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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这些孙臣都懂,但是……”李承乾其实也明白李渊说的这些,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些膈应。
家国天下,对于李氏一族来说,家就是国,国就是家,没有什么区别。李世民自从继承皇位之后,殚精竭虑,一心为国,常常为了各地传来的消息夜不能寐。
李渊看着依然有些懵懂、有些舍不得的李承乾,便想到了李世民。也许真的老二比建成更适合做皇帝吧!唯一让人心痛的就是当初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给老大老三留下子嗣,但是天家无情,也怨不得李世民了,要是自己,也许也会跟李世民做的一样。李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了呀,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皇爷爷,您说的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李承乾想了一会,觉得还是纠结,索性不想了,一会去找陈杨,将这个事情告诉他,让他烦恼去吧。
“今日?应该没什么事情。”李渊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你皇爷爷现在能有什么事情呀,国家大事有你父皇操心。朕就每天只要玩乐就可以了。”
“那皇爷爷,今天不如跟孙臣出去玩玩。”李承乾眼睛一亮,便想带着李渊出去转转,自己这皇爷爷每日呆在这太极宫,一定闷极了:“孙臣也有好几日没有出宫了。本来想着今日到父皇那里求了字之后去陈杨家里,可是父皇没给。左右是要出去,皇爷爷不如跟孙臣一起,也好见识见识这陈杨,总比那些下人说的能知道的真切些。而且孙臣还差人叫了几位兄弟,还有和我关系比较亲近的那些朋友。我们一起到陈杨家里去热闹热闹么。”
“亲近的朋友?”李渊斜着眼睛看了眼李承乾:“你是说当初天策府的那群人的后代吧。放心吧,你皇爷爷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是他们父辈干的事情,我至于迁怒一些小崽子吗?”
“嘿嘿,我就知道皇爷爷最好了。”李承乾一开始其实不想带着他们的,但是架不住他们的央求,只能勉为其难的带着。这刚好李渊也想去,一直也担心李渊因为那件事情迁怒这些小辈,所以只能耍个小心眼,可是还是被李渊给识破了。还好,李渊现在赋闲了几年,也慢慢想明白了:“皇爷爷,孙臣带你出去要不要向父皇说一声呀。”
“给你父皇说一声?”李渊听到李承乾这么说,脸马上黑了起来:“我是他爹,我出去还要给他申请一下吗?哪里有老子出门要儿子同意的说法?走,我们现在就走。”
李渊说完,便换了一身常服,带着李承乾便出宫了。
而甘露宫这边,李世民听到李渊带着李承乾出宫了,一开始有些气急,但是被长孙皇后安慰了以后,便也消了气。
确实,太上皇也在太极宫沉闷了这么些年了,那件事也让父子俩的感情有了裂痕,但是终归是自己的父亲,还是顺着他的心意吧。
李世民告诉陪驾的小太监,让人一路上暗中护着,便不再管了。
这边,李渊跟李承乾出了宫门,便看到一群少年在门外等候着。
看到李渊也跟了出来,一群少年马上跪倒在地:“臣等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安。”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李渊看了一眼跪着的这群小子,摆了摆手:“今天我们出行,没有什么太上皇,你们就当朕是你们的长辈就行了,万万不可泄露了朕的身份。”
“臣等遵命。”少年们应了一声,纷纷起身,自觉的等着李渊跟李承乾先行,然后自己再准备出发。
到了陈府以后,李承乾带着李渊还有自己的这些朋友都进到陈府的大门。
梁天看到李渊竟然也来了,连忙跪下准备行礼。
“起来吧,老头子我今天只是陪客。不用多礼。”李渊制止了梁天的行礼,淡淡的说到:“今天的事情都以高明为主,你可记住了。”
“奴婢遵命。”梁天站了起来,看向李承乾:“殿下,您和各位先到里面喝茶,奴婢这就去叫陈先生。”
过了没一会,陈杨在梁天的带领下到了堂屋,看着堂屋里面的一群人,陈杨有些发懵。
“太子殿下,这是……”
“陈杨呀,来,本宫给你介绍一下。”李承乾看到陈杨进来,连忙拉着陈杨要给介绍一番。
“这都是本宫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李承乾指着一众少年开始介绍:“这是舅舅家的表哥,长孙冲。这是房大人家的,房遗爱,这是程国公家的,程处默,这是秦国公家的,秦怀玉,这是我弟弟,李泰,还有李治。本来今天还准备带丽质也出来,但是最近不是天气不好么,所以也就没有带出来。”
陈杨看着这周遭给自己行礼的少年,觉得一脸懵逼。这应该算是所谓的“太子党”吧。各个都是出身名门,还有这以后的魏王李泰,甚至是下一任皇帝,李治,这都是要干什么呀,自己就一个平民老百姓,至于给自己引荐这么多人吗?
而且,在旁边还坐着一位看起来器宇不凡的老人,老人虽然是面上带着笑容看着大家,但是身上还是流露出了威严。而且这群“太子党”的少年看起来应该都是知道老人的身份,一个个正襟危坐,严肃的不得了。这样看来,这老人的身份看起来一定是非同寻常的。
“太子殿下,这位老先生是……?”李承乾给自己介绍了少年们,就是不介绍这老者是谁,陈杨心中一直痒痒的,就是想知道一下这位老者的身份。
“这……”李承乾被陈杨突然的发问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回头看了一眼李渊。看到李渊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便有了注意:“这是我们家的一位长辈。近日里有些无聊,听说本宫今日出宫来找你,所以也跟着来见识一下你小子。你小子现在在宫里可是人尽皆知呀,比我这太子的名头都大。”
长辈?
陈杨听到李承乾这么说,心里隐隐呼呼有了一个人选,但是人家不承认,自己也不好暗自揣测,只能真的将李渊当做是李承乾的一位长辈来对待了。
“小子陈杨见过老先生。感谢老先生能来寒舍,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