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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探望‘红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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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看到没,还是得听明白人说话,跟赵岩那样的...”

啪!门又被推开了...

尚欣月捂着胸脯说道:“哎呀!讨厌,以后不许随便进我们办公室!被你吓死了!不知道敲门呐!”

“我车钥匙忘桌上了!你俩丫头片子,背后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吧?背后说人坏话小心闪了舌头。”

尚欣月还想说什么,只见赵岩那小子一溜烟跑了。

d市通往沧州方向的京哈高速上,h时速奔驰着...

“兄弟,慢点开,咱不着急。”坐在副驾驶的祁小羽提醒道。

“好的,哥,其实没事,我车技钢钢的!限速地方我会慢点。”

“就算你有‘舒马赫’的车技也不能超速!照120以里开吧,稍有困意马上说,千万别硬扛!咱俩找服务区换换。”

“哦了,哥,咱去沧州干嘛?有业务?”

“去看个...看个姑娘。”

赵岩坏笑地瞅瞅祁小羽,“嘿~原来我哥恋爱了。”

“去看被王攀那帮搞传销的王八蛋糟蹋了的女孩。”

赵岩脸上的坏笑瞬间僵落下来,“...特么的,一群畜生。”啪!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滨海服务区,二人停下车吃点饭稍作休息。

“哥,提醒你一下啊,别到时候咱说明来意后,那姑娘家人误会咱。”

赵岩提醒的不无道理,出发之前祁小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万一‘芯玉’的家人对他俩突然到访产生误会,误以为他俩是当时传销窝点干了坏事那帮人,那结果可就麻烦了。

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总是无法释怀,自从得知‘芯玉’最后的遭遇,几乎每天都会想起这件事。

不管那么多了,先去了再说,何况到时候需要先去当地派出所先作个笔录,警察会陪着他俩一起去‘芯玉’家。

这叫就要说起前几天他与‘芯玉’校方警务部门再次取得联系的时候,对方恳请他亲自去趟沧州,同样作为当时被非法拘禁的受害人,协助当地派出所,为‘芯玉’的遭遇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或证据。

“怎么?怕跟着我挨揍啊?放心吧,好人从不挨闷棍。”

赵岩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口,说道:“唉,所以嘛,就算挨了揍也没事,说实在的,哥,自从我跟着你做事后甭提心里有多踏实,从来都不用担心人家背后杵脊梁骨。”

“看来以前你没少让别人杵脊梁骨啊,呵呵。”

“嘿~以前总干些不着调的事嘛,现在每次回家,我妈瞅我那眼神都变了。”这是第一次听赵岩说起自己家里人。

“那是因为你和以前判若两人,对吧?”

“呵,可以这么说吧,以前的赵岩,除了杀人放火的事没干过之外,也干了不少缺德事...”赵岩不好意思地笑了。

祁小羽笑了笑说:“那一定包括撬我店里卷闸门那次。”

赵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呵呵...所以我心里特感激你,哥,真心的。”

“感激就不用了,以后有空常回家看看爹妈,你们都是当地人,哪像我一外地人,离家几千里,我想父母了那真就只能想想了。”

可能也是说顺嘴了,其实,祁小羽早听别人说过,赵岩的父亲至今还在监狱服刑...

本意想说好好孝敬孝敬家中的母亲,据说,他父亲已经进去七八年了,想必也是比较重的刑事处罚...这些年一直是他母亲一个人扛着这个家,为了照顾赵岩的脸面,纵然已经听说了这些事,但从未主动提起。

“可是...打从十几岁辍学起,我妈就没正眼瞅过我,甚至都没对我笑过,但是,现在不同了,上次回家,我妈居然喊了一声‘儿子回来啦’...”赵岩极少这么感慨,眼圈还有些泛红。

祁小羽安慰道:“子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甭管你多大年纪,混成什么样?在他们眼里,你永远都只是孩子。”

“哥,说实话,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掏心置腹的说过这些话,谢谢你。”

“好啦,以后别再去撬别人卷闸门就好啦,换作别人,人家会报警的G呵。”

“嘿嘿,一定不会了。”

“走了,咱继续赶路,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车程。”

...

二人先赶到当地派出所,说明来意后做了一些笔录,然后随两名警察共同前往‘芯玉’家,同时为了避免到时候村民们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特意只乘祁小羽他们的车前去。

似乎天气也在示意对‘芯玉’的遭遇唏嘘同情,刚从派出所出来,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刚好路过一家生鲜超市,祁小羽忙喊道:“赵岩,停车!我去买点东西。”

“哦...哥,我跟你去。”

不一会儿,二人一人拎一大袋水果回到车上。

...

其实,警察并没有义务陪同他俩一起去‘芯玉’家看望。一路上,祁小羽和赵岩都为当地警察周全的考虑心表感激。

正如祁小羽意料之中的情况,也幸得警察在上门之前告知了‘芯玉’家人来意,使得之前担心的‘误会’并没有发生。

相反,车子临近村口,就看到有四个人探着身子遥望等候在那里。

“咱们到地方了,前面那些人应该是姑娘的家属。”警察指着前方说道。

“哦哦”

“对了,到地方后安慰归安慰,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小姑娘的遭遇,目前只有她父母知道详细情况,这姑娘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还得生活。”警察叮嘱道。

“嗯嗯,我们明白的。”

祁小羽和赵岩二人非常钦佩警察的用心。

吱...车子靠近后停了下来。

“您好,是县里来的警察同志吧?”一名年纪稍大的男子趴在车窗上问道。

警察问道:“是的,您好,您是?”

男子回答:“噢,我是本村的支书,我姓范,我接到乡里的通知,在这等候,闺女家还在村子大里边,你们跟在我车后面。”

“好的。”

支书的‘两厢夏利车’在前面带路,艰难的行驶在泥泞的乡村土路上,拉着四个成年男人的‘夏利车’几乎被压成超跑的底盘规格,嘎吱嘎吱响了一路。

刚才显然看到四人中有一位跟支书年纪相仿的男人,稍显油腻的头发上沾着薄薄的一层雨珠,手里夹着一支自卷的旱烟已经燃到双指间,满面愁容向车里探视,眼睛里略微混浊,不知是被旱烟呛到了还是泪水...

从面相上似乎能看得出来,这位应该就是‘芯玉’的父亲。

顺着泥泞的村道拐过两个巷子才到达‘芯玉’的家。

咔哧...车门打开...

祁小羽等人陆续下车,这是一处很普通的红砖结构的农家,饱经风雨侵蚀后的墙面坑坑洼洼,院门门头上当年春节的对联只剩下‘阖家’二字,不知何故扯去了另一半,也许,对于眼下这个普通农家,‘欢乐’二字只存在曾经的岁月里。

院门口一只小土狗歪着脑袋瞅瞅这帮陌生人,紧接着便呲着牙露出凶相,大概在宣示着它有能力为这家人的人身安全提供保障,殊不知,它的小主人已经遭受了他人侵犯。

“来来来,进屋。”范支书招呼道。

可能村里平常太过于平静,他们的车刚停下,便有街坊四邻三三两两围了过来,尤其看到穿制服的警察,一群男女老少顶着小雨在周围嘀嘀咕咕着什么。

“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范支书不断驱散着前来‘看热闹’的村民。

“老范!蔺老木家出啥事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欠了吧唧的问了一句。

范支书阴着脸朝着人群扫了一圈,“许老三!你特么的瞎嚷嚷啥,闲的没事别在这瞎晃晃,回去也告诉一声你家许老二!别让你侄子瞎特么在庄里转悠,小心你老许家绝根!”

哦...到现在祁小羽才知道,‘芯玉’姓蔺,嗯嗯,对于这个姓氏还是头一次见到,只记得当年课本上有一位叫‘蔺相如’的人。

幸亏当时匆忙下车后被范支书和蔺家人簇拥着,还没等祁小羽再多想,就和两名警察一起被请进屋,赵岩带着墨镜拎着两大袋水果跟在后面,脖子上挂一自行车链条粗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的‘大金链子’,活脱脱就是一道儿上的‘老大’

“蔺老木家还有这亲戚?”周围依然有几个村民在那嘀嘀咕咕。

赵岩来一悍相怼道:“哎哎哎!没事别在这瞎凑热闹!一个个闲的!”还行...这小子难得整句话里面没带一个脏字。

如果刚才支书将那位‘许老三’的侄子喊出其名字‘许大明’,不知祁小羽当时该会是什么反应...

虽然他并不知道当时传销窝点那个掌勺大厨姓什么,但‘大明’二字就足以勾起他想一刀宰了那小子的怒气...

此刻,人群中的‘许老三’也看到这架势,心想,我擦...看来这‘蔺老木’家挺有来头啊?敢情这是‘黑白两道’都通呐。

随即慌慌张张往他二哥家跑去...

蔺家那只小土狗一只追嚎着众人到堂屋门口。

范支书骂道:“去去去!叫个球啊!老子踹你...”

小土狗被吓得夹着尾巴钻窝里去了。

蔺家堂屋里,多是些陈旧的摆设,此景让祁小羽忽然想起当年去张茜家看到的那一幕似的,老实巴交的‘蔺父’一直没吱声,手上依然夹着一支自卷的旱烟,可能老实了一辈子,从来也没见过这种‘阵势’。

“老木!赶紧给客人倒水啊!”范支书在一边张罗道。

“哦哦哦,屋里的,赶紧出来弄点茶。”蔺父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坐坐坐,随便坐啊。”范支书宛如在自己家一样,帮忙招呼客人。

“哦,范支书是吧。”警察说道。

“嗯嗯,您说。”

“咱们这次来家里啊,主要是想再落实一下证据,我们想找小姑娘再问点事。”

“哦,这事不都处理差不多了嘛,这么着,回头我牵个线,让两家人再坐一块协商一下这事,许老二家那孩子吧,也是忒操蛋,大小就不学好!给人老木家闺女骗传销里面,属实可恨!”范支书愤愤顿足道。

看来确如警察说的那样,除了‘芯玉’父母,其他人还不知道详情。

警察说道:“嗯,你们村里怎么给协调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这样,您先去忙,回头咱们这块儿如果还有需要您出面解决的事,还得再麻烦您。”

“好好好,没问题的,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嘛,那你们聊着?”

看得出来,范支书有点不情愿离开,涉及到村里的事,他这个当支书的怎么着也想出个头,甭管是出于什么考虑。

实际情况是,已经发生了远远超出他范支书能力范围的案件。

“那...老木啊,你和弟妹给警察同志招呼好了!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嗯嗯,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回头...”蔺父慢声说道,还没等他说完,范支书已经走出院子了,那只小土狗仍不死心,从窝里跑出来依然在范支书身后追嚎。

“擦你大爷的!”

“%¥#ap;ap;ap;ap;ap;*…ap;ap;ap;ap;ap;~”小土狗肚子上重重的挨了范支书一脚,疼的吱哇嚎叫,又夹着尾巴跑回狗窝了。

...

“来,抽烟,来,喝茶...”现场有两位中年人继续招呼警察和祁小羽二人。

“哦,不会抽,谢谢。”

警察问道:“这两位是?”

蔺父忙答道:“哦,他俩都是我本家兄弟。”

警察一个带话似的眼神瞅瞅蔺父,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再是根‘木头’也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了。

“三弟,四弟,你俩先回去忙吧,没事了。”蔺父说道。

“那行,哥,要是有啥事你吱声。”说罢,二人也离开了。

蔺父还真是人如其名,确实够木的,打从祁小羽他们进屋还没主动打过招呼,一直在旁边附和,这下,范支书和本家兄弟都被支走了,显得更加紧张起来。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大约刚成年的样子。

这次蔺父主动介绍起来,“哦,这是我儿子,小俊。”

小俊礼貌地向众人打招呼,“你们好。”

小俊已经很努力的掩饰着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但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一定也在为姐姐‘芯玉’的遭遇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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