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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今天你要是喝不完咱不走行不行,面子还是要的!”
“对啊,怎么来说也是你的场子,纪总发挥好,你也得陪着不是?”
“可不么,好久没有人能做欧阳的对手了,这回感情好,纪总看来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嘞!”
三言几句下来,欧阳宣已经陆陆续续喝下十多杯了,面前的人已经渐渐开始晃悠。
纪伯浅看情况差不多了,给苏嫣慧使使眼色,又拉了那些人中带头的来,“一会儿欧阳交给那位美女了,别拦着啊,耽误人家好事儿。”
那人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苏嫣慧又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纪总我们保证不拦!为了欧阳的幸福着想!”
纪伯浅交代完之后匆匆离去,开玩笑,自己在这儿消耗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感谢苏嫣慧给自己的有利消息么?当然要赶紧回去用上咯。
欧阳宣停了一会儿,人群中有人故意挑事儿:“不行了吗?欧阳大艺术家,可还有那么多呐!”
正被激得准备一口饮尽,苏嫣慧过来直接拿过他的杯子,仰头就喝完了。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嗯嗯嗯?有人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吗?不是说好的幸福生活吗?
苏嫣慧按住欧阳宣想要抢过杯子不安分的胳膊,指着最近的那个男人说:“帮他搬个椅子过来,这些我来帮他行吗?”
现场的人面面相觑,这场子里有人和欧阳宣平日里相处好的哥们,也有不少早看他不爽的人,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次笑话,没想到被这种女“黑骑士”坏了好戏。
苏嫣慧那好得不行的酒量硬是用最快速最完整的手段喝光了剩余的全部酒,而且脸色竟然毫无变化,不知是化了妆的缘故还是个人体质清奇。
这晚在日后最少一个月里,成为L城上流圈子富家子弟口中的传奇佳话。
纪伯浅带着一身烟味进到病房的时候,安艺菲猛的就被这股味道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用鼻子小心地将呼吸理顺,心脏传来的酸涩让人有些难以动弹。
“阿嚏!”
烟味混着各种人的香水味,还有些酒精味。
纪伯浅闻闻袖口上的气味,好像确实挺大味道的,“我先洗个澡。”
医院的病房中有齐全的洗浴设备,明姨怕他偶尔过来呆,连简单的衣物也有准备。
安艺菲睡了大半下午,闲着无聊正看了会儿手边放置的书,《简?爱》,在众多书籍中选择了这本自己小时候看过多遍故事。
哗啦啦的水声停下了,纪伯浅穿着简单的T恤休闲裤走出来了,头发上只用干毛巾擦了擦,偶尔滴下几滴水在肩膀上,很快慎渗入衣服中,形成一道水晕。
“晚上吃了什么?”纪伯浅坐到安艺菲病床边的沙发上,在水果篮中准确地选择到安艺菲最爱的芒果,一点点扒开了皮。
最爱的水果是芒果,喜甜辣口,最爱的季节是春天,无聊的时候爱看老电影,喜欢温柔体贴的类型。这些都是苏嫣慧说的。
“明姨熬了鱼汤,冰箱里还有些是给你的,你想喝吗?”
晚上直接喝了酒,胃里现在真的还不太舒服。
“嗯,我去拿,你就别动了。”按住了想要下床的安艺菲,纪伯浅起身到冰箱里拿出食品盒里封的鱼汤,放入了微波炉。
已经切好成块的芒果块被塞进安艺菲手中,看着纪伯浅高大的背影,她竟无法下咽手中原本最爱的水果了。
“我只是怀孕也没有什么伤,其实不用这么一直躺着的。”
“你每天有没有乖乖躺着我还不知道吗?每天早上都会去医院后面的那个楔园一个人走好久,你身体跟别人没法比,不是可以操劳的体质,还是乖乖多休息吧。”
从一摞书中纪伯浅选出原版的英文诗合集,兴致来了提议道:“不如给你念诗吧,听诗很助眠的。”
“你读吗?”安艺菲有些惊奇,那些英文诗她不是看不懂,只是自己如果单纯看的话不仅无法解闷,还会觉得更加无聊的。
纪伯浅点点头,已经随手翻开了一页,“我很擅长读诗的,高中的时候我可是合唱团的,还去教堂唱过圣诗。”
脑海中想象出纪伯浅年纪不大,表情严肃,站在一群蓝眼睛黄发的孩子中间,还身着小礼服,他唱圣歌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有些好笑。
如若我有天国的锦缎,以金银色的光线织就,蔚蓝的、灰蒙的、漆黑的锦缎变幻着黑夜、晨昏与白昼。我愿把这锦缎铺展在你的足下,可我,除了梦想,一无所有,就把我的梦铺展在你的足下,轻点啊,因为你踩着的是,我的梦。——《他希冀天国的锦缎》
他低头读: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衰戚。
叶芝的《当你老了》,明明在网上已经被传得烂俗了,从他口中用略微严肃的英音读出来时,还是让安艺菲震撼到了。
如果有如果,她其实希望得到纪伯浅这种男人的深爱,彼时她也将奉献出自己全部的爱情,彻彻底底,轰轰烈烈。
第二日纪伯浅照常去上班,到晚上回到医院的时候却在病房里没见到人。
“人呢?”纪伯浅打开洗手间,没人,去到走廊问护士,也都说没有见着。病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而不见了外出穿的鞋。
“安艺菲。”纪伯浅冲出病房按下电梯,一路飞奔到平日她去的花园,“安艺菲!你在吗?”
空荡荡的花园,落日将近,冷清清没有人影。
纪伯浅深吸一口,才打电话给医院的负责人:“我需要医院今天整天的监控,我的病人丢失了。”
人丢了。原本应该在病房休息的孕妇就这么不见了,全医院都战战兢兢被叫到一起。
请来的看护年纪不大,被纪伯浅一声吼,吓得直接哭出来,哽咽着直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安小姐说想要吃鲍师傅家的小肉松卷了,明姨今天又没有过来,我就去买了,鲍师傅到医院得要30分钟才能回来,谁知道……呜呜呜,纪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