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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有啥事不?”田春花尽量把她的声音弄的客气点,免得让人说她不懂事,只能和和气气的开口问张氏。
田家村一般的人家,吃过饭天黑的差不多就不走门了,多半呆在家里做些活计,或者早早的睡去。
不走门类似串门之类的话,是田家村老一辈的习惯用词,而这时张氏和小张氏突然的拜访,让二房的人绷住了神经,生怕一个不小心发生点啥意外的事就不好了。
“春花,你奶好意过来看看你们几个娃,合着你们还不乐意了?”小张氏唯恐天下不乱的添着乱,“娘,看你白费了心人家还不领情呢。”
“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咋地啦,我过来看看不成啊,合着你们以为翅膀硬了分了家可以不认我这个奶了?有本事你们这群兔崽子以后都别叫我奶。”张氏拔高声音说话,语气是相当的不痛快,老五的婚事一点信儿都没有,把张氏愁的啊白头发多了几根,刚好二房的人不懂事的撞到枪口上,张氏可不逮着了机会可以狠狠的教训一顿。
“奶,我们哪敢啊。”田春花有些委屈的低头回答。
田守土则站在一旁不说话,田守地和田雪花被叶子的眼神给请到了内屋,他们年岁小,老听这些夹枪带棒的对白,怕将来影响了身心不利成长。
“不敢最好。”看田春花的脸色,张氏才有些把握能拿捏着二房的人,田家现在缺银子,先把二房分家时给的几十两‘借来’用用,帮老五定门亲事要紧。
“春花啊,守土啊,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得给下头的弟弟妹妹做个表率,如果连你们都不懂的孝顺长辈,将来你爷和你奶还指望着能靠谁?”小张氏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那几匹布,心里想着待会儿得弄两匹回去做件衣裳穿。
“四婶说的话太有道理了,做晚辈的不孝顺长辈,可不得招雷劈么。”叶子忍不住的站出来对上小张氏的眼睛不甘示弱的说:“我们二房分出来这么久,多亏了爷和奶的照顾,这会儿可不是就买了几匹布,我大姐手工好,正打算给爷和奶做件衣裳呢。”
“娘,您听见了没,你老这是过来有新衣裳了,不过来谁说的准啊。”有了张氏当靠山,小张氏的嚣张跋扈又表现出来,“有心的话早把布送过来了,哪还需要等到现在啊。”
“四婶,你这话什么意思?”二房的人确实没考虑到要给田老爷子和张氏做衣裳,算是他们考虑不周,可话从张氏口中说出来,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不舒服。
“春花,你四婶我其实没啥意思,就是心直口快不讨喜,你可别往心里去哈。”小张氏挨着张氏坐到炕边上,眼睛却四处打量,想从这泥巴墙围城的屋子里找出些什么来。
“四婶喜欢说笑呢,大姐,咱陪着笑两声就成。”叶子对小张氏的厌恶是打心眼里发出的,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成天想着搬弄是非,见不得别人过的好,嘴又馋,真不知道以张氏的智商当初怎么会给儿子娶这么个媳妇回家当祖宗般的供着。
“叶子,你咋意思啊?”小张氏听着叶子的话,脸一下子拉下来,“今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笑两声,当我耍猴呢?”
“四婶,叶子人小不懂事,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往心里去。”田春花把叶子拉到身后,她看到小张氏发火的表情,怕到时伤着叶子。
田春花潜意识中流露出一个习惯,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她可以看对方是谁而决定怎么处理事情,可如果别人欺负到她的弟妹身上,不管天皇老子田春花都会护着。
“哼,我是瞧着叶子厉害的很,将来指不定找什么样厉害的婆家呢。”小张氏狠狠的瞪了一眼田春花身后的叶子,要不是大伙都在,小张氏可不就上前给叶子两巴掌,她想打叶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吵什么吵,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咱家没规矩。”张氏忍着脾气说,“春花,守土,叶子,我现在就一句话,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奶不?”
“奶,瞧你这话说的,你可不就我们的奶么?”田春花着急的回答。
“奶,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奶。”田守土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孝字无意识的压在他身上,让他没有办法说个不。
“那成,既然我还是你们的奶,难免说些你们不爱听的话。”张氏见二房人的脸色,算算时候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娃还年轻,一个家哪能这么容易当。今儿买点肉,明儿买几匹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先别说你们现在手头没几个钱,就是将来有钱了也不是这么个使法。”
“奶说的对,我们记下了。”田春花不敢得罪张氏,一来她是长辈,二来她不想惹事。
二房的人,相当默契的不打算把衙门赏钱一事告诉别人,包括了上房的田老爷子和张氏等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他们虽然年轻却都懂。
“娘,我觉得春花几个还年轻,不懂管家也正常。”小张氏笑呵呵的和张氏继续说:“所以还是娘辛苦些,多教教才成。春花,你四婶说的有理不?”
“四婶说的是,奶,以后还得你多教教我们,我们可不就懂的管家了。”田春花面露尴尬,小张氏到底啥个意思,没事说这话啥用意?
“春花,四婶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小张氏觉得铺垫差不多了,有些话张氏不方便开口可她方便啊,“我说啊,还是让娘辛苦的先帮着你们管管家,带上几个月,你们可不就都懂了。”
“四婶说的话太对了。”叶子这会子不生气了,如果她生气的大嚷大叫,反而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这些年四婶跟着我奶肯定学了不少东西,大姐,以后咱有啥不懂的还得多问问四婶。对了大姐,你前头不是说不懂的怎么喂鸡吗?这会子赶紧问问四婶啊,奶是养鸡的一把好手,四婶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是是,我正想明儿去问问四婶呢。”田春花听出叶子的话外话,小张氏是田家有名的不干活的好吃懒做,要不是张氏一直护着,怕名声都该传外头去了。
“你……”小张氏被叶子的话呛住了声,这叶子明摆着说反语指着她不干活呢,“娘,你瞧瞧二房的几个娃,嘴巴厉害的很,你要是再不管,将来出去丢的可是咱整个田家的脸。”
“四婶这话我可就不太懂了,四婶勤劳能干,帮我奶分担了多少活啊,我们做晚辈的怎么都得找个时间学习学习。”叶子继续说着反话,她说这话不仅是为了刺激小张氏,也是为了让张氏好好想想她的四儿媳妇有‘多’能干。
“好啦,你们当我死了是不是?”听了叶子的话,张氏的脸面一下子拉不下来,她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小张氏偷懒不干活嘴又馋,可小张氏不仅是她四儿子的媳妇,也是她大哥的女儿,让她能怎么办。
“奶,你放心,过日子谁不是从不懂到懂慢慢学会的,我大姐聪明的很,给些日子不怕学不会。”叶子抱着田春花的手臂笑呵呵的说。
“奶,叶子说的是,大姐管家挺有一手的。”田守土看着屋内的气氛不太妙,可不管发生多糟糕的事,他总会第一时间站在二房这里表明立场。
“你们这会子手头上有几个钱,当然会说话了,等那几十两花完了,可别跑上房来哭鼻子。”小张氏直接把话挑明,“按我看,还是娘多帮着二房的人管着钱,小娃子心眼浅,怕管不住。”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叶子冷笑一番,小张氏到现在都不死心的惦记着二房分家时得的几十两,这种人最让人生厌了,“四婶这话可不就说笑了,哪有分了家还让我奶操心的这操心那的。”
“叶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们还小,钱财这种东西看的浅,觉得口袋有了钱顿顿买肉吃着香,可将来怎么办?管家可是长久的事,做任何事啊都得把眼光放长点。”
“四婶说的对,我们今儿又学了一课。”叶子勾勾嘴角笑了笑,“对了四婶,上次的肉吃着还成不?”
“啊,哪次,我、我不记得了。”小张氏呵呵两声的掩饰着,如果让张氏知道她饭点的时候带儿子来二房吃肉,怕是张氏知道了心里有疙瘩。
“奶,我四婶上次还夸我大姐手艺好呢。”田守地在里屋想不听外头的事,可墙太薄,隔音效果太差,他也忍了好半天忍不住的跑出来说话。
“你……”张氏在笨也听出这话的意思,心里琢磨下也就明白过来,田家村的人都忌讳饭点的时候过来串门,一来显得没礼数,二来显得嘴皮子浅上不了台面。
看着不争气的小张氏被五六岁的田守地抓住把柄说不出话来,张氏觉得脸上燥的,小张氏真心丢了她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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