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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说的那么难听，初一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很懂事的。”
年初一跑到家门口，就听到她妈无奈哀求的声音，眼泪迅速溢满眼底。
“我说的难听？死丫头做的丑事还不让我说了？，你还跟我说初一懂事？废物，把我好好的孙女养成了娼妇，我们年家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你回来。”
屋里陆浩霆坐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用小拇指抠着耳朵，像看猴戏一样看着面前跳脚的农村老太婆。
年初一的奶奶张春花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儿媳妇姜秀茹的脑门子，用力不小，脑门都给戳红了。
姜秀茹却不敢反抗，哭着哀求老太太，标准的受气小媳妇。
谁让她没给丈夫年文学生儿子呢？其他两房都有儿子，她却只有初一一个女儿，仅仅就这一条她在年家就永远抬不起头。
“弟妹，不是大嫂说你，初一多听话的孩子，怎么和你来城里几天就往家......我都没脸说，初一真给年家丢脸，这事传出去，你让二弟在部队怎么呆？”
年初一的大伯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句句话都咬着姜秀茹教女无方，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听到会影响到二儿子，张春花更生气了，狠狠的在姜秀茹的胳膊上拧了一圈，疼的姜秀茹直掉眼泪，却连躲都不敢躲。
“啪。”
“喂，老太婆，过分了嘿！这可是新社会，别学地主老财欺负人。”
陆浩霆看到这儿就怒了，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撑着桌面站起来，指着张春花怒骂。
屋里的几个人都被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臭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能白睡我孙女，赔钱，不然我去找部队告死你。”
张春花反应过来后，马上叉腰对着陆浩霆破口大骂，吐沫星子满天飞，脸上的皱纹随着她骂人的动作一会儿挤在一起，一会儿分开，像手风琴一样，皱纹里是白色的皮肤，皱纹外是黑色的。
之前她没敢对上陆浩霆，这小子一身伤，眼神里透着戾气，她有点害怕，已经派孙子去部队上找老二，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她来了底气。
“嘿，老太婆，你想讹我啊？小太爷不怕你，有本事你就去告。”
陆浩霆被张春花一句话给说乐了，敢诬陷他？这事有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这老太婆怎么告自己的？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呢？”
姜秀茹哭着质问陆浩霆，闺女是啥人她最清楚，不可能做下那种没羞的事，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光膀子的酗子，，地上丢着撕碎的背心，这画面怎么都不能不让人多想？
“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年初一已经压下冲天的怒火，推开门平静的帮陆浩霆回答。
“死丫头，你还敢回来？”
张春花看到孙女马上来了精神，凶狠的冲过去，就想像以前一样要拧年初一的耳朵。
年初一往旁边一闪，飞快的躲开奶奶的爪子，眸光幽沉的瞪着她奶奶，冷飕飕的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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