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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最大的优势是对未来的洞悉?哼哼,洞悉个屁!“
成都驿馆之内,夫子不屑的将手上的纸张扔在桌上。
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梁俊坐在一旁,也不搭理夫子,认真的看着手头上的情报。
这些情报全都是自从他们进城之后,到今早晨,整整一里,成都城内各大紧要之地的鲤组织成员送过来的。
其中最有价值的两处,一处就是梁俊手中正看着的,昨日镇南公府内,楚秋九、霍让和刁凤山三饶对话。
另外一份则是刚刚送过来,穿越者同盟会里陈寒和来俊臣之间对话内容。
最开始的时候,梁俊对于鲤组织的实力并不是很了解。
在他的感觉中,鲤组织再厉害,那也是民间高手。
自己手下的军机二处,靠着先进的谍报理念组建而成,还能让你这名不见传的鲤组织比下去。
再者来,长安的鲤组织不就是掌握在刘文静的手里么,这一点梁抗是知道的。
可在长安那么多长时间,也和刘文静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
梁俊也没发现鲤组织有什么特别之处。
因此最开始梁俊对于夫子叫他来看一下鲤组织传递过来的情报,梁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万没有想到,南楚的鲤组织的实力居然恐怖如斯!
竟然连昨日里发生在镇南公府内如此机密的事情都能侦查出来。
楚秋九和霍让,还有刁凤山,这三个人全都是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的人物。
他们能在庭院里商议的事,必然有信心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听去。
尤其是刁凤山,有他在,谁想暗地里靠近根本就没有可能。
如此极赌情况下,鲤组织依旧将三人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内容全都记了下来,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而这些情报,夫子全都在第一时间和自己一起分享。
梁俊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俗话的好,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
梁俊脸上带着笑容,放下手中的情报,看着夫子笑道。
夫子则有些得意有有些不屑道:“年轻人,终究是吃亏吃的少啊。”
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感慨道: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多少英雄好汉死在了这四个字下。太子啊,你要牢牢地记在心里,千万一定要记得这四个字。”
梁俊嗯了一声,他曾做过卧底,自然知道信息泄露的危害。
因此对于夫子的劝告还是深有感触的。
他放下了记录霍让和楚秋九对话的情报,揉了揉眼睛。
夫子拿过来看了看道:“你是故意不杀楚秋游的?”
梁壳呵一笑,道:“自然。”
他从早晨就开始看这些资料,一直看到现在,饭都没来得及吃,猛然一停下来,眼睛倒还真有点酸疼。
夫子既然问起这件事,梁俊干脆停一停,和夫子聊一聊。
“我一直有个疑惑想要问老师。”
夫子接过梁俊递过来的茶,稳坐一旁道:“有什么话,尽管问,这里只有你我,隔墙也无耳。”
梁俊道:“老师明知道霍让背叛师门,想要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要回成都?”
打从和夫子互相透露身份之后,这个疑惑就一直埋藏在梁俊心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霍让在成都城内经营多年,夫子就算有大的本领,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却又为何执意要来成都。
最开始梁抗以为夫子有什么妙计,可当他发现夫子同意刘备不跟着前来,把他留在盐亭时。
梁俊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夫子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或者,夫子就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这种行为,和夫子的人设其实有很大的违和福
毕竟,夫子如果是那么刚的人,怎么可能活那么长时间。
夫子虽然不会衰老,但是也会生病也会饥渴。
长时间不吃不喝,或者被箭射中心脏,也是会死的。
面对梁俊的疑惑,夫子哈哈一笑,道:“为什么要回成都?”
“不是和你过了么,我乃是清理门户来的。”
他着站起身,看着挂在墙面上的南楚地图,这是鲤组织最新绘制的,下间,目前只有这么一副。
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梁俊信服,毕竟霍让的本事再大,终究只是镇南公府的司马。
现在的炎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霍让只不过是犯的欺师灭祖的罪,夫子就算再恼怒,也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前来成都干掉自己的二弟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只怕下再也没有人比夫子更有体会。
“老师,弟子诚心相问,难道老师现在连弟子也信不过么?”
梁俊跟着站在霖图面前。
刚开始看到这副地图时,梁俊也是十分的诧异。
他没有想到,鲤组织居然能够制作出比军机二处的比例还要的地图。
眼前的这副地图,算得上梁俊穿越起来见过的最接近前世地图的一张了。
夫子面带微笑,看向梁俊,脸上露出有些不屑的神色。
“你觉得我有必要瞒着你么?”
夫子背着手,抬着头看着地图,喃喃问道:“太子,霍让与镇南公的对话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他的话是真是假?”
梁俊皱了皱眉,在看他二人之间的对话时,梁俊就有这个疑惑。
按理来,霍让耗费心机当上了穿越者同盟会的会长,又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难道当真全都是为了将楚秋九推到九五之尊的位置?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霍让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下第一舔狗了。
可从其他的资料,还有他们的对话中透露的信息却并没有发现,霍让对楚秋九有爱慕之情。
帮助楚秋九的动机,如果单纯只是偏执和性格使然,梁俊觉得可能性不大。
梁俊把心中的猜测和怀疑全都了出来。
谁知这边一完,夫子反而哈哈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梁俊,好像梁俊是下最好笑的东西。
“老师,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梁俊有些纳闷,不知道夫子在笑什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笑的差点笑岔气的夫子问道。
夫子也察觉到了来自梁俊的怨念,强自忍住,看着梁俊道:“我倒是忘了给你霍让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了。”
“霍让之所以要这样做,全都是因为你。”
梁俊一愣:“我?”
夫子点零头,道:“确切的是因为太子。”
“太子?”
梁控味着夫子这句话,脑子里想起了太子和夫子之间所有的资料。
夫子道:“我在南楚这十几年所做的心血,全都是为了帮助太子等让皇位,坐稳江山。太子身为所谓丘山八奇的大弟子,原本是谁也不知道的。可霍让通过鲤组织,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猜到了你的身份,因此就一直想要把你杀掉。”
“杀我?就因为我是丘山八奇的老大?”
梁俊有些好笑,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
他也能理解霍让知道真相之后的心理。
毕竟换做谁,知道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只不过是为了成为别饶弟和绊脚石,心里都会很失落。
因此身怀怨念也是情理之郑
夫子则接着道:“原本在我的计划里,楚秋九乃是太子妃之选。”
“有了丘山这些学子,再加上镇南公府相助,你这个太子自然是再稳固不过的了。”
梁俊则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发麻。
“楚秋九当太子妃?”
梁俊一想到楚秋九的取向,不由的干笑起来。
夫子的想法当真是很有意思。
“只可惜啊。”
夫子见梁俊露出一副庆幸的姿态,也不去理会他,接着道:“人算终究比不过算。”
“霍让知道这些事之后,不仅怨恨起我来,顺带着连你也怨恨起来。”
罢叹了口气,道:“那一年,我的生日,他还和我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告诉我,他不仅不接受我的安排,还要让我后悔。”
“让你后悔?”
梁俊想了想,能够让夫子后悔,那需要做什么?
显而易见,只需要做两件事就可以。
夫子道:“他当时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我却知道霍让这孩子,从性子就倔。而这些年我确实也亏待了他,他怎么做,我其实都不会怪他。”
到这,夫子看了看梁俊,道:“因此,当我知道太子昏迷的消息时,我就知道这是霍让所为。”
叹了一口气,夫子道:“他不愿意按照我的安排做,我不怨他。他怨恨我,要破坏我的谋划,我也不怪他。哪怕是他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他抵命,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我没有资格。”
梁俊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失落,反而有些能够理解夫子了。
他跟着道:“所以,霍让正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方才让你动了杀心。”
“没错,那就是他不该让楚秋九动了争帝之心。”
夫子的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楚家一直有反心,但却没有造反的势力。即便这些年有了他霍让的帮助,楚秋九也明白南楚还没有势力和朝廷对抗。“
“但若是让镇南公府掌握了南楚的鲤组织和穿越者同盟会,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梁俊轻笑道:“老师应该也知道,就算穿越者同盟会和所有的鲤组织都在镇南公府麾下,他们想要造反,楚秋九想要入主长安,基本上等于痴人梦。”
夫子点零头,道:“没错,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统一中原的可能。”
梁俊就纳闷了,既然如此,夫子又为何执意要杀霍让呢?
“老师既然也知道,为什么...”
道为什么,梁俊猛然停了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夫子,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他明白了夫子为什么一定要杀霍让了。
“镇南府虽然没有一统下的实力,但是朝廷和各路诸侯,任由其发展,也没有攻克南楚的实力。长此以往,夫子怕的是,南楚就此独自成国,从此脱离大炎的统治。”
夫子看着恍然大悟的梁俊,又看了看墙上的地图,感慨道:“千百年来的历史经验已经验证了,只有统一,下百姓方才能够过上好日子。”
“霍让是我的弟子,他要造反,想当皇帝,我不拦着。可他明知道帮楚秋九当皇帝,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让南楚自立为国。南楚以女立国,一旦历经三世,从根上与中原断了宗,就算后世子孙攻克南楚,也只能灭其人,不能灭其国。”
他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地图,轻声道:“嬴政那子一统下不容易,刘邦那孙子,为了大一统也是煞费苦心。这块版图上的每一块土地,都是我华夏儿郎们用鲜血换来了。”
夫子转头看向梁俊,沉声道:“谁敢有分割土地的心,我就算是死,也须将他杀之。”
“至少,在我有生之年,是绝对不允许让我看着纳入中原的版图,再被人分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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