是皇子。”眼神中的提醒一目了然。
她这是在关心我?洛桑榆心中一暖,她这个大姐上辈子虽然接触不多,但也是个好相处的,如果不是出了那场变故,也不至于落到那么悲惨的结局,或许,这一世她的出现会让洛斐染的结局有所不同吗?
“大姐放心,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正在做什么,也比任何人都要惜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洛桑榆回她一个暖暖的微笑。
“自家姐妹,何必说这些。”
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回去,走到洛桑榆房门前,两人道别。
一进房门,洛桑榆就飞奔进卧室的书桌前,一只手磨墨,一只手翻找宣纸,然后在上面挥挥洒洒。
跟在她身后的小九和在房间里的子叶都吓了一跳,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小姐?你才回来怎么就这样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子叶停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
洛桑榆却没有理她,她把目光转向了刚进门的小九,目光询问,小九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快洛桑榆写好了,随便折了一下就塞到小九手里,然后立马吩咐:“小九子叶你们等会儿追上大小姐,子叶你去跟大小姐身边的小兰说我有东西要带给大小姐,刚才忘记给她了,小九你等子叶把小兰带走了,你再把这个纸条悄悄过去递给她,你就说一定要一个人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了,快去。”
小九跟子叶虽然很懵,但是还是马上反应过来:“是。”然后两人急急出去了。
洛桑榆大呼了一口气,洛斐染,希望我所知道的可以帮到你,也算是还了你平时对我的照顾。
上一世洛桑榆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时都太晚了,而且她也心有力而余不足。
这次如果洛斐染能躲过那一劫,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也多了一个可以傍身的筹码。
正在往千华阁走的路上,洛斐染的身后传来子叶的声音:“大小姐。”
洛斐染闻声停下来,转身,看着有些喘气的子叶,她有些不解:“子叶?可是五妹妹还有什么事情?”
子叶恭恭敬敬福了一个身:“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家小姐有东西要给大小姐您,刚才忘了说,还要劳烦小兰姐姐跟奴婢走一趟了。”
小兰望着洛斐染,有些犹豫,洛斐染点头:“你跟着子叶去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是。”
随后洛斐染转身一个人开始走,一直在一旁躲着的小九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赶紧出来,把纸条塞进了她的手里。
把声音压低了说:“大小姐,这是我们家小姐要交给你的,我们家小姐还说这个东西一定要一个人的时候看,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了,奴婢要带的话已经带到,先告退了。”话毕,一个福身然后匆匆退下去。
洛斐染皱眉,看着小九离去的背影,手中的纸条不由又被捏紧了几分,洛桑榆这是要干什么呢?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把纸条塞进了衣袖,然后继续往前走。
此时非霖轩。
“怎么样?东西带到了吗?”洛桑榆坐在桌子前问道。
小九点头:“嗯,奴婢带到了,小姐让奴婢说的话,奴婢也都说了。”
“那小兰有没有起疑。”洛桑榆又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另一边的子叶。
“奴婢见她是没有起疑。”
听完了之后洛桑榆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有闲心品手中的茶:“好茶呀。”
“这是老夫人赏的,甄嬷嬷过来的时候说是红豆粥和羊肉汤很对老夫人的胃口,小姐以后可以常去看看老夫人。”小九虽然不明白小姐为啥突然又改变了话题,但是还是不敢多问什么。
正在喝茶的洛桑榆看着她俩颤颤巍巍的样子,将茶盏放下,走到非霖轩的门口,倚着门墙:“你们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子叶和小九相视一眼,立马跪下:“奴婢不敢。”
洛桑榆并没有扶她们起来,而是望着外面的天,像是自言自语:“这样的场景何等地熟悉,一日又一日的等待,又等来了什么。”
而子叶和小九听到这个话更不敢动了,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一些她们听不懂的话。
然后转身走到她们面前:“你们跟着我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会非常危险,很有可能会没命,你们如果现在想走就走吧。”
小九和子叶却双双磕头。
“小姐在哪儿奴婢在哪儿,子叶不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陪着你。”
“小九也愿与小姐同生死。”
“好,好,好。”洛桑榆赶紧上前扶起她们:“从今往后,我们三人齐心协力,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一点苦的。”
“谢小姐。”
“我有点累了,梳洗吧。”
“是。”
两个丫头很快又忙碌起来,看着她们的身影,洛桑榆在心底说道,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谢谢你们在上辈子对我的不离不弃,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因为有上一世的阴影,洛桑榆选择给她们机会,让她们离开她,但是她们给了和上一世一样的答案,用生命证明的答案,不离不弃。
梳洗完了过后,洛桑榆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真实的感觉依然存在,但是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今后应该好好规划复仇的计划。
此时慕容倾还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善于算计,魏弦屈也正在丰满自己的羽翼,这个时候正是击倒他们的好时期,虽然不可能一击即中,倒是次数多了,再大的树也是会倒的。
不过今天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她还是没有办法去平静地面对魏弦屈,上辈子那样爱过他,而他做的事情却让她刻骨地痛,让她无法不恨他。
像魏弦画这种神经大条的看不出来,可是只要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洛桑榆看魏弦屈的眼神不对劲,这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又是一个麻烦,以后一定要收敛一点。
还有就是魏弦画,他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疤,本来洛桑榆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今天跟魏弦画的提前接触接触让她不得不开始谋划。
与此同时千华阁里。
“小兰,今天五小姐给我的羊汤和红豆粥你拿过来吧,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对了记得把门带上,我今日嗓子痒痒的,不太舒服,感觉有点着凉了,回头记得去大夫那里拿点枇杷露过来。”
适时洛斐染假意咳了几声。
“是。”小兰不疑有他,退出去了。
待小兰关上门,洛斐染立马从袖中掏出纸条,快速浏览完,神色开始变得凝重,然后把纸条放入点燃放入香炉中。
过了一会儿小兰回来了,端着热好的红豆粥和羊汤,放在桌子上,恭敬地说:“小姐,趁热吃吧。”
看着小兰真挚的眼神,洛斐染有些不太愿意相信纸条上的内容,但是还是假装不经意提起来:“小兰你跟着我多久了?”
小兰浅浅一笑:“算上今年就是第十个年头了。”
“那是我九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洛斐染一边搅动红豆粥一边问。
“对啊,小姐突然问这个干嘛。”小兰有些疑惑。
“你跟我同岁,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到时候我让母亲收你为义女,找个好人家给许配了。”洛斐染假装打趣。
小兰先是皱眉再是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小姐你胡说什么呢!”但是洛斐染眼尖地捕捉到了她面上最开始内疚的表情。
但洛斐染还是神色如常地说:“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是应该的,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当然不能亏待你。”
小兰有些动容:“谢谢小姐。”
洛斐染对她笑了一笑。
深夜,洛斐染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又悄悄关上,躺在床上的她马上睁开眼睛,看一旁地上的垫子上已经没人了。
她马上穿上鞋跟了上去,只见小兰鬼鬼祟祟地走到千华阁最偏僻的一处门,然后东张西望了一下,洛斐染赶紧闪身藏在一边。
小兰确定四周没看到人,轻轻地拨开了墙角的一块砖,把什么东西拿出来然后又放了进去,再把砖还原,匆匆离开了这里。
小兰走远后,洛斐染马上上前拿开那块砖,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纸条,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看完了之后,她倒抽了一口气,往后踉跄了几步。
很快缓过神来,将东西放回去,再匆忙回到房间,中途还去了小厨房一趟。
“小姐,你去哪里了?也不带个披风?冷着了可怎么办?”小兰赶紧从架子上拿下披风给洛斐染披上,话里有几分试探几分紧张。
洛斐染嘟着嘴抱怨:“我还不是口渴,茶壶里又没水了,醒了发现你没在,等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就去小厨房了,顺便拿了几块糕点,半夜醒来也有点饿了。”她对着小兰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小兰本已经松了口气,但不想洛斐染突然发问:“哦,对了,你去哪里了啊,这大半夜的。”她的眸子只盯着小兰,不知道怎的,小兰觉得那眼神十分凌厉。
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奴婢肚子不太舒服,去了趟茅房。”
“估计是胃着凉了吧,最近天气冷了,多注意身体。”洛斐染边吃糕点边说。
“多谢小姐关心。”小兰还有点怪自己多想了,小姐怎么可能会发现她,真的是多心了,不过小姐待她这样好,这么做真的对不起她。
用余光感受到了小兰的不安,洛斐染心里又是一阵感慨。漱了口,又重新躺到床上,她却一夜未眠。
同时燕京城的某个府邸中。
“咳咳,咳咳。”一白衣男子坐在书桌前不停地咳嗽。
一盏茶适时端过来:“哥,喝口茶。”声音温润如玉。
喝完茶后的白衣男子平缓了下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无奈地说道:“又有人暗杀?不要紧吧?”
对上那人的眸子,尽管遭受了那些,眼睛里却还是灿若星辰,他仍是淡淡的表情,恭敬地回答:“哥我没事的,已经习惯了。”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笑。
白衣男子面上又是一阵心疼,手缓缓抚过他身上的伤痕,他又是一阵颤栗:“长歌,你可恨我?”
被唤作长歌的男子跪下来:“我不恨,是哥你救了我,这些都是我应该的。”
白衣男子赶紧扶起他:“没有应该不应该。”
男子又攥紧了手中的玉:“更何况,我这副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之后我的人生还要拜托你呢。”
“哥......”长歌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忽的白衣男子笑出声来:“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对了今日你出去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哥听听。”
长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我发现一个人很有趣。”
男子来了兴趣,挑眉道:“哦?”
月色下两人秉烛夜谈,烛火的映照下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其实白衣男子才是大宋太子宋清河,而今天在沁亭出现的那个宋清河是眼前血迹斑斑的男子,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所以注定了只有一个人可以活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