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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来,他皱了下眉头问我:“你要干嘛?”一口很地道的香港普通话。
我听到里面传出了她的声音:“怎么了?”她一边下楼一边扎头发,就在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她被吓得“定”在了那里。
她一动不动,邹着眉头望着我。
我灵机一动,忙着说:“哦,是你们要买金鱼吗?有人打电话来说是这里要的!”我提了下金鱼,然后又十分紧张地看着门上的钥匙,幸亏在外面,他没看到。
他看了看金鱼说:“个头还蛮大的,我们没要吧!”他转过身去问道:“哎,雅儿,你要的吗?”她慌忙摇下头说:“哦,没要!”她被吓的不行。
我一笑说:“也许我走错了!”他看了看金鱼说:“哎,多少钱,我们要了!”我一时紧张,竟然说:“哦,不要钱,已经付过了!”她望着我,很痛苦的样子,似乎很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是我们要的,如果你找不到买家了,我们就留下了,怎么可以不给钱呢!”说着,他转身说:“哎,你拿点钱给他!”她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块钱。
他把金鱼拿进屋了,然后她过来给我拿钱。
剩下了我跟她,她走过来,想跟我说什么,我怒视她,恶狠狠地看着她,她邹着眉头,仍旧很委屈,似乎要哭了,但那目光里又有惊恐,意思是我千万不要说什么。
我狠狠地转过头,然后走开了,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脚踩地上咯咯地响,鼻子冻的发酸,头脑也发酸。
我恨她,很恨她,一路上,我都在恨她,就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她不该这样对我,我难受,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咬着牙齿,手攥得发痛。
我没有坐公交车,那天下午就那样一直走回了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一片洁白。
路过那家小吃铺,我望了望,肚子饿了,我走过去说:“给我一瓶酒!”“什么酒?”老板问。
“二锅头!”我斩钉截铁地说。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说:“好的,马上就好!”那天晚上我再次喝的醉醺醺的,那老板出来说:“先把钱给了吧,你喝太多了!”就在这个时候,远远地一辆车开过来,车灯刺到了我们。
我抬头一看,骂了句:“找死啊!”炒菜的老板说:“你醉了,瞎骂什么呢,赶紧付钱啊!”我望了他一眼,然后一笑。
他邹起眉头说:“哎,你别喝醉酒找麻烦啊!”我掏出了钱给他,然后站起来就晃着往前走。
后面的车竟然跟了上来,因为有雪,开的很慢,车里人按了下喇叭。
我站到一边,望着车骂了句:“你他妈有钱就拽啊,玩我的女人……”我低下头,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是她,竟然是她的车。
她下车望着我,邹起眉头说:“谁叫你喝这么多酒?”我晃了下头说:“你管我!”“我去学校找你了,你不在,我就到这里来了!”她声音很轻地说。
“你找我干嘛?”我很大声地说。
“你小声点!”路上有人经过,往我们这边看。
我一笑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她把头微微低下,然后又抬起头说:“我骗你什么了?”“你有男人,为什么说没有?”我又问她。
她说:“你上车来说吧,我一直担心你!”“少废话,告诉我为什么?”我咄咄逼人地说。
“对不起!”她无话可说。
“不要你的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咽了下酒气说:“我爱上你了,爱你,你知道吗?”她吸了口气,然后抿嘴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有男人,而且是……”她微微一笑,很平静地说:“而且是老男人!”她说的我心痛,我一想到那个老男人也要占有她,我就难受死了,我喘息着,很气愤地说:“你真……”我还没说完。
她又是平静地一笑说:“我不要脸是吧?”我没回答,而是冷冷一笑。
我这个笑让她生气了,我刚想说话,她迅速说:“哎,我是不要脸,可你是我什么人,告诉我!”我知道我什么人都不是,我睁大眼睛,狠狠地望着她。
她又说:“你说啊,你是我什么人,你管着我,你不过……”我一笑,转过身去,头也没回地走。
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对她说:“如果只想玩,在一起的时候别说爱,不要再对跟我这样的小男人说,他会真的爱上你!”说完,我就走,走了很远,我转过头去,在那个酒馆的灯光的映照下,我还是看到她愣在那里,站在车边。
而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联系,可命运又把我们牵扯到了一起,全因为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