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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贺小水悄悄把衣服拿回了家里，衣服是石左斌的，血是阿娘的，贺小水没多想直接拿着衣服进了房间，从来没有洗过衣服的贺小水头一次自己动手，在洗手池里洗了好久，换了几次水，洗衣水从红色到粉色，但是血渍很难洗掉，衣服又大，后来她干脆把身上衣服都脱光了扔进浴缸里跟她连澡一起洗，从洗衣服到放进洗衣机烘干用了一个多小时，手指肚都皱巴啦。
昨晚又把衣服在塌尾晾了一夜，现在已经彻底干了，贺小水用脚顶着石左斌的衣服晃来晃去，也没注意，衣服直接套在她的腿上，从袖口顺了下来，她伸着胳膊去扯，却把自己扯歪了，脚磕在了塌腿上，疼得她抽气，取下石左斌的衣服摔在了一边，抱着脚趾头骂人，不知道怎么泪就掉了出来。
贺小水看看被她丢在一边的衣服，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出来拉开衣柜看了一圈，随手拿了件裙子换上了，没一件是她喜欢的，穿哪件都一样。
家里静悄悄的，贺小水站在楼梯口喊人，跟点名似的，从贺嘉海一直叫到贺嘉湖，又叫阿爹阿娘，她知道家里没人，但就是想叫一边，扶着栏杆倒着往下走，慢慢查着台阶数。
房间空荡荡，从来没有觉得家里会这样冷清，贺小水自言自语，下楼梯都没有精神，“都不在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贺嘉海、贺嘉洋、贺嘉泊、贺嘉河、贺嘉澜......”
声音刚落，躲在一边的贺嘉澜跳了出来，“叫我干嘛？怎么不叫五哥啦？”
贺小水吓了一跳，贺嘉澜怕她摔了，已经伸开双臂准备接着他了。
先一步稳住身形的贺小水有些不确定，屋里没有开灯，光线不是太好，“五哥？你在家啊？“
贺嘉澜带着妹妹下了楼，“刚回来，怎么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贺小水摇头，两人隔开了两个台阶，贺嘉澜微微弯腰倾身凑近了贺小水，鼻尖差点碰到一块，贺嘉澜抬手给妹妹一个脑瓜崩，贺小水后仰着没躲开，推着贺嘉澜的肩膀，“不用笑话我，五哥，我没害怕。”
贺嘉澜站好，嘴角翘起，这个妹妹跟他们阿娘一样，要强又好胜，“没害怕啊，没害怕就好，下来吧，我给你带了早餐。”
贺小水看着贺嘉澜低头走在前面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刚刚五哥的样子感觉好奇怪啊，似乎心事重重的。快速跟上，贺小水叫了声五哥，没等贺嘉澜完全转身，贺小水直接窜到了他背上。
贺嘉澜身体晃了下，赶紧反手扶好背上的贺小水：“又淘气，多大了还要我背。”
兄妹二人笑闹一阵，贺小水发现五哥心情好些了才说：“就要你背，我最喜欢五哥背我了。”
贺嘉澜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两手托着贺小水稳步地往下走：“行，五哥背小水一辈子好不好。”
一辈子哪有那么容易，时间长着呢，贺小水想到了阿娘要带她离开这里回老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