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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春花不说话,何氏更是来气,她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大伙快来看看,这是谁家教出来的规矩,我好歹做了她几年的婆婆,合着现在正打我嘴呢。”
何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多的去,撒泼打混更是家常便饭,见路边有几个村妇过来看热闹,可不是更来劲了,“谁在家不干活啊,你今儿给我好好说清楚,我怎么就不干活了。”
“我……”田春花咬着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是见过何氏的撒泼的,那时候在婆家,就因为公公夸奖她一句,就被何氏抓到把柄大骂了三天。
“你什么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和你没完。”何氏像以前还是田春花婆婆那样的用手指指着田春花,唾沫溅的田春花满脸都是。
田春花忍着脾气,用手擦点脸上何氏的口水,她习惯了万事和为贵,可偏偏何氏不肯如她意,“我又不是婶子家的媳妇,婶子干不干活我哪里知道。婶子要是没事,我得干活去了。”
遇到这种想找人干架的人,赶紧躲开完事,就好像路上遇到一堆狗屎,是上去踩一脚解气呢,还是绕道走好?!
“怎么,有种说,没种认啊。”何氏见田春花要走,哪里肯善罢甘休,她一直就等着找机会捏田春花的错,好把她名声说差了,看将来谁还会娶个被休口碑又不好的女人。
“现在的年轻人,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啊,哪像我们这一辈,对公公婆婆哪里敢不孝顺。”其中村妇甲被自家媳妇气的,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地方,这不就撞到枪口上了。
“也不能全都说死,我家儿媳妇就孝顺的很,家里活多,怕我累了,抢着做呢。”村妇乙就不一样了,提起自己的儿媳妇,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快把眼睛给笑没了。
“你这是命好啊,我们哪里就有这个福气呦。”村妇甲一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耍的表情,“可这人啊,得处久了才知道,你可别被一时的事给迷了眼。”
“呵呵。”村妇乙是个忠厚老实的,花花肠子不多,她只能干笑,也就不跟着多嘴了。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是越发不像话,也不知道等咱老了会怎么样。”村妇丙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田春花,你今儿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不干活了。”何氏生怕田春花走掉,用手拉着田春花不让走,她这戏刚摆到台面上还没开唱呢,田春花走了算啥意思。
“婶子,我家地里的活多的很,真是没空陪婶子说笑。”说完,田春花用手推开拉住自己的何氏,力道不大,可何氏却直接倒地,好似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般。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还要不要啦,田春花,我好歹也当过你的婆婆,你怎么下的了狠手,合着要把我弄死才甘心啊。”故意摔倒在地的何氏,一脸受委屈的样子大声哭叫起来。
田春花气的不行,她只是推开拉住不让她走的何氏,根本不会让个成年人摔倒在地,何氏这种诬陷,田春花之前受够了,好似弹簧被压到一定的程度,瞬间爆发开来,“婶子要是觉得坐在地上舒服就尽管坐,合着这路也是田家村的,谁爱坐谁做,但是婶子怎么摔倒的,想必婶子自己清楚。”
田春花突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奇怪,有些处的好的,像她和二房的几个人就可以真诚的交心,有些处的不好的,像何氏像小张氏,她们总是喜欢把一件小事放大无数倍的到处说事。
“我清楚?你推到我的,我当然最清楚了。”何氏爬起来,拉着田春花的手不放,“走,咱们见里正去,大家看看,推了人还这么嚣张,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不一样。”
“你……”别人说自己啥都好,但是田春花有个底线,就是不许说她是没娘养的,在田家村这样的话算是顶天的恶毒了,“我有没有娘养和婶子什么关系,婶子用不着说这样恶毒的话。都是一个村的,客气点才叫你一声婶子,婶子这会子有功夫说事,还不如回去多教教你的宝贝儿子,教教他下次可别嘴馋的又琢磨着偷吃啥了。”
田春花的话,好似一颗炸弹的在何氏耳边响起,她的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连儿子都不会管了,这哪成,之间拿捏惯田春花的何氏,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她便强硬的态度,“我教不教儿子和你什么关系,用的你来告诉我。”
“婶子怎么教儿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同理,我有没有娘生的有没有娘养的,照样碍不着婶子一点事。”气坏的田春花直接甩出脸色,她对何氏的忍耐,在何氏用最恶毒的话说她之后,彻底的用完了。
“你你你……”
“婶子,你还当我是你家儿媳妇,想骂就骂就想打就打么?”田春花拔高了声音,她受够了何氏的嚣张跋扈,“我记得婶子家是有镜子的,没事回去照照也不碍事。”
周围的村妇听到田春花的话,都捂嘴笑了起来,合着她这是说何氏没脸,都不照镜子呢。
说完,田春花不管一切的拿着篮子走人,可她的眼泪却哗啦啦的往下落,被人说成没娘养的娃,她心里极其难受,本来没娘的孩子就可怜,却还被人这般说。
“田春花,田春花你给我站住,你才没脸没皮呢。”何氏呆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看着走远的田春花,扯开嗓子的喊,“你这个黑了心肠的下流货色,我们家小庄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休你,早就该休了你。”
何氏一边哭一边骂,又和周围的几个村妇数落了田春花嫁过来不干活,做事懒,贪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后来几个村妇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好言相劝了走开,毕竟,田小庄偷吃风水狗的事,已经传遍了田家村了。
何氏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止过咒骂田春花,见人就说田春花的不适,好在何氏的一些邻里多年看在眼里,乘着何氏回家的时候出面解释,才解开别的村妇那一头的雾水。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叶子看着眼睛红红的田春花,丢开手中的活站起来问。
“大姐没事,你们干活累不累,坐会儿喝点水,休息下。”田春花把篮子放在空地上,招呼干活的田守土等人过来喝水。
“大姐,谁欺负你了?”叶子是个明白人,不容易被田春花‘忽悠’,一个女人这会儿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发生了点啥事。
“路上遇到只狗乱叫,差点被咬,这会儿没事都过去了。”田春花没想把遇到何氏的事情说过来,她心里难受,不想让弟妹跟着难受。
“大姐,下次你要是遇到恶狗,捡石头砸它。”田守地不懂田春花的话里话,只听懂了表面意思,“这些会叫的狗都不凶,大姐,如果没有石头,捡跟棍子也行,小九就是这么干的。”
“大姐,你听听,我们家小九可聪明了,都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了。”叶子摸着田守地的小脑袋,感触颇多,田春花既然不愿意说出来,她也不好勉强,或者等她想开了,自己就说了也不定。
几人说笑了一翻,便开始安排干活,这几亩坏地上的黄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怕是没个几天,也做不完的。
田守土和田春花力气大些,负责用镰刀把黄豆露出土上面一些的根茎砍下来,堆在一块,这砍根茎是个体力活,得弯腰才做的好,叶子和田守地干不了,怕也干不好。
叶子和田守地坐在一旁,负责把他们砍出来的整株里面的黄豆扣出来,放到麻袋里面,扣黄豆是个体力加脑力活,需要技巧,叶子刚开始不太懂,居然是田守地教了几下才学会的。
“三姐,这些黄豆都要做成豆腐吗?”尝到豆腐美味的田守地,整日想的都是吃。
“这么多黄豆,哪能都做成豆腐喱,先把黄豆晒干了,等要做的时候拿出放水里泡上几个时辰,黄豆吃饱了水,才好磨了做豆腐。”叶子一边扣着黄豆,一边和田守地说着话。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天天都有豆腐吃了?”田守地的愿望不大,和他的人一样小小的,很容易满足。
“是,你个小馋猫。”叶子腾出一只手来,刮了一下田守地的鼻梁,“以后天天给我们小九做豆腐吃,做到小九吃腻了为止。”
“才不腻呢,豆腐好吃的很。”田守地调皮的朝叶子吐着舌头,他的三姐是越来越好了,可想到昨日同村的一个酗伴说的话,田守地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的难过。
“小九,怎么了?”叶子看着田守地脸上的变化,便开口关切的问。
“三姐,咱们什么时候把妹妹接回来?”小九看到别的孝牵着妹妹出来玩,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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