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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吴江道家里拿不出200万,关键是有哪个家长会给自己儿子拿200万去泡妞啊!一时间,吴江道对陈远是心服口服了,论拳头论钞票他都败给了陈远。
洪叔把两百万交给童天华的时候,童天华也是一惊,“这家人……出乎我的意料!”
“天华,陈远说他救人不求回报,只是出于一种正义感。你看……我们是不是想多了?”
“暂且如此吧。倒是个有骨气的孩子。”童天华双手抱在胸前,望着窗外的远山感叹道。
……
很快又到了第n次模拟考试,陈远悲催地发现,除了与他的“高考秘卷”相关的题型他基本上都不会做,于是这次模拟考,陈远出乎意料地排在了全班倒数的行列。
也难怪,重生以来的这些时日他就顾着编排他的“高考密卷”了。
陈远对自己成绩的断崖式下滑不以为然,而童若初内心却有了许多愧疚。
与此同时,关琳在坐在办公室,面对着全班同学的成绩单,目光死死地盯在陈远的各科成绩上。“这小子是要扑街是怎么的?还是故意的?不行,不能再放纵他了,这个周末……该去做一次家访了!”
很快就到了周末,陈远执意要和父母下地干活。
陈桥山夫妇不同意,陈远就把什么劳逸结合之类的大道理讲了一堆,听的陈桥山脑仁儿疼,只好应允。
这个阶段的工作是除草,五亩白萝卜,真壮观啊!
陈远扛个锄头,一边挖着地一边吟着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吟着吟着陈远就笑了,嗨……这个时候,这首诗还很纯洁,“锄禾”与“当午”还不是人。
陈远正笑着,听得几声车笛响。寻音望去,就见地头上停了一辆黑色奔驰。
该不会是洪叔来了吧?陈远正纳闷着,就见车上蹦出两个小姑娘来。还真是她们俩!
“洪先生来啦!”陈桥山赶紧放下农具朝地头奔去。洪叔是昨天与陈桥山约好,要到地里考查的。至于童若初,周末向来无聊,美术考试早已考过。听说洪叔要下农场,就抱了块画板,说要去写生。
去陈远家的农田十有八九会见到陈远,童若初有种渴望却有点胆怯,就给程菲菲打电话,程菲菲闪电般答应。
“大英雄,我来帮你拔萝卜!”程菲菲顺着田梗就朝陈远跑来,她今天穿件白色宽松衬衣,七分牛仔裤,跑起来衬衣贴在身上,显出两座伟大的山峰。她本来想穿紧身短袖的,可是那样就……太显眼了,这天气又不能穿外套。
陈远愣愣地盯着。
后面,童若初抱着画板架,一袭粉色连衣裙,在绿色的田间,徐徐而来。“我是来写生的。”
陈远说道:“写生可以,拔萝卜就不必了,还没长大呢!”
“这样啊,”程菲菲问道,“那你们干什么活呢?”
陈远扬了扬手上的锄头,“除草!”
“除草?”程菲菲看看身边的绿色,“哪里是草?”
“这,这,这,都是啊,”陈远指着垄间的杂草道,“程菲菲同学,你不认识草吗?”
“认识,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教我用锄头,怎么样?”
“你要学这个?”让我给你当贴身教练?陈远吞吞口水,“……好吧。”
……
陈远和程菲菲聊天儿这当儿,童若初已经在田梗上支起了画板。端着调色盘,开始调色了。
“这样,右手握前边,左手握后面……脚这么走……”陈远示范了一遍。
“这么简单!让我来,你站一边去,看我的!”
陈远看着程菲菲锄了两下,虽说不怎么标准,但他也不想说什么了,毕竟这妞只是来玩玩的。他倒是对童若初的画很感兴趣。
童若初的画已经涂好了大面的基本色调,蓝天,白云,远山,农田,已经能看出大概。陈远虽然不懂,但不耽误他欣赏。
“真棒!”陈远赞道,“田里的这个人是不是我啊?”
“嗯。”童若初看了陈远一眼,见陈远贴得近,脸不由得一热,迅速把神思转入画中。
陈远看了几分钟后,有些疲惫,视线越过画板瞟了程菲菲一眼。我去!萝卜呢?程菲菲锄过的地方,萝卜没了!
陈远跑过去一看,汗!这妞前面锄后面踩,一半萝卜被她砍死,幸存的一半跟着又被踩死。事实证明,她跟本不认识谁是萝卜苗,谁是草!
“怎么了……我除得多干净啊?”
“嗯,是干净,不仅没有草,连萝卜苗都没了……”陈远两手一摊,无奈道,“程菲菲同学,你确定是来帮忙的?”
“嘿嘿……”程菲菲甩着陈远的胳膊,“别生气嘛,你再教教我咯……”
“……好吧。”看在你胸脯一晃一晃的,哥就原谅你了。“来,这样,首先要这么走,不能踩到苗子,还有,看清楚了,这个才是萝卜苗,你要留下的东西……”
陈远贴在程菲菲身后,四只手握着一柄锄杆,蹭啊蹭的,陈远小弟有些不淡定了。
……
童若初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准备深入刻画。此时,她目光越过画板,却见陈远与程菲菲正如胶似漆,有说有笑,小嘴一噘,拿起一支平头笔,一抹黄色将好不容易勾勒出的陈远的形象糊成了一坨屎的颜色。
看着成远变成了屎一样的色彩,童若初灵光一现,就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叠加,修磨,没一会儿功夫,原本的陈远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稻草人。
童若初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莞尔一笑,很满意。
“刚才不是我吗?怎么变成了稻草人?”
“画笔在我手,想要你变什么就变什么!”童若初嘟着嘴道。
“……”陈远无语。
洪叔办完事,招呼两个小姑娘回家。陈桥只是客气地挽留在他家吃午饭,洪叔推辞,谁料程菲菲却一口应下。于是,洪叔一个人回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陈桥山驾着三轮车往回家赶,车斗里坐着他的儿子和两个大小姐。陈桥山暗自嘀咕,这有钱人家里的姑娘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嘛,这破三轮车也坐得住。
乡间小道,崎岖坎坷。随着道路的起伏,车斗的颠簸,不仅程菲菲波澜起伏,就连童若初也……
“陈大英雄,讲个笑话吧!”程菲菲见陈远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和童若初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啊?笑话啊。”陈远回过神来,脑子却是空的,于是胡编道,“从前,有个男人叫锄禾,还有个女人叫当午。”
“完了?”
“完了。”
“什么狗屁笑话!”
陈远嘿嘿一笑,不说话。
她们还很单纯,也不知道若干年后,谁会是她们的锄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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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