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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咬牙强撑,“皇上,请放开属下!”
“我不放!”那两条纤细的、固执的手臂又往里收了一收。
我几乎将牙根咬碎,“你知道的,若我想走你是拦不住的。”
她的手臂因为我的这一句陡然卸掉了力量,我的心也跟着陡然一沉。
她慢慢转到我的面前,与我面对面站着。
借着屋外透进的微弱光亮,我看到那一双好看的杏眸中有泪珠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落。
她流泪了,是为了我吗?
我鬼使神差般的抬起手,想用手指拭去她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却又猛然惊醒,手指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后滚出唇边的却只剩下一句:“你又何必……”
“我又何必?那你又是为何?你现在根本不是影卫中的一员,为何要夜半来此?”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把脸别到一旁,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伸出手,捧起我的脸,迫着我看向她,“凌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原因。”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垂下眼眸,艰涩开口,“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
这句话点燃了我内心中的压抑许久的怒火、怨火还有妒火。
既然当初如此决绝的断了我一切的念想,现在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来戳破这一层窗户纸,难道我在她面前还不够直白,还不够落迫,还不够狼狈吗?
“我来这儿只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我明知自己配不上你,明知不可能,却还妄想……多看你一眼……”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厉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提高了声调:“这样说足够了吗?皇上,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笑了,笑地如释重负,“原来……我不是在自作多情……”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因为她这句话生出无限的期待,可是我不敢多想,我怕自己会失望。
她窝进我的怀里,长舒了一口气,“凌泽,你知道吗?我刚才多怕你会说,你夜夜来此,是因为职责……是因为师父的嘱托……”
我的心狂跳起来,思绪乱了,呼吸乱了,内息乱了,一切全都乱了。
她继续说:“凌泽,若你不嫌我身边的人有点儿多,宫里的日子比较闷,便不要走了吧。你可知我在宫里为你建的水心阁早就万事俱备,只等着你归来入住了……”
她顿了顿,低了头,小心地说:“若你……你不肯,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要知道,我……我心里有你……以前我怕连累你,不能说也不敢说。但我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我猛地收拢双臂,将她紧紧抱住,想要将她就此溶入的我骨血之中,所有一切的顾忌与自卑在那一刻都被我抛诸脑后,所有的思念都化成绵长的情意流淌在心中。
半晌,我才艰涩开口,“你确定要这样?你不后悔?”
她在我怀中轻笑出声,反问我:“那你呢?会后悔吗?”
“可是我……”
她用小手掩住我的唇,阻拦了我后面想要说出来的话。
“你心里介意的是什么,我都明白,可是你若心中有我,也该明白那些东西我一直都不曾介意过。其实,我知道在你凌泽心中也从不介意那些,你介意的只是我心中有没有你而已。凌泽,你何必为难自己要像那些俗人一般考虑呢?”
果然,她是明白我的,她是懂我的——若她心中有我,我便无所畏惧……
想起她说的那间水心阁,我的心中生出别样的甜蜜与期待。
低了头,斜挑了眉眼,用淼淼特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皇上,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回水心阁吧。”
她愣了愣,随即笑道:“嗯……提议甚好,那朕现在就摆驾水心阁。”
……
若干年后,有一日她无意中得知了我两个名字的来历后,也学他人模样,掐着手指煞有其事地对我说:“这位公子,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之前命运多舛,不是命里缺水,而是命里缺我,如今我已在你的身边,所以今后的日子便会一直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
我当时只当是她的一句玩笑话,不以为意。但联想到她的名字“清沐”时,我突然有了新的发现,也许当年馆主没有算错,她也没有说错。
我确实命里缺水,只是弱水三千,她姚清沐便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一瓢饮”……
(本篇完)
(写在后面的话:凌泽的番外是湖湖写的最久最难的一篇,曾经反反复复写了三四个版本,但都不是湖湖想要那种感觉,最后湖湖尝试用第一人称,以凌泽自述的方式来写,私以为效果还不错。你们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