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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宸没看她,脸部肌肉绷得铁紧,将她抱到了隔壁的客卧,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后,关上门,就离开了。
凌默宸一离开,许若瞳立刻就咬着牙艰难地下了床,将门反锁了。
她全身酸痛,十分疲惫,但她根本不敢睡。
黑暗中,她一直瞪着双眼,防备着凌默宸可能会再次冲到她的床前,继续如前一般地蹂躏她。
就算门已经被她亲手反锁上了,这种恐惧也丝毫没有减弱。
隔着房门,她听到外面好像有酒店服务生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凌默宸让人把那满是血的床笠和床单给换掉了。之后,外面就恢复了安静。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设施和装饰都极尽奢华。然而,许若瞳瞪着那装饰着华美复杂纹饰的天花板,却无比地想念着她自己的那所小蜗窝。
因为,在此之前,居住在那所小蜗窝居中的她,还是纯洁的,对生活还是抱着美好的憧憬的。
然而,现在这个躺卧在华美大房子的大床上的她,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一墙之隔的主卧内,凌默宸洗了个澡,半靠半躺在已换上了干净床单的大床上,指间,是一根正燃着的烟。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吐出了那口烟。
许若瞳猜得没错,他是极少抽烟的人。实际上,他已经有好多年都不抽烟了。
但是,最近他又开始抽烟了。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为了那个现在正睡在他隔壁的、该死的女人。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为了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破例?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不住?
他皱了皱眉,将烟狠狠地掐灭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麻药的药效慢慢地消失了,身下的阵阵疼痛不断地提醒着许若瞳,刚刚那一场残忍惨烈之事,已成为了她生命中永不会消逝的丑陋烙印。
后半夜时,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雨滴敲打着窗户上的玻璃,整面窗变得模糊不清。偶尔,闪电闪过,伴着滚滚的雷声,屋子里会瞬间放亮,然后又恢复沉闷的黑暗。
一明一暗间,许若瞳的脑子里,一次又一次地闪过了一张脸。
那是一年前那个荒原微雨之夜,闪电瞬间,她看到的坐在车里的那张男人的侧脸。
几乎每个伴着雷声的雨夜,她都会无法自控地想起那张脸来。
只是今天,许若瞳的脑子里,除了那张模模糊糊的侧脸,还闪过了今晚凌默宸摧残她时的那张脸。
整个过程,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极度的痛苦且混乱,意识也是凌乱而模糊的。
虽然她当时并没有哭出声,但因为实在是太痛,她的眼睛里却始终没有断过眼泪。所以,整个过程中,凌默宸的形象也几乎总是被隔在了一层泪水做的透明屏障之后。
或许就因为都是这种隔着透明屏障的模糊印象和记忆,许若瞳自然而然地就将一年前挂满雨滴的车窗后的那张脸,和今天晚上凌默宸的这张脸,给连在了一起。
当两张脸在她的脑子里重合时,许若瞳吓得全身一颤。
不,不可能。他们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那时压根都不认识凌默宸,他和她无冤无仇,又地位悬殊,他怎么可能跟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过不去?绝不可能!
凌默宸应该没那么坏的。
他虽然冷酷、虽然骄傲,虽然刚刚他对她做的事很残暴,但他应该不至于会那么卑鄙,做出那种让人**她的事来。
而且,她已求证过,那晚的事是陆娇娇指使人干的。
陆娇娇的爸爸能量再大,想要使唤动凌默宸,那也是绝不可能的。反过来,倒是极有可能。
她疯了,她一定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强行把这两个人连在一起的。
许若瞳双手抱头,痛苦地蜷缩在了被子里。
到下半夜时,许若瞳终于扛不住,闭上了双眼。
但是,一整夜她几乎都未睡安稳。各种混乱的梦境不断地搅缠着她,但究竟梦到了些什么,她又不清楚。
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
许若瞳猛地从床上坐起,牵动了她身下的伤口,痛得她全身都僵住了。
她咬着牙从床上下来,上了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就打开了客卧的房间门。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凌默宸和昨晚来的那个女医生。女医生是专程过来为她伤口做消毒的。
这间套房必须要指纹才能开锁,所以,凌默宸本人也亲自到了场。
许若瞳躺回了床上。
这回,凌默宸没坐在角落里,而是和女医生一样,站在了床边。女医生站在床的左边,他站在了床的右边。
隔离垫已在床上垫好,消毒用的器具和药水也都准备好了,可是,有凌默宸这么一个大男人戳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她,许若瞳实在是没办法当着他的面,把裤子脱掉,更把腿张开来。
凌默宸俯视着她,嘲讽地道:“我都干过你了,还怕我看?”
许若瞳的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了。因为羞愤,她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女医生怜悯地看了一眼许若瞳,再转而看向凌默宸,劝道:“要不,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凌默宸不吭声,依旧站在原地,摆明了他就是要看。
女医生摇着头,叹了口气,又看向许若瞳,道:“那你就克服一下吧。”
许若瞳双手握得铁紧,下唇也紧咬着。
但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只单纯地把自己当一个正需要被医生治疗的伤者,而不是一个女人。
女医生先是凑近许若瞳,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道:“嗯,看起来还好。”
看到许若瞳脸上难堪又痛苦的神情,同为女人的她,不禁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没事的,过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了,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这时的许若瞳,正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听到女医生的话,只觉得心中一暖,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见许若瞳放松了不少,女医生才拿着不锈钢的长镊子,夹着大团的消毒棉沾了消毒药水,开始为她擦抹伤处。
这次完全没有麻药,虽然女医生的动作已经尽量小心和轻柔了,但烧灼般的疼痛,还是让许若瞳的额头很快就见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