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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过去,雷利的下属果然带着一脸倨傲不满的叶清、刺玫瑰一行人进了客厅。
雷利拍了下手,“完璧归赵,沉社长可满意?”
陆默按耐下心理的不安,淡笑,“那就多谢沉社长了,人我就带回去了,沉某改日再来致歉、道谢。”
雷利扬起眉毛,一挥手,十来个大汉就堵在了门口,“沉社长可别急着走不是?难得来一次嘛,不好好参观一下吗?”
陆默神色淡淡,“雷大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放沉某离开咯?”
雷利没回答,吩咐道:“安子,带沉社长他们下去休息吧!可千万别怠慢了贵客。”
叫安子的大汉走了出来,动作迅速的卸了陆默身上的手枪与通讯设备,放到茶几上,抬手:“沉社长,请吧。”
陆默冷哼一声,到底态度没有强硬起来,一把揽住叶清的腰身,跟上了前面领路的安子。
走出门,安子就挥挥手,一旁的几个汉子就拿着眼罩上了前。
安子接过一个送到陆默面前,笑笑,“沉社长,沉夫人,梅堂主,还有各位兄弟,得罪了。”
陆默眼中含火,一把打落安子手上的眼罩,“雷利到底想要怎么样?!”
安子不恼,弯腰捡了起来,再度奉上,“还请沉社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陆默一拳打出去,安子吐了口唾沫,隐隐夹着些血丝,嘴角依然勾着。
见状,陆默哼了哼,知道不戴这眼罩是出不去了,夺过眼罩戴上,“告诉雷利,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见陆默妥协,叶清笑笑,也接过眼罩戴上,刺玫瑰等人也互相对视一眼,服了软。
安子揉揉胸口,露出一个呲牙咧嘴的神色,示意将绳子给陆默等人牵住,大步上前领路去了。
东拐西拐的,进了一间屋子,阴暗,潮湿。
不等安子发话,陆默自顾自解下眼罩,抱臂看着安子,“哟,盯上雷利多久了?是不是早就打上了左湾的主意,那个一直揪不出来的老黑是不是就你的人?还跟我做戏,当我沉舟这么好欺负呢!”
安子,或者该叫季名,笑嘻嘻的扯下了人皮面具,这鬼东西不透气,戴着怪难受的,要不是为了“讨好”沉舟,他才不受这罪。
“沉总眼力不错嘛,怎么认出来的?我自问可是下了苦功夫准备的,连雷利都没发觉安子换了人。”
说着,季名不免好奇起来,这个沉舟,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有过人之处嘛!也难怪被沉风的人奉若神明。
陆默哼哼唧唧的,摊开手就大言不惭的提要求,“带了枪吧,给我一把。”
季名简直目瞪口呆,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是谁说死了也不合作的?!
陆默挑眉,有点不耐烦,“快拿给我,不然我来硬的了,你可打不过我。”
季名一下不乐意了,掏枪的动作停下,上前了一步,直面陆默,“要不试试,谁打不过谁?男人的面子,不能说不!”
陆默嗤笑,还男人的面子,一言不发里一拳一脚就出去了,打了季名个措手不及。
到底底子在那儿,季名一个没躲闪过去就被陆默提溜起领子扔去了墙根儿上。
季名咳了两嗓子,忿忿将手枪甩出去,“身手好了不起,比枪法,沉总这个产业遍及东亚东南亚的万事忙未必比得上我。”
陆默抬手就将枪柄捏到手心,手感不错,沙漠之鹰啊!
嘲讽道:“大将先生可别大话了,吹破了牛皮,沉某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枪法都是拿命练的,就你那射击场学那两下子,跟我比啥?倒像我欺负孝似的。”
季名噎住,还没来得及还口,就听叶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哟,我大社长,你俩私下就这相处方式?可别搞习惯了,作天作地给卖了干净!”
听着叶清调侃,陆默一个白眼过去,“难不成我还得跟之前一样当座上宾伺候着?”
叶清挑眉,水蛇一样缠上她手臂,意有所指般开口说道,“也是,总不能总是你低头,温柔以待,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我家小沉舟。”
陆默皱皱眉,没好气道:“谁委屈了,滚开!”
叶清委委屈屈,可怜兮兮,依依不舍的放了手退开几步,“你好狠的心。”
陆默鸡皮疙瘩抖了抖,横眼道:“戏精学院毕业的?”
叶清嘻嘻一笑,“咱俩一辈子的同学了不是?小学到大学,我哪儿毕业的,您说了算。”
陆默气得不想说话,沉了沉情绪,看向对于自己跟叶清相处方式目瞪口呆的季名,不由头大。
浅笑吟吟,“季总,走吧,去探探雷利这老窝。”
季名点点头,陆默扭头警告,“刺玫瑰你俩往前带路,记得看住了副社长,少给我弄幺蛾子出来。”
由于季名的提前布置引开了巡逻,四人很快摸了出去。
看着作态无比娴熟的陆默,季名有些好奇,没忍住问道:“沉总偌大个产业要打理,什么时间练就了这偷香窃玉如自家门里的本事?”
说话这么难听,纯属嫉妒!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陆默斜了季名一眼,“谁说沉舟只有一个人了?谁说我就是累死累活打理江山那一个?”
季名惊异,随即恍然,看了眼叶清,感慨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陆默顿觉好笑,这脑洞也挺大,虽然帮她打理沉风的也算一个哥,可二者之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她有必要解释清楚。
“季总这可猜错了,虽然那也是我哥,但可不是我嫂子那暧昧对象,那是我媳妇儿的哥哥。”
季名一愣,媳妇儿的哥哥,她真放心。
就在季名感慨之际,叶清勉力维持着抖动不停的面皮子,要是季名知道这一路以怼他黑他为乐的家伙,就是他那温柔可人的乖乖媳妇儿,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如此想着,几乎要憋不住笑,这两口子的日常,实在有趣,承包了她今年的开心果。
陆默却没了玩笑心思,提及季澜,她心里的不安就逐渐扩大,蚕食着她此刻的冷静。
虽然她确实不管事,但国内沉风她还是亲自过了手的,忙的时候几乎脚不沾地,还有叶清一路协助,众位亲近的叔伯开绿灯。
而季澜有任务在身,一个人在安缅人生地不熟的,却还能帮她把产业扩张到如此地步。
那他那个任务究竟是什么?这次回来的理由可真的单纯?
以前没想过,如今想来,许多东西都变了味。
她虽不怀疑季澜的人品,但没法相信他一路相助的情谊毫无杂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