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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自小生在江湖,又是个好动不安分的性子,故而虽昨日来回奔波有些疲惫,倒还不至于酣睡难醒。
此时的萧祁将将醒来,方是初醒迷朦之时,但见:
帷帐轻掩,若隐若现美人形;薄衾半盖,将露未露谪仙影。长睫微垂,掩眸中星光万丈;朱唇稍启,露口中玉石几颗。乌发乱散偏痴缠细长天鹅颈,罗衫半解便尽显健硕金刚胸。
正是朦胧之时,却听得外头有人叩门叫着;“阿祁!阿祁!快醒醒!”
萧祁仔细听时,却是伯贤在外头叫着。
虽犹有些眷恋温暖的被窝,萧祁到底还是坐起身子,草草披上貂绒的大氅,趿拉着靴子去开门。
伯贤在门外叫了几声,便听得里头有人叫道:“来了,来了。”声音慵懒朦胧,却是有些没有睡醒的模样。
随着一阵趿拉的脚步声响起又结束,萧祁卧房的门便被“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乌发披肩,睡眼朦胧,罗衣半掩,单披着一件貂绒大氅的男子出现在了伯贤的眼前。
却是:
星目半睁,乌睫轻扬。剑眉微舒,朱唇稍启。绣青莲金丝绫罗衫身上穿,画寒梅墨漆麂皮靴足下踏。潘安在世当羞惭,宋玉难与争高下。
伯贤往常见萧祁时总是衣冠齐整,玩世不恭的模样,如今乍一见萧祁这朦胧慵懒的模样,竟有些痴怔,只顾盯着萧祁,一时竟忘了说话。
“做什么傻站在那里,你要冻死本公子啊!”萧祁打开门,便觉寒风阵阵侵袭进自己的身体,却见伯贤呆站在那里不动,只得抬手将伯贤拉了进来,急急阖上了门。
伯贤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倒是不曾见过你这般模样,一时竟有些愣了。”
萧祁轻轻挑眉:“可是被本公子迷倒了?”
伯贤轻咳两声道:“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萧祁笑笑,又跨上床去,放下帷幔,在里头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伯贤道:“这一大早地来找我,可有急事?”
伯贤闻言,便一五一十将早上遇到贾奕的事情说与了萧祁。
“这贾奕!”萧祁在里头嗔道,“我早与他说了,若有要事便直接来寻我,便是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也无妨,可他到底是没听进去。”
“到底他是你的属下,他如何敢呢?”伯贤道。
“下回我得说道说道他,”萧祁一头穿着靴子,一头说道,“这董张蓁的孩子,着实是有些难办。到底稚子无辜,何况这还是个不曾出生的胎儿。”
“我便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大楚法度不可破,那胎儿虽是无辜,可如今也只有死路一条。权衡之下,倒不如如今便去了来的痛快。”
“谁说的?”萧祁打理完毕,“刷”地掀开帏幔走了出来,“那胎儿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伯贤一惊:“阿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董成如今诛三族已是定局,如何能保得下胎儿的性命?难道你要违背大楚律法不成?”
萧祁走过来,拿过桌上的杯子给伯贤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上,“我可没说要违背大楚法度啊,你可休要污蔑于我。”
“那你……”伯贤面带疑惑之色。
“你着实是个一根筋。”萧祁将口中的茶吐到一旁的盆景里,回身揶揄道。
“你有什么高见?”伯贤倒是不介意,当然也有可能是好奇战胜了他的愠忿。
“你啊,”萧祁走过来,附在伯贤耳边说着如此如此,直说了半刻钟,方才直起身,笑着问伯贤,“你看成不成?”
“这……”伯贤颇有些踟蹰。
“唉!你这人……”萧祁叹了一口气,“我还是问那老和尚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