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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然的黑暗里一丝光线都没有照射进来,他呆在昏暗的屋子里,听着屋外吵嚷。
手掌微微按下,还能触摸到寒凉的地板,以及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鲜血......
他怔然着,面无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掌门失踪了?”
寒丹剑捂紧胸口,可喉咙一痒,忍不住将手放在嘴唇边上,顿时咳嗽起来,“是......是的......龙师兄.......”
听他声音沙哑,说话吃力,在玉阶底下的众人都心焦起来,纷纷议论着:堂堂掌门人,说失踪就失踪了,哪里来的道理?
没个人心里都没底,可只有寒丹剑晓得实情,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玉阶上那病怏怏的寒丹剑。
龙傲天道,“眼下怎么办?掌门人失踪,若是此时魔教一举进攻,我们岂不是一盘散沙?”
寒丹剑站在高处,由着一位弟子搀扶着他,却是吃力道,“不过......我抓了一个混入七星山的魔教邪徒......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魔教邪徒?众人哗然,目光再次盯向寒丹剑。
而在众人的揣度中,一袭白衣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起来,那穿白衣的人正是江云声,他眉目并无喜色,一份担忧与责任都落在他握紧的掌心里,“人是我抓的。”
寒丹剑瞧着江云声自底下走了上来,并对着他拜了拜,恭敬言道,“寒师叔。”
寒丹剑听到这声师叔后很是欣慰地点头,他半弓着腰,似一位老爷爷一般咳嗽着,可他的眼眸在低头时锐利如鹰,一手攀在江云声的肩膀上,轻轻拍打起来,装作极其难受的模样,抬起头来,吃力言道,“多,多亏了云声,咳咳咳,才将这魔教的,咳咳咳,邪徒给抓,抓住......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只叫众人担忧起寒丹剑的身体来,他们且看寒丹剑勉强直起腰身,龙傲天才道,“魔教邪徒在哪里?!”
江云声脸有愁色,似有疑虑,顿了顿,才肯说了出来,“在殿中关押着,晚辈只抓了他,本想启禀掌门,可是......掌门失踪......晚辈也不好擅自决定,因而在此同诸位师叔师伯商榷。”、
龙傲天虽不耐烦,可对江云声的做法表示赞同,“把那邪徒拎出来视众!”
寒丹剑便着人,把捆在黑漆漆大殿里的人从里头拎出来,众人便见那娇小的身躯低着头,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所有人看去,那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头虽然埋着,可他人皮肤却暴露在光芒下,显得格外皙白。
众人哗然,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他......
“且慢!”
周端正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位,他仙风道骨,在下巴处留着一撮胡子,眼眸犀利,目光敏锐。
当他说出清音后,众人的额目光齐齐向他投来。可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只有一个人不往周端正的方向看,此人正是侯佰景,他的猿臂下手背将宝剑握紧,一条条青黑的小蛇爆了出来,可见他人握剑之紧,连同手指的关节处都泛起白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玉阶上,那用仙绳捆绑的少年......
此刻,玉阶在,一众青衣弟子人头攒动,其中不乏女弟子们,她们身着灰白二色门服,其中以石桃花为首站在女弟子的首位,她轻蹙眉心,看向周端正道,“周师兄是有异议?”
她说毕,站在玉阶上的寒丹剑同江云声俱都眉心下压,周端正会走出来说话,这可是他们所意想不到的。
周端正面向众人,表情严肃,他负着手说道,“此人乃是青埂峰新入门的弟子,拜在刘进财的座下,此刻,他的师父刘进财不在当场,难道大家都不怀疑么?”
石桃花眼眸一睁,就着众人扫了一眼,自是没有找到刘进财的身影,自然是狐疑起来,只是她人未说一句话。
到是迟忘欢想上前说几句,可是被石桃花制止在身后,她人眸光清寒地看向李彦钰,奈何石桃花纤细素手将她拉下,若不然,她定会说出龙无邪来。
在这时候,龙傲天发了话,“师弟此是何意?难道刘师弟也用魔教勾结?可是,刘师弟没有理由同魔教勾结呀,他可是百年前,黄泉路上斩杀魔教之人呢!”
周端正湛然一笑,“人心异变,那就不知晓了。只是如今,他的徒弟被抓,岂能脱得干系?除非他本人亲自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出来澄清。”
龙傲天虎目一转,便道,“他虽消失了,可还有沈师妹在,由她出面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这般说来,这位被捆着的孝子虽有几分可疑,但也不能全然就说他是魔教奸细,还需有人对质才行,不可妄自就给他扣上魔教奸细的罪名来。”
说到此,站在一旁的萧蔷便不乐意地瞪了龙傲天一眼,该是不喜欢听从龙傲天的嘴里说出沈雨霏的名字来。
龙傲天怎不明白沈雨霏的意思,当即退后一步,走到萧蔷的身边,在她人耳畔轻轻说上一句,“人命关天,不可马虎,我的娘子切莫生气了。”
萧蔷冷哼一声,眼眸里早没了怪罪之意,只是小声道,“你当我只会吃醋呀?你且叫他们对质吧,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龙傲天便欣然点头。
可当他说完,人群里便响起来一道年轻的沉声,这个人的身边除了一些年强的弟子外,便是段南风了。
而段南风阴恻恻地勾起唇来,他似在等待什么时机......
说话之人是秦旧里,此刻他作为青埂峰的首徒,该当为自己的师父为自己的师弟说上一句话。
他表情凝重,在他的脸上似有千斤之力紧迫地压着他,拱起来施礼的两只都会发颤起来,他的声音却是强行镇定,“回禀师伯......我家师母她自照顾师父后日渐憔悴,身形单薄,眼下怕是来不了.......”
龙傲天忽然担心起来,他恍惚道,“你家师母身体还未好么?都这般久了......”
秦旧里没有直接回复龙傲天的话,只是顿了顿,将眉心用力压下,才决定将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弟,弟子身为青埂的长徒,想来也可以为师父师母分忧的......如是师伯师叔们允许的话,弟子......弟子倒是请愿......说上几句辩解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