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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却有了全新的发现虽然对于刁冉冉来说这是个不小的冲击但无论怎么样她清楚地知道生活还得继续去
白诺薇和吉诗雪的关系在她们两个人的刻意隐瞒之周围人几乎无人知道
怪不得就算是自己早就揪出了珍妮弗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可很多事情还是瞒不住白诺薇原来还有一个吉诗雪在暗处伺机而动
一瞬间刁冉冉冒出来一股冲动索性把这个小助理开除掉和白诺薇彻底摊牌反正她现在凭靠着有战行川做自己的盟友就算是刁成羲也不敢随意包庇白诺薇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不可能留来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暂时还没有必要非得拼个鱼死网破那是失败者才要做的牺牲
实在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心情刁冉冉简单收拾了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她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默默地暗暗地观察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刁冉冉反而将背脊挺得笔直每一步都恨不得踩得更稳
走出“琉觅”的大楼她才发现雨了
这个季节雨水渐渐多了起来而且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刁冉冉开车先去了一家鲜花会所挑了一束淡雅的白色百合然后直奔市郊的墓园héê
她知道冉天泽就葬在那里
回国这么久她还没有亲自去祭拜过父亲内心一直深深自责不已然而一方面是时间太紧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被人发现
毕竟她现在的这个身份和冉天泽没有半分的关系贸然前往难免会被人怀疑
车窗外细雨霏霏
等到刁冉冉把车子开到墓园雨势不见小雨丝反而更加绵密她静静地坐在驾驶位上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
蓦然间她想到一句话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原本以为几个月过去了自己早已经能够做到平静面对可没想到当真的站到了父亲的墓碑前看着上面那张照片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泪如雨
记忆里父亲依旧是那个慈祥的父亲他或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只是单纯地一味地为女儿提供着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物质生活
不管他在商场上如何不管他在别人的口中如何对待唯一的女儿冉天泽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爸爸对不起”
轻轻地将那束花放在墓碑前刁冉冉缓慢地蹲了来
她没有打伞头发很快就被密集的雨丝打湿|了
雨水沿着面颊滚落伴随着眼泪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你和阮梵结婚的时候我就能回来看看你了……”
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潮|湿冰冷的墓碑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然而照片上的那个微笑着的男人却永远不会在她哭泣的时候伸手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了永远不……
这一刹那她忽然间觉得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唯有好好活着和亲情这两样才值得人好好地去珍惜去呵护
双手抱着膝盖刁冉冉坐在冉天泽墓碑旁边的用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上久久地失神
她很想回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然而由于十几岁就出国独自生活记忆里关于家人的那部分早就变得惨淡微薄最后刁冉冉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也不过是当得知父亲要娶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人的时候所产生的愤怒的情绪
是的从一开始她就瞧不起阮梵
她瞧不起她不仅是因为她穷而是因为她的贪婪
只有女人才能一眼看穿女人的内心不管阮梵在冉天泽面前表现得多么单纯无害但是在冉习习面前她没法向一个同性进行伪装
如果阮梵也有一个良好的出身想必冉习习不会对她那么厌恶
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学的就是投资与回报算计和谋划她小小年纪漂洋过海更是深谙此道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直把阮梵的美女画皮剥得一|丝|不|挂
“爸她肚子里的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雨幕之中她忍不住对着墓碑发问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阮梵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的野种那她坚决不能接受这样的耻辱可如果真的是冉家的骨血她也一定不会让这个弟弟或妹妹跟着一个寡妇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墓园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刁冉冉才挣扎着爬上车
坐稳之后她拿纸巾擦拭额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发烧了不是已经发烧了
淋了那么久的雨身上穿得又少也难怪
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开车回家
宝姨一开门看见脸色发灰全身湿透双眼无神两颊却红得诡异的刁冉冉立即低呼一声伸手把她拉进门
刁冉冉连鞋也没换脚步虚浮地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头重脚轻地往床边走好不容易蹭到床边她眼前一黑就倒了去
幸好身就是软|绵绵的大床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
宝姨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思来想去能够说得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家小姐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顾不上去找战行川算账连忙把刁冉冉身上的湿衣服都脱掉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又拧热毛巾给她擦了手脸这才匆匆去厨房给她煮红糖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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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中刁冉冉隐隐觉得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她努力了很久都没法掀起眼皮因为无比疲惫的感觉袭遍了全身她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说算了管他是谁呢让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
站在床边的乔思捷有些无奈地收回手他以为碰了刁冉冉几她应该就能醒过来
把手里的碗先放他打量起这间纯女性风格的卧室
巧得很刁冉冉刚进门不久乔思捷也心血来|潮地到了刁家大宅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说了她淋雨发烧于是他顺便帮着宝姨把煮好的姜糖水拿上来
“刁冉冉你起来喝完了再睡”
担心碗里的水冷掉乔思捷只得再次出声还稍微用力地推了推床|上的女人
她咿唔了几声果然不堪其扰幽幽转醒
“啊”
很显然烧得糊里糊涂的刁冉冉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
乔思捷端起碗把她扶起来用枕头垫在她身后舀了一勺姜汤递到她的嘴边
这一套|动作他做起来有些生涩
毕竟乔大少爷几乎从未伺候过别人能让他如此纡尊降贵的人世上也不多
要不是看在乔言讷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这么做他在心头无声地安慰着自己刻意地忽略掉某种奇怪的情绪
这女人一定是又犯傻了要不然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怎么会跑出去淋雨
“辣啊”
刁冉冉皱皱眉头用舌尖抵住牙关说什么也不想再喝了她不喜欢葱姜蒜这类东西
乔思捷也不说话依旧舀了一勺还是递到她的嘴边
那架势再清楚不过:喝也得喝不喝……那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自己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刚才那一口姜汤此刻到了胃里暖呼呼的倒是很舒服所以刁冉冉忍着恶心一口气把剩的小半碗都喝光了
乔思捷终于露出来了“你很上道”的表情把空碗放到一边
不过他依旧没有想走的意思
真是笑话刚才亲自做了保姆不把这一次过来的目的说出来乔思捷怎么会甘心离开
“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让你的表情稍微看起来正常一些吗”
刁冉冉沙哑着出声指了指乔思捷的脸
他愣了反问道:“我怎么了”
她翻了翻白眼真想把一面镜子砸到他的面前让乔思捷看看自己的尊容
“活像个妒妇”
刁冉冉没说错不过乔思捷妒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他想的是要是让乔言讷知道这女人淋雨发烧生了病那傻小子又该心疼不已了
为了不让心爱的人难过他想他只能抢先一步尽快让刁冉冉好起来
“嗤”
乔思捷心虚地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站到窗前伸手撩了撩窗帘这才背对着刁冉冉问道:“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乔家不行了所以一脚踢开转身就去抱战行川的大|腿”
乔思捷的语气有些冲和平时不太一样
最近关于刁氏和战氏的一些传闻传的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扑朔迷离但是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战行川手里的那块地皮确实价值连城他也在公开诚表示过要用来做大型购物广场
一旦建成恐怕那就是战氏遍布全国的第20家广场又是在中海的黄金地段毋庸置疑必定是商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