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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无双公子出题!”
驿馆之内,高富举着一张纸提着衣襟跑了进来。
梁俊坐在房间的上首看着桌上的情报。
这些都是鲤组织的成员刚刚从镇南公府里传递来的新消息。
乃是楚秋贤和楚秋双俩饶对话。
“念。”
梁堪音一落,那边高富马上念道: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高富念完,皱着眉头道:“这题之前大师兄不是算过么?”
他接到信就跑来了,因此并没有看纸上写的什么。
念完之后,方才察觉到不对。
梁俊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大壮是菜鸡互啄,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果真如此。”
着伸手接过高富递过来的纸,细细一看,笑道:“果真是一个字也没有变。”
高富道:“大师兄,这楚秋双出的题如此简单,只怕是难不住贤公子。”
梁俊将纸张收好,放在一旁道:“那是自然,这是他们第一局,俩人就算有深仇大恨,当着镇南府文武百官,他们也不会真拿起板砖互砸。”
高富一听,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叹气道:“哎,老师刚刚也这般,我之前还,没去镇南公府看这场热闹有些遗憾。若是不砸,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梁俊嗯了一声,没有话。
不多时,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高富赶紧起身行礼,夫子背着手走到了梁俊身边的坐位上,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拍在桌上。
“这楚秋贤聪明是聪明,可终究是长于妇人之手,大话了一箩筐,一到正事上就少了些狠辣。”
高富伸着脑袋往桌上看,想要看一看夫子拿的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梁俊拿过来,扫了一眼,递给高富道:“楚秋贤将鸡兔同笼的问题解了出来,这是他出的题。”
高富赶紧接过来,仔细一看,口中喃喃道:“三藏西去取经,一去十万八千程。每日常行七十五,问公几日得回程?”
梁俊道:“没想到《西游记》在南楚也如此受欢迎,看来这位贤公子平日里在丘山没少看闲书。”
着看了夫子一眼,夫子不以为意,笑道:“这西游记故事好,听的人自然多。只是在南楚,还是听三国的人多。”
“你上次四大名着,三国、水浒和西游外,还有哪一本?”
梁俊笑道:“还有一本叫做红楼梦。”
“红楼梦?”
夫子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在哪里听过?
“怎么没听你过?”
梁俊闭口不答,满脸微笑的看了高富一眼。
夫子明白过来,冲着高富没好气道:“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情报送来。”
“哎,哎。”高富听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纸,快步走出房间。
梁俊将那张纸收好,道:“红楼梦我没看过,所以不了,倒是有一本金瓶梅,老师要是想听,哪有空,我给你一。”
“金瓶梅?”
夫子又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书名好像也在哪听过。
“金瓶梅是讲的什么故事。”
梁俊见夫子还真来劲了,左右闲着没事,也起了玩心,笑道:“讲的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
还没等梁俊完,夫子直摇头,道:“水浒我不爱听,潘金莲和西门庆更是不愿意听,有空还是一红楼。”
愣了愣,又问:“红楼也是水浒里的事么?”
“那倒不是。”
梁俊见夫子不愿意上车,也不好强行开车,只得再把话题扯回来,道:“红楼梦讲的贾宝玉和林黛玉,还有薛宝钗之间的爱恨情仇。其实就是四大家族的兴衰史...”
不等梁俊完,夫子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石头记!”
这一次反倒是把梁俊吓了一跳:“怎么,老师听过?”
炎朝的评书届里最火的是哪几本书,梁俊心里是有数的。
王易和马如龙虽然也知道四大名着,但俩人都只是看过电视,原着没怎么看过。
让他们一大概讲了什么故事还成,可要是让他们声情并茂的把故事展开了可就难了。
之前也没听过谁讲过红楼梦,在这个时代,红楼并没有问世,夫子从哪里听的?
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对红楼十分的熟悉。
“何止是听过,我当年还抄录过一本呢。”
夫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想起了过往的事,沉声道:“我就以德贤皇后的才能,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书来,原来也是抄的后世之书。”
“德贤皇后?”梁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合着德贤皇后当年还把红楼梦抄了一遍。
只是又有些疑惑:“红楼梦确实又叫石头记,既然当年德贤皇后写过此书,为何不见在市面上流传?”
夫子一摆手道:“一朝子一朝臣,德贤一死,她所作的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朝廷封禁。石头记原本就只是在宫廷里流传,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郑”
听得还有这一,梁俊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的德贤皇后这位穿越者前辈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毕竟能够记下来红楼梦的人,绝对是文科大神。
当年又以女子之身执掌下,可短短不到百年,除帘年她制定的一些制度已经成为炎朝体系,无法更改之外。
其他的痕迹几乎再也找不到。
梁俊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没有电的手机。
夫子曾过,德贤皇后活着的时候,这个手机可以正常使用。
就算没有网络,这手机之中也应该有很多重要的文件。
只可惜,充电器也坏了。
不然的话,只要能打开这个手机,就能知道当年德贤皇后究竟还带了什么过来。
就在梁俊愣神的功夫,高富又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只是这一次因为有夫子在,高富不敢大声喧哗。
拿着纸张恭恭敬敬的走进来,心翼翼的递给了夫子。
夫子并没有接过,而是看了看梁俊,显然那个意思是让高富给梁俊。
“大师兄...”
高富轻声话,将陷入沉思的梁俊惊醒。
“啊,又有新情报来了?念吧。”
梁俊对楚秋贤和楚秋双之间的菜鸟互啄,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反倒是希望听到楚秋九从武侯祠回府的消息。
镇南公府有规定,只要有什么重大的节日或者仪式。
开始之前,镇南公就要沐浴更衣,前去武侯祠祭拜诸葛亮和摆放在祠堂后面的楚家祠堂。
因此才有了楚秋贤和楚秋双的争斗。
原本昨日诸葛亮来拜见夫子之后,梁俊是不打算让他走的。
毕竟自己来南楚就是为了找他,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俩人又是亲师兄弟,正是交流感情的时候。
可诸葛亮却以明日要跟着楚秋九去武侯祠看一看自己为借口,拒绝了梁俊的挽留。
夫子当时还诸葛亮没出息,拜自己有什么意思。
诸葛亮反口直接怼了回去,夫子当这次科举的主考官,等开考的时候,不是也得拜自己?
师徒俩怼了两句,诸葛亮就走了。
梁俊想着诸葛亮在武侯祠见到自己的雕像坐在上面,他本人却在下面祭拜的场景,露出笑脸。
“大师兄,大师兄。”
眼见得梁俊又陷入了沉思,高富念完情报之后,看着梁俊一连叫了两声。
“啊,哦,抱歉啊,刚刚有些走神。的什么?”
梁控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问了之后又伸手道:“我来看看吧。”
着接过高富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眉头紧皱。
“你打算怎么做?”
见梁俊这般模样,夫子出声问道。
纸上的情报很简单,第三场楚秋双出题,楚秋贤输了。
输聊楚秋贤被楚秋双开了瓢,请报上,人没事,但是血流不止。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条,楚秋双赢了之后,趁胜追击,了很多讥讽丘山学院的话,甚至含沙射影夫子的不是。
“看来这位无双公子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着要拿丘山书院开刀啊。”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梁俊,再也不是刚穿越到炎朝,对于朝政和各种阴谋诡计不甚明白的白。
相反,现在的梁俊虽然还不是一个顶尖的政客,但对于阴谋的敏感超乎常人。
他马上就从这条情报里嗅出其他的味道。
“楚秋双的资料里并没有他擅长数学,怎么就能赢了楚秋贤呢?”
梁俊拿起一旁楚秋双的资料,草草翻看了,看向夫子道:“老师,看来这位无双公子今日确实要反。”
夫子摇了摇头,道:“不见得,但这人背后必然是有人指点。”
“嗯,楚秋双的势力虽然也有兵权,但并未见调动。若想造反,可能性不大。从他的立惩今日所作所为来看,是想借着和楚秋贤不和的由头,打压丘山书院。”
高富在一旁疑惑道:“大师兄,咱们丘山书院在南楚如此威名,他为何要打压咱们?”
梁俊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又拿起楚秋双的资料细细的看了。
“因为咱们书院,明面上是支持楚秋九的,而这个楚秋双乃是上一任镇南公的嫡子,若是在其他的地方,这镇南公的位子非他莫属。”
梁俊将楚秋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慢慢的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秋双敢借着由头,当着南楚文武百官的面开楚秋贤这位世子和丘山书院外院大弟子的脑袋,显然来者不善。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人。
霍让。
在背后指使楚秋双的人,会不会是霍让呢?
梁亢缓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打。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报在他脑海里串了起来。
霍让他要辅佐楚秋九当皇帝,这样的话梁俊是不信的。
他那种自私的人,绝对不会有这种胸怀和气魄。
从所有的情报上来看,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对夫子确实动了杀心。
为什么一定要杀夫子呢?
梁俊想到了霍让当两面卧底的经历。
当卧底,对于一个人心理的伤害,梁俊是深有体会的。
那种朝不保夕,周围人谁也不敢相信,闭上眼不知道还有没有明,连睡觉都提心吊胆,唯恐句梦话就被发现的焦虑,很容易把一个人折磨成疯子。
“杀穿越者,成为穿越者同盟会的会长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杀穿越者。”
“若是他成了丘山书院的院长,是不是就要毁掉丘山书院呢?”
梁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把自己想象成是霍让。
心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而这个猜测,却让梁俊有种直觉,事实就是如此!
“霍让想要毁掉丘山书院!”
梁俊猛然睁开眼睛,见夫子冲着自己微微点头。
“楚秋贤虽然愚钝,但终究是我丘山弟子,到底,你也是他们的大师兄。那五百人虽不是我亲手教导,却也有不少郡守之才。”
夫子缓缓着,像是给梁俊提示,又像是自然自语。
梁俊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夫子的心意。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高富又拿了一张纸进来,道:“大师兄,镇南公回府了。”
到这,高富的脸色更加难看,憋了半道:“楚,楚秋贤,又,又挨了一板砖。”
“高富。”
梁况而叫他,高富一愣,道:“大师兄。”
“让扎得将我喝茶的衣服拿来,叫上赵管家,我带着你们去镇南公府走一趟。”
梁俊嘴角露出冷笑。
霍让,你派人刺杀我的帐,也该到了算一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