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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宛然一笑,道:“怎么不玩,你可不知道彩票可受姐妹们的欢迎了。少的买上几注,多的可都是几十上百注的买呢。”
李师师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这彩票,实在有些让人欲罢不能呐。只是这中奖的事儿,还真没多少次,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买上几注。”
赵悦有些尴尬笑了笑,他可不会告诉李师师,彩票这玩意,本来就是一种带着一点点赌博的成分在里面,常玩那是会上瘾的。从李师师的话倒是可以反映彩票似乎已经渗透到大周大多数阶层了。
赵悦笑着道:“就当小赌怡情啦。”
李师师捂嘴轻笑,媚眼看了赵悦一眼。这时代,整个大周人骨子里都带着一点赌性,赵悦说的小赌怡情,还真符合这时代人的想法。
李师师微微做了一个福,再次感谢道:“不管怎么样说,还是要感谢公子开办的彩票,让小女子中奖,得以赎身。”
赵悦可不敢居功,笑了笑摇着头道:“这都是你的运气,你的福气,我可不敢居功。”
赵若兰带着好奇心问道:“师师姑娘,这艘画舫,真的是你自己买的?”
李师师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十**岁而已,和赵若兰年纪相仿。在赵若兰的心里,李师师居然能自己买一艘画舫,这能耐可真是很大啊。
李师师微微点头,露出一丝伤感情绪,但很快收起来,道;“是的,积攒了几年的私房钱,然后赎身后,就用剩下钱买了这艘画舫。”
李师师似乎不愿意多谈她的身世,赵悦几个人自然也不好多问。赵悦转了话题,便问道:“师师姑娘,今日泛舟金明湖上,是要来参加今年的元夕花魁大赛吗?”
李师师笑着看着赵悦,反问道:“那公子呢?莫非也是来参加这元夕诗词会?”
赵悦笑了笑,道:“是也不是,今天最主要是带着妹妹们一起过来凑凑热闹。”
李师师捂嘴再次笑了起来,道:“公子要是参加这元夕诗词会,定然是拔得头筹的。一手《元夕》词,可是把汴京城的才子们都比了下去了。”
赵悦摆手道:“这可不敢当,我现在连功名都还没有,只是偶尔尽兴作了一两首词而已。你没有听到外面的流言嘛。”
李师师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两只如水的眼眸盯着赵悦,带着一抹期待和深情问道:“公子,不知道师师能否请公子作为师师的伴儿,请公主助力师师一起参加这元夕花魁大赛?”
赵悦微微一愣,苦笑了起来,道:“师师姑娘,其实你高看我了。你难道没有听到外面的流言,说我赵悦只是一个浪得虚名,徒有其表的人嘛。”
“我相信,能作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意境的赵公子,不会浪得虚名。”李师师眼睛很明亮,看着赵悦透出出一股自信。
“那是,哥哥是最厉害的了。”一边的妹妹,此刻却忍不住起哄起来。赵若竹朝着李师师挥了挥手自己小手,一脸自信道:“你选择我家哥哥,肯定没错。”
李师师点点头,再次看着赵悦,微微躬身道:“还请公子成全。”
看着李师师一脸郑重的样子,赵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道:“这花魁大赛,有那么重要?”
李师师听出了赵悦话里意思,连忙解释道:“师师如果还在以前楼里做事,自然不需要如此费心。可师师现在已经赎身,养着这条画舫,终究还是需要钱的。现在师师身上已无太多余钱,所以这花魁大赛对师师来说很重要。如果能进入这次花魁大赛前十,师师的画舫名气就会打响。”
赵悦看着李师师这样漂亮倾城的女孩,似乎就要在娼妓的这条路上走到黑,他有些心情郁闷,反问道:“既然已经赎身,为何还要继续做画舫?何不找一家好人家嫁了。”
李师师明显一愣,她有些不理解赵悦的想法。好一会儿,她才苦笑着道:“师师从小落入娼籍,就算赎身了,这辈子还是娼籍,谁会娶一个娼籍之人?何况,既然只能做妾,谁能保证师师就能获得快乐和自由?”
“呃,怎么会是这样?”赵悦一下子愣住了。
看着李师师那惆怅的神色,赵悦才想起大周朝的一些律法来了。
这时代,大周朝可还是允许奴隶存在的啊。李师师说自己属于娼籍,娼籍是什么?别看有户籍,可那就是奴隶的一种,而且还是基本上无法改变的户籍性质的一种。
某种程度上说,李师师这辈子,至少在大周的官府文件中,都属于奴隶,不是自由人。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嫁给任何人,包括平民在内的人为妻的。想要嫁人,最多只能作为小妾被人纳入房子。
赵悦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什么话来。李师师倒是挤出笑容,道:“与其给人做妾,不如师师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就算需要取悦别人,可终究也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公子你说呢?”
赵悦略显木讷的回答道:“一个人终究是很难过一辈子的,你会找到一个爱你疼你的人。”
李师师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再次挤出笑容道:“也许吧。”
李师师顿了顿,看着赵悦,眼睛透出一丝不易擦觉得奇异神色,再次弱弱问道:“那公子能否满足师师的愿望,助力师师一臂之力?”
赵悦苦笑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你就那么相信我?这汴京城如此多的才华之人,为何不找别人。”
李师师一脸自信道:“因为,师师相信自己的眼光。”
说到这里,李师师看了赵悦三个妹妹一眼,低声道:“请公子成全。”
赵悦沉默了起来,这时候,他的妹妹赵若兰开口了,道:“哥哥,你就帮帮师师姑娘吧。”
“是呀,哥哥,你就帮帮她吧。”她的另外一个妹妹赵若竹居然也撒娇的凑了热闹,摇着赵悦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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