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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里面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然而, 这种光芒却没有让人感觉到温暖舒心,相反,此时的苏诗婉从骨头里面都散发着冷意,这种感觉让她的双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怎么可能,这顾乐堔居然是皇上的儿子?这简直是比自己是重生而来的还要来的震撼。
然而, 面对顾乐堔的瞬间暴怒,苏诗婉的不可置信,老皇帝好像是一脸的从容,依然一副情绪完全不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
就连那沉浸在往昔岁月中的声音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乐堔,你其实已经承认了,你,就是朕的儿子,朕用来要挟影儿的儿子,要不是你,影儿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这么多年······”老皇帝一脸的复杂的看着顾乐堔。
从这些画卷上面来看,又是被老皇帝这么一说,苏诗婉瞬间想通了,为何每一副画卷都分为上下两部分,一部分是画着老皇帝和淑妃影之间的事情,一部分却画着独自一人的顾乐堔,显然,这些画卷说不一定就是老皇帝拿给淑妃影看的。这个用顾乐堔这个淑妃影的亲生儿子来作为要挟,这也是说的过去的。
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气,顾乐堔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鲜血来一般,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瞪着老皇帝,“你说着些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朕的目的很简单,这么些年一直没有给你一个作为皇子真正拥有的东西,尽管地位尊贵,但是,终究不是皇子,所以,朕要把这大好的江山给你。让你可以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老皇帝说着便流露出一幅慈祥的样子。
“谁要你的江山?我顾乐堔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顾乐堔不屑一顾,这天朝的江山自己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这皇宫中的各位皇子们争相恐后的想要得到,那给他们就好,自己和这天朝的江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你是,你是朕的儿子,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老皇帝言之灼灼。
其实,顾乐堔的心里早就已经相信了老皇帝的话,只是,这理智虽然已经承认,但是,这情感却是怎么也不容许他去承认这个事实。
“我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顾乐堔说着,更是拉着苏诗婉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最后却发现,这石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根本就是无路可走。
然而, 此时的苏诗婉却是心中丘壑顿起,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自己在房梁上偷听到的是,这老皇帝亲口说的, 淑妃影根本就没有留下一点和自己有关的东西给自己,当时看见从东阳瑞那里拿来的淑妃影的一个画卷还好生的伤心了一会儿,这时候,为何这里有这么多的关于淑妃影的画卷?
不过,当时老皇帝确实是说了,自己要为淑妃影给自己留下的孩子铺平道路,把这天朝的江山交到那个淑妃影留下的儿子的手中。苏诗婉越是想越是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是这老皇帝在隐瞒着的。
可是,无论苏诗婉怎么想,脑子里面却是越来越乱,好几次都感觉已经抓到了线索的开头,深想之后,却好像又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让我们离开!”在老皇帝复杂的目光下, 顾乐堔好似艰难的说道,此时此刻,他不想要听见眼前的男人说的任何的一句话,心里只想要逃离,想要远离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尽管他是这个天朝的皇帝。
“除非,你答应朕,跟着朕出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你是朕的儿子,你会继承这天朝的江山。”老皇帝的目光从顾乐堔的身上移开,最后落在苏诗婉的身上。那目光,让苏诗婉看不懂,却直觉的那里面没有任何的恶意。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做梦,我顾乐堔是顾家的儿子,生是,死也是!”顾乐堔毫不退让,胸口有一道羞耻的情绪在汹涌。
自己引以为豪的身份,自己顾家嫡孙的身份,居然只是一个笑话,自己的存在,就是眼前自称为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用来要挟据说是自己目前的女人?
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工具一个笑话, 一个顾家为了得到权势的渠道,一个眼前的男人为了折磨控制自己母亲的工具?
不·····不····不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说谎,他再说谎。
尽管心里无数遍的否认着,但是,顾乐堔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自己值得老皇帝这般说谎的理由,毕竟,就算是自己不屑一顾的江山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得到。
在这个世界上, 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拒绝这么大的权势和尊贵,所以,他因为什么而要说谎骗自己呢?
第一次的,顾乐堔的生命里面出现了逃避这两个字眼。
一直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刘公公心底莫名的一声叹气,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怜悯般的看着顾乐堔。
这个从小就享受着尊贵的生活的男人,这个被皇上选中的男子,这是一个庆幸还是一个可悲的开始?
“顾乐堔,冷静点!”苏诗婉低声在顾乐堔的耳边说着,随即目光落在老皇帝的身上,她总是感觉到,这老皇帝虽然是句句都对着顾乐堔说的话,目光也总是直盯盯的看着顾乐堔, 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这是为什么?心底的那个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觉的, 苏诗婉觉得,眼前的老皇帝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在隐瞒着自己和顾乐堔, 或许,那才是最大的真相,此时,他述说的,仅仅是一个棱角。
“皇上, 为什么你多年以前不说,为什么要现在说?”一直沉默着的苏诗婉并肩站在顾乐堔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向老皇帝。
那是什么?突然,还不等到老皇帝回答,苏诗婉的目光却被那一副半开着的画卷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猛的从顾乐堔的腋下抽出手来,苏诗婉抓起那一副吸引了自己全部目光的画卷,“这是什么?这不是墨迹吗?如果诗婉没有说错的话,这种痕迹的墨迹应该是只有在最近作画的时候才能留下来的。”
苏诗婉说着更是把画卷递给了顾乐堔。随即接着说道:“如果如同皇上你说的一般,这画卷是很久之前画的,可是,这里面为什么还有没有完全变干的墨迹?这难道不是最近才作的吗?可是,按照这画上面的类容,这不是描画的是顾乐堔小时候的事情吗?”
苏诗婉虽然没有提出这直白的问题,可是,这一番话,却是句句都透着疑惑,句句都在要求着眼前已经变了脸色的老皇帝做出解释。
忽的从画卷上抬起头来,顾乐堔不顾及任何尊卑,直呼呼的看着已经脸色大变的老皇帝说道:“皇上, 请你给乐堔做出解释,诗婉说的,这些是怎么回事?”
然而,老皇帝却是不在说话,只是全副心思的看向顾乐堔身旁的苏诗婉,那样子的目光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好像是重来就没有仔细的看过,所以这一次要认认真真的仔细看看一般。可是,这样子的目光,不是很不应该的出现在苏诗婉的身上吗?
就在苏诗婉以为老皇帝要恼羞成怒的收拾自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老皇帝怆然一般的叹气声。
顾乐堔和苏诗婉忍不住的狐疑的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画卷如果是假的,那么,老皇帝说的话就没有那么真实可信,可是,他为什么要编造这样子的谎话呢?
这一点,顾乐堔不明白,苏诗婉就更是不明白了,两人都不由的把目光重新凝聚在眼前流露出悲色的老皇帝的身上。
这时候,苏诗婉突然觉得,眼前的那个威风凛凛的老皇帝好像突然就老了许多岁一般。
无奈的叹着气,老皇帝的目光在顾乐堔和苏诗婉的身上来回的游离,“乐堔,你很喜欢诗婉是不是?这一辈子就只是需要这么一个诗婉就足够了?”
顾乐堔毫不迟疑的点头,随即看着苏诗婉,神情专注,“虽然不知道皇上你问什么要问这个,但是,我顾乐堔在这里很明确的告诉皇上,就算是诗婉现在是东阳舟帆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顾乐堔这一辈子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她,认识她,然而爱上她,最后娶她!生生世世永不改变!”
苏诗婉震撼般的看着顾乐堔,一直都知道顾乐堔喜欢自己,虽然也因为顾乐堔那花花公子的形象而忽略过自己对顾乐堔那喜欢的心,可是,当自己知道,自己或许要永远的失去顾乐堔的时候,自己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早就在这个男人说喜欢自己,爱自己,要自己做他的女人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沦陷了。
但是,尽管是知道这些, 苏诗婉却不知道,顾乐堔对自己的感情可以那么的深刻,自己还早就做好了,随时被抛弃的准备,只想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相爱就在一起,不爱了,那再分开,至少自己还拥有美丽的回忆。
可是,他对自己,居然是深情至此,生生世世吗?
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说,苏诗婉只能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顾乐堔的手,感觉自己的小手在顾乐堔的大手里面,两人互相用这力道,这也是一种很美好的温暖。
好像是对顾乐堔的回答满意的不仅仅是苏诗婉,老皇帝好似也是满意的紧,只见他那含着悲色的双眼中带上了点点笑意。
随即转眸看向已经满含着感动的泪花的苏诗婉接着说道:“诗婉,你也很爱乐堔吗?很想要一辈子就这么的跟着他?或许,你的感情也如同乐堔对你的那一般,深情到要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
尽管苏诗婉不知道,这老皇帝为什么要问自己和顾乐堔这风水不及牛马的事情,但是还是用力的点着头,说道:“是的, 我苏诗婉很爱很爱顾乐堔, 无论我即将要背负什么样的骂名, 我都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等苏诗婉的话音一落,老皇帝便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好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看,这一件事情,朕是没有估量错误的。”
这话说的虽然是很小声,但是,此时的石屋是一个极其封闭的空间,这顾乐堔和苏诗婉又是因为刚刚表露了深情的心迹,两人都屏佐吸般的凝望着对方,这石屋算是安静到足够两人听清楚老皇帝的自言自语。
顾乐堔疑惑的看向老皇帝,开口说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为何这般的关心乐堔和诗婉的私事?还有,为什么要说谎话欺骗乐堔?更是拿出天朝的江山作为赌注?难道是哪个小人在皇上的面前嚼舌根说是乐堔窥视皇上的江山不成?”
顾乐堔的这种猜测也不是全部的没有道理,这朝廷中的争斗,总是面和心不合,自己从政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分光无限,平时也是嚣张惯了,总是会有那么些人想要除掉自己,这个顾乐堔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
“就是,皇上你为何说出这样子的谎话?更是伪造了这么多的画卷,这些标榜着皇上私生活的画卷,这也······这也······”苏诗婉很想说,这也实在是付出的太多了吧?毕竟这隐晦的闺中之事,看的也总是会让人面红耳赤的。
谁知道,老皇帝却是把目光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刘公公,好似是很累一般的朝刘公公挥了挥手,说道:“朕累了。刘公公,你帮朕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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