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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煦莫名感觉到一股危险,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晃晃脑袋,他又将这种想法抛开。
习武而已,他是皇上,是九五至尊,还能被这点事难倒?
楚泽煦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了不到一刻钟。
楚啸之常年混迹军营,手下的兵将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而由他训练出来的士兵不说以一敌百,至少也能一打十,个顶个都是强悍之兵。
楚啸之为人严苛,对手底下的兵严,对自己更严。
铁血冷酷是他的标签,兵将惧他,也敬他,惧他严苛的手段,敬他的强大,以及那一颗为兵士着想的心。
在面对楚泽煦时,楚啸之刻意收敛了在兵将们身上的冷酷。
楚泽煦不是常人,不论是身份还是年纪,都不可能以士兵们的标准来要求他。
念其第一天习武,楚啸之将要求降到了最低,只打算让楚泽煦围着练武场跑上十圈,再蹲一刻钟的马步,就算是今日的课程了。
这样的训练对于楚啸之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连士兵们的最低要求都远远不到。
但这对于楚泽煦就像是天降了一个大雷,劈的他晕头转向。
楚泽煦瞪圆眼,再三确认,直到楚啸之脸上隐有不耐,他才接受了这个结果。
卧槽卧槽卧槽!
这大概就是楚泽煦的心理活动了吧!
楚泽煦眼一闭,握紧双拳,认命的接受了楚啸之布下的课程,围着偌大的练武场跑了起来。
楚泽煦自幼没了生母,但他的日子并不苦,先皇不喜他,珍妃却对他视如己出,有什么好的都捧到他面前,吃穿用度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差。
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楚泽煦根本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一圈下来他便气喘吁吁。
刚一停下,楚啸之就出现在他面前,犹如死亡射线一样的目光牢牢地凝视着他。
楚泽煦被看得打哆嗦,咬咬牙,继续开跑。
两圈,三圈,五圈……
每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楚啸之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那眼神深寒幽冷,看得楚泽煦心中发毛,只能认命奔跑。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诅咒楚啸之。
楚泽煦在心里将楚啸之诅咒了八百遍后,他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去诅咒,双腿似灌了铅般,只知道机械式的往前。
六圈…八圈,九圈。
终于到了最后一圈。
楚泽煦满脸喜色的冲向了终点,欢快的冲楚啸之道:“皇叔,皇叔朕跑完了。”
楚啸之踱步走过去,微微颔首,“不错,接下来开始扎马步。”
楚泽煦:“……”
楚泽煦表情一僵,双眼瞪大如铜铃,嘴巴大张塞鸡蛋,完完全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
半刻钟后,楚泽煦两眼泪汪汪,双腿抖如糠。
“皇叔……”他可怜巴巴的喊。
那声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楚啸之眉头蹙起,脸色黑沉。
一副甚是嫌弃的模样。
“噗嗤!”苏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皇嫂。”
“母后。”
她的笑声吸引了练武场上的一大一小,两人视线齐齐看了过去,反应却截然不同。
楚泽煦看到苏撩时,脸色青青红红,霎时好看。
楚啸之却神色如常。
苏撩踩着小碎步,施施然走了过去,她提醒道:“王爷,皇上第一次习武。”
楚啸之视线触及她带笑的眸子,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偏头,对僵着脸的楚泽煦道:“今天就到这,皇上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继被自己讨厌的女人看了自己的丑态后,楚泽煦又被‘明天再继续’五个大字砸中,顿时有种五雷轰顶之感。
耳边阵阵嗡鸣,楚泽煦整个人都呆了。
苏撩走过去,拿出帕子轻轻给他拭汗,“皇上累了吧?”
“小凳子赶紧扶皇上回宫歇息,再给皇上准备热水泡泡捏捏腿,以免明儿个不舒服。”她吩咐道。
“是,太后娘娘。”小凳子应了一声,抚着愣怔的楚泽煦走了。
练武场上只剩下了楚啸之和苏撩,以及存在感极低的秋霜。
空气中莫名带上了点暧昧的气氛。
一缕春风拂过,带起一片绿叶。
绿叶在空中摇曳,落到了两人的中间。
楚啸之清了清嗓子,“皇嫂怎地过来了?可是有何事找臣弟?”
“的确有一事想劳烦啸之。”苏撩点头,往前走了两步。
楚啸之抬脚跟上。
两人围在练武场的跑道边走边说。
“皇嫂有事但说无妨。”
苏撩理了理耳边鬓发道:“哀家听闻王爷手下能人异士颇多,故此想向王爷讨要一个女教习。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皇嫂想要习武?”
难道是见他教惺帝习武起了心思?
苏撩轻轻嗯了一声,“哀家身子孱弱,想要习武锻炼一下身体,今闻啸之在教皇上练武故此一问。”
她会武,但身份身体都不允许,能在楚啸之这里过个明路,她就可以自己练习,不至于惹人怀疑。
宿体这具身体是真弱,多走几步就大喘气那种,她想活久一点,就必须养好身体。
至少要死在楚泽煦后头。
“皇嫂放心,这件事就交由臣弟来办。”
楚啸之不会拒绝她这样的要求。
他自幼爱武,也没有女子不应习武的想法。
“那就多谢啸之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
“将这方帕子拿去烧了。”
苏撩将给楚泽煦擦过汗的帕子拿给秋霜,冷淡的吩咐道。
秋霜心头一跳,早前她就发觉娘娘对待皇上的态度不大对了。
先是免了皇上的请安,后又对皇上受伤一事不以为意。
哪怕娘娘表面上很重视这件事,又是请太医,又是日常关心皇上,还细心吩咐御膳房每日给皇上炖各种补品……但她却能感觉到,娘娘并不忧心。
至少不像以前一样,皇上一点小病小痛就能急得吃不下饭。
秋霜跟在苏撩身边多年,最是能够察觉到她身上发生的变化。
且苏撩没打算瞒她,也就没做任何掩饰。
这倒是让她误会了,以为苏撩这是在考验她,整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似那惊弓之鸟。
苏撩看出了她的紧张,出言安抚,“别想那么多,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
她用的是我,而不是哀家,可见她对秋霜是不一样的。
“娘娘!”
秋霜眼眶湿润,能得主子一句信任,她这辈子值了,便是让她现在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秋霜见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那些主子娘娘们嘴上说着信任,真要有事第一个推出去的就是她们这些奴婢,可她知道自家主子是不一样的。
娘娘这些年不曾亏待过她一回,早年更是为了她挨了宸妃的一巴掌。
若不是娘娘早在当年她就死了,哪里会有现在的风光?
不论娘娘想做什么,她都会誓死跟随,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