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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顶着头上的纱布缠着我叫姐时,我的小心肝儿颤呀颤。随即我意识到这小子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吃撑了。
“程姐受小弟一拜!”我瞪大眼睛呆在原地。这小子是不是抗日剧看多了,九十度鞠躬的动作充满了异国风情。
说真的我心里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你能想象吗?昨天我才让他挂彩,今天他却俯首甘为孺子牛。
我心里有些不爽,我一妙龄少女活生生被他叫成了食堂老妈子。马脸见我老久不说话又是一个标准鞠躬,“姐你就做我姐吧!”
我还记得昨天马脸的妈妈气焰嚣张的要求各种精神损失和医药赔偿,莫不是这小子想给我下套再讹我不成?
于是我心里那一点窃喜也变成了警惕,马脸似乎察觉出我突然改变的态度,焦急的解释:
“姐,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跟我妈说了不要你们赔,我说话算话!”说完他还拍了拍胸膛,就差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上面刻着“说话算话”四个血淋淋的承诺了。
我彻底傻眼了,这孩子莫不是真被我打残了不成?他要是以后娶不到老婆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僵持了很久,我看着他一脸真诚实在不愿意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但是我告诉他不要叫我程姐,我们都还小这样子叫容易被人误会。至于误会什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出来。
“姐,那我怎么称呼你?”马脸笑的脸上开出了花。
我的家人和旧时的老师都叫我程晨或者晨晨,说起来我真的没有一个正经八百的绰号。记忆里会叫我程程的人也已经远去。
程程,程程,如果你知道以后都没有人会叫你程程,你是否还愿意回忆,回忆那些曾经在旧时光里遇见的旧时光里的人?
于是我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完我就走了。
我不愿意马脸这样叫我,我不愿意任何与我无关的人唤起我的回忆,我不愿意我的回忆被玷污染上尘埃。程程,程程,多么潇洒的名称。
背影这个东西确实适合任何时候,悲哀时它让你更悲哀,悲剧时它让你变悲剧。而此刻我效仿武侠小说中的侠客,只留背影在人间。
接下来的每一天马脸都缠着我,俨然成了我的跟班。我嫌他烦了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从我抚着他的额头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就无比的崇拜我。
我想笑,原来这孩子脑回路确实异于常人。后来他又说:“姐,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是这么久来(其实不过一周)我从马脸口中听到的最有人性的话。也是这句话让我觉得马脸或许跟我一样都是缺爱的人,所不同的是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而我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
我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陷入了沉思。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留下的了,唯有一颗跳动的心,以及装满了回忆的脑袋,以及对过去的向往和对未来的迷茫。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
温暖?谁又知道呢?连世界上都有那么多的未解之谜,谁又能轻易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