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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由校得知鼎鼎大名的徐霞客就在京师时,顿时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去拜见这位大师。徐霞客在当时被普通人当成疯子看待,他的游记也不过是一位旅行家的随负责协理京营戎政,曾与老臣一同招募西洋匠人,共铸造吕宋大铜二十八门。后来黄尚书多次与老臣商议再行招募西洋匠人和操练的勇士,不断革新火炮,培养专业的炮手。”
说起这些吕宋大炮,最经典的莫过于义州保卫战时,十几门重炮一次齐射就击毙建虏七百余人、将官二人,吓得八旗兵再也不敢集结冲锋。而后在西域围剿准格尔汗国的大军时,皇家陆军已经统一装备击发枪和小型化的佛郎机炮,愣是让骑兵的弓箭无用武之地。
这说明火器时代已经到来,靠短兵相接已经落伍。火药不仅可以用来制作烟花爆竹,还能成为保家卫国的利器。罗盘不仅可以用来看风水,还能指引舰船称霸大洋。
看着这些不断聚集在自己身边的时代弄潮儿,朱由校暗自庆幸,他本以为明朝的官员都迂腐陈旧,原来都是被满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抹黑了。至少有明一代没有和亲纳贡,没有丢失寸土,没有签订一个不平等条约。
思来想去朱由校决定加封黄克缵为太傅,仅次于孙承宗的太师地位,并赐封号“安邦固本”,制成金匾悬挂在黄府的门楣之上。对于这份殊荣,京师早已议论纷纷,有的认为惺帝过于情绪化,做事不讲原则;有的认为皇帝看中了黄克缵的孙女,让罗裙迷了双眼。就连黄府上下也是诚惶诚恐,连日来闭门谢客,生怕节外生枝。
看到弹劾自己的奏折又堆满了书案,朱由校心想书呆子真是矫情,中华民族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要实现这个梦想就需要黄克缵这种务实、勤勉之人的帮助。重赏黄克缵绝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大航海时代的形势所驱。此时中华文明已经失去了绝对的领先地位,如果继续闭关锁国就等于自废武功,怕是将来鸦片战争的耻辱还要重演。
接匾那日黄克缵在正殿内摆了两桌简便的饭菜,象征性的款待前来贺喜的同僚。桌上六菜一汤,米酒三杯,众人还以为他过于清高,纷纷摇头,其实这都是受了皇帝的影响所故。另外黄克缵一生正派,自己不收礼也不让子女经商,全家就靠他的俸禄维持生计,虽不至于挨饿受冻,但也绝不会是锦衣玉食。为了帮助黄克缵尽快“脱贫”,朱由校软磨硬泡才从张嫣那里支走一万两银子,算是送给他的贺礼。
日落时黄府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门两侧破例挂起了两个大红的灯笼,安邦固本这四个鎏金大字在灯光的照映下散发出幽幽的暗光,宣示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此时街上业已冷清,灯影下站着三个锦衣人,不远处是几队羽林。其中一位少年按下门环当当当敲了三下,便听到里面的门房应道:
“夜深了我家主人不见客,有时请明日再来吧!”
“来给黄大人贺喜!”少年故意大声喊道。
那门房连门都懒得开,在里面说道:
“我们家老爷忙碌了一天,天还没黑就睡下了,特意嘱咐小的不能随意开门,以免打扰老爷休息。”
敲门的少年正是曹化淳,吃了闭门羹后无奈的跑到朱由校面前嘀咕了几句,然后拿着朱由校的玉佩再次与门房交涉起来。不一会黄府的正门和侧门具开,一家老小跪列左右高呼万岁。
此时朱由校早已脱掉披风,身着华丽的龙袍,左手握着剑柄,右手铲起黄克缵说道:
“太傅免礼平身吧,朕露夜来访一是要给你贺喜,二是顺道参观一下你的宅院。”
黄克缵起身后急忙走在前面带路,绕过屏风后便是一处很小的庭院,花草果木打理的井井有条。朱由校稍在院中停留观赏,黄克缵这才客套的说道:
“不知陛下亲临寒舍,老臣未能远迎,还差点挡了驾,实在是诚惶诚恐,望陛下赎罪。”
听完黄克缵的絮叨,朱由校已失去了观赏的兴致,径直走进正房,又开始打量厅内的摆设。这些家具和陈列算不上名贵且都已老旧,只是因为摆放得当收拾的干净才没有显得过于寒酸。
西侧临时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开动,原来是黄府正准备用晚膳,朱由校指了指饭菜说道:
“太师一向清贫朕是知晓的,只是今奉喜事为何不多添置几道硬菜?”
黄克缵见皇帝神情愉悦,言语中透露着关切之情,哽咽的说道:
“陛下每日不也是六菜一汤吗,老臣不敢僭越。”
朱由校见其他人都还在门外站着,黄克缵又是个礼仪周全之人,实在不想扯这些繁文缛节,一招手将众人引到屋内,顺势从怀中掏出那张一万两的银票,说道:
“这是皇后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正巧朕也有些饿了,你再添副碗筷咱们边吃边聊。”
黄克缵见朱由校并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心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连忙命一家人都围在桌前。朱由校见故人入座,假装平静的举杯说道:
“今日之事让朕想起在熊府的情形,只是那时熊总督还不知朕早已与月妃私定终身。如今想来朕应该是个无形浪子,这才让言官们议论纷纷,为此朕才决定天黑后前来道喜,借着这杯米酒祝太傅福寿绵长。”
听到皇帝的自嘲,黄府上下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纷纷举杯同饮,放下酒杯黄克缵说道:
“陛下礼贤下士乃世人皆知,与月贵妃的佳话更是家喻户晓。没想到今夜老臣也有这份殊荣,还受了如此厚重的大礼,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由校心想这个黄五部真是只老狐狸,这是借着扣月的事为自己的孙女说媒,语言间竟然滴水不漏。想到这后不免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位恬美少女,只见她静若处子,脉脉含情。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慌乱,那少女立时双颊飞红,低头遮羞,朱由校也是暗自叫苦不迭,急忙岔开话题说道:
“你不用谢朕,银票是皇后给的,朕不过是借花献佛。”
黄克缵听完欲将那枚玉佩送还,正待开口只见朱由校摆手说道:
“你且替朕保管着吧,说不定哪天朕还会回来取。”
说完摸了摸肚子,起身便往外走。出门前再次回头对视,一个含情脉脉,一个依依不舍,两情相悦羡煞旁人。
如此场景众人都看在眼里,各有盘算。离开黄府后俞定边伏在龙辇上,轻轻的说道:
“万岁爷,坐在对面的叫黄梦萱,是黄大人唯一的孙女,一直视若掌上明珠。臣听说此女容貌艳丽,出身望族,琴棋书画自不在话下,十三岁时便能歌善舞,不仅文采出众,还深谙茶道,有京师第一才女之称。”
其实朱由校早就和她有过几次相遇,只是没有告知身份,如今听得她的名字,心里暗道:
“梦萱,真是个名字,难怪每次见她时都有一种空谷幽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