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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你还劝过我,却输给了我的坚持。你给了我一条退路,是我……亲手毁了它。”我听得出来她的话语里酝酿着深厚的悔恨与心痛。很是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安甜,我想尽全力地去保护。即使这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也想看着她好好的。
我把她揽入我的怀中,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除了后悔与痛苦,什么都没有。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就看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了。安甜,如果真的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就改变你的态度吧。笑着走下去。”
我感觉到我自己对安甜跟对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不确定给她的到底算不算爱情。我时常放下工作偷偷去注意她,看着她在不同的男人的怀抱中,我真的有种想把她抢进我怀抱的冲动。
乐儿有时候跟我谈事情,话中带话地叫我安心工作,其他事情不属于我的就不要去想了。我想,她是看出来我对安甜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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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豪客乐有个女人雯雯拿了好处就想走,按照豪客乐的规矩,只要在这里工作过的人没有老板的同意都不能离开。可是她却很不听话。
乐儿手里头还有些事情要忙,就把她交给我了,叫我带到地下室好好收拾一顿,不过不要伤了她的性命,她还可以被卖到柬埔寨,我们可以赚一笔外快。
我把她打晕带到地下室,见她还不醒,开了一瓶红酒,酒水往她脸上倒去。很快,雯雯就咳嗽了起来,难受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我拿着一条很长的鞭子站在她的面前,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怎么?怕了吗?”我说。
她惊恐地扭转着自己的头颅,看看这个房间有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她看到了我身后唯一那扇可以出去的门,也看到了那些打得满身伤痕即将往送往柬埔寨的其他女人。
“沈越……沈越……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挥动着鞭子,狠狠地给了她几下。
“啊!”她疼得大声叫唤,“呜呜……”
“都说了,进来这里的人都没有后退的路可以走了。雯雯你真的不知道好歹,老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敢偷跑!”真是白养的一条狗。我舞着鞭子再次狠狠地给了她几下。
她的惨叫在房间内回响着,知道痛了吗?知道就好!
“不好好珍惜好日子,那么你就只有吃苦头的份!”我说着,同时一鞭又一鞭地抽在雯雯的身上。
然后停手,拿起手里的鞭子对准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受伤身子,说:“你们都听着,不要妄想逃跑,好好呆在这里。过段时间,会把你们送去柬埔寨的。”
我看到屋内有个女人用眼睛一直盯着我身后的房门,从那眼神中我看到一丝希望、慌张、紧张、不安,还带着点点疑惑。我明白了,有人!
“谁!”那个人反正不可能是乐儿,而这个地下室就只有我和乐儿两个人知道。
房间外传来逃跑的动静,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个女人的。我冲出房间门,迅速追上她,她明显跑不过我,刚才房间里的情景好像吓软了她的腿,。我看她跑起来跌跌撞撞的。
我很轻松地将她按到了墙上。
这个女人……竟然是安甜。
对她,我该怎么做呢?我会怎么做呢?这点让我自己也疑惑。这个地下室,是个秘密,是个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知道的人必须消失,这是乐儿当时对我说的。
“沈越,这个地下室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必须消失,必须!”
难道我要让安甜消失吗?
她的头一直别向另一个方向,好像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安甜,你现在对我是何种看法呢?畏惧吗?害怕吗?
我扳过她的脸,想让她的目光看着我。看着我,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对我是什么感觉。
“你害怕我?”从她的表情,我只得出了这个讯息。
她没有说话。
“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我确定,她刚才一定看到不少。
“……”
“真的……就有这么害怕我吗?”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吗?以前的那个安甜可不是这样跟沈越相处的啊。
“沈越……”她突然就哭了出来,“你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我被她吓着了,这句话从安甜嘴里说出来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是喜欢她的吧?这一刻我已经确定了我的感情。“别哭。”我的声音如同以前跟她聊天时那般温和,安甜,其实我没变过,对你我不曾变过,请你相信着。
我伸手去擦干她面颊上的泪水,“小甜,别哭,你哭着我心痛。”是真的心痛,你能感觉得到吗?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我了。
我抱紧她,在她耳边呢喃:“你记住,刚才的我并不是真的我。对你而言,现在的这个沈越才是真实的。”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好怕……”她说。
看来刚才那幕可能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我害怕了,把她抱得更紧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这样对你的。忘掉今天在这里的事情,好吗?”
她缩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
“好了,别哭了。”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醒过你到过这里,尤其是乐儿。否则被老板知道了,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连乐儿都不能说吗?”
“我知道你把乐儿当最好的朋友,但是安甜,你上次想要离开的事情是不是跟乐儿说过?所以才被老板拍下裸照的。记住,在这里,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知道吗?”我摸着她的脸颊。小甜,你还不知道乐儿对于你来说多么危险。
“嗯。”她点了点头,视线往那扇房门看去,“她们……”
“她们都是些不知好歹,拿了好处就想走的女人。”
她打了个冷战,“这里好冷……”
这个地下室确实有些冰凉,“那我们上去吧。”我搂过她的肩膀,搀扶着她往出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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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乐儿来到我的办公室,询问我地下室的情况。
“嗯,已经教训过她了,不敢闹什么动静的,你放心吧。反正再过几周,就要送到柬埔寨去了,对我们没什么威胁。”我说。
“去地下室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知道吗?千万不能被什么人跟踪了。”每次从地下室出来,乐儿都会提醒我,对这些话我是听得有些厌烦了。不过这次却让我心上一紧。
“你怎么了?”她看出了我内心的形动,“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没有、没有。”我急忙说,“我办事老板放心吧。”
“哦,那就好。”乐儿正准备出办公室。
“老板。”我叫住她。
她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安甜的luo照……”
“嗯?”
“我看得出来老板其实对安甜很仁慈的,照片就销毁了吧。”
我说完这句话,乐儿看了我半天,随后说了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我是老板,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至少没有我的允许。”
她的眼神让我畏惧,我赶紧地下了头。
她走出办公室我才敢抬起来。
我喜欢安甜,但是却没办法给她幸福……
就连她被关押在地下室我都没有能力去救她,就只能发短信给黎哲易,我知道他也是喜欢安甜的,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并且会来救安甜。
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我真他妈的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本来说我爱安甜。
看着黎哲易将安甜抱离豪客乐的时候,我想我应该自觉地放下这份感情,因为没有能力去经营,放弃是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结局,所以我选择了这样懦弱的做法。
当豪客乐被查封,当我和乐儿被关押。
安甜已经知道了所有事实的真相,不过我真的很感动,她还愿意来看乐儿和我。我相信,在豪客乐这个不干净的地方,即使肮脏,也有真的纯洁感情。
就像安甜对乐儿,纯洁的友情。
就像我对安甜,纯洁的爱情,但是没能力去经营。
她来看我,跟我说了些话,是我所想不到的。一直以来,我情不自禁地默默守护着这个女孩,教她一些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我爱上了她,她也对我产生了感情。
“在豪客乐的那段时间是不堪回首的,但是,沈越,因为有个你,所以忍不揍去想,我忘不掉你。”
她的这句话从她嘴里对我说出来,就一直被我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我的内心。我带着这份永远不会腻掉的回味,在牢狱里度过刑期。
安甜,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