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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别冻着他。”说着掀开门帘出去了。
四凤不想在这大半夜里再惹阿娘生气,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还不赶紧。”四凤没想到阿娘竟然还在门口站着呢,慌忙先把鞋子帮阿肆脱下来,重重扔在了地上,吓的她嗝都好了。
等她把阿肆安顿好累的自己出了一身汗,转身出了房间。
四门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框歇了会儿,要是阿枫喝醉了是不是也这样?
这个念头吓了四凤一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吓~!”刚下学回来的三彩被四凤吓了一跳。
“三姐,你回来了。”四凤意兴阑珊,看着三彩,这一刻就像以前,那时候四凤时不时的会坐在这等着三姐回来,或者躲在大门后面,出其不意地吓三彩一跳。
要是没有嫁人该多好,她还能跟三姐那样打打闹闹,也不怕阿娘骂人,现在她成了外人,阿娘跟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四妹妹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学堂叫我,我好提前回来。”
看吧,她真的是外人了,连三彩都这么客气。
三彩说的是“来了”问的是“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回来”,如果是以前这样被她吓一跳,三姐肯定二话不说先打她一顿,再跟阿娘告状,而不是这样客客气气,说些让人听着觉得牙碜的话。
“三姐。”四凤站起来走下一个台阶,抱住了三彩,感觉她身上有星星的味道,冷冷的凉凉的。
三彩被四凤抱的一愣,等了几秒见四凤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才抬手拍了拍四凤:“怎么了?受委屈了,是不是你婆婆他们欺负你了?跟三姐说,三姐给你出气去。”
四凤抱着三彩,使劲闻了闻,闻到的是她身上带着粉笔的味道,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要是那时候她死活不愿意退学过好。
“没有,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切,死丫头,是不是憋着坏呢?”
四凤站好了,这才又有了笑模样,这才是三姐会说的话。“三姐,我今晚想跟你睡。”
三彩叹了一口气,四凤和阿枫的事虽然家里背着她,但这么长时间早露出了端倪,有次三彩逮住二秃子连炸带哄地问出了始末,最后不忘警告二秃子对这事要保密,还逼着二秃子赌咒发誓不准告诉第三个人。
三彩在四凤跟前从来没问过,今天也一样,她看了眼院子里的洋车,也没问四凤是不是跟阿肆一起来的,回来干什么,只装作嫌弃地对四凤说:“想跟我睡?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得高兴了才行。”
四凤拉着三彩的胳膊抱在怀里,“三姐你最好了,最疼四凤了。”
“哼,我最好,我知道,还用你说。”说着拖着四凤进了房间,难得今天没有再读书。
两姐妹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月光照进来发着冷清的光,三彩难得给四凤掖好被子,淡淡的说了句:“早点睡觉,我警告你啊,你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我明天还得上早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