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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来话长,本尊从头开始说吧。
“几个月之前,本尊离开了你身边来到了青丘想要化形。因为那个时候老妖……雪姑姑正在开山收徒,本尊就想借此机会在这儿化了形再去找你。
“你不是最近被灵道宫的道人追杀嘛,等本尊化了形就有实力保护你了。你,你别误会啊!本尊也是看你让我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可怜你一下而已!”狐狸将头一转看向别处,人形的眼睛更加灵动,眨巴眨巴地甚至能看出心虚。
霓婉噗嗤笑出声,“好,那我就谢谢你啦!以后我就仰仗狐狸你来保护我啦!”
这狐狸,还是那么不实诚。
一听到霓婉夸他,狐狸忍不住道,“那是,以本尊现在的修为,再也不用和你一起逃来躲去了。以后那种人,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堆打一堆!”说着说着,原本只有长长的白发的头上倏然冒出一对儿狐狸耳朵,随着狐狸得意的话语一抖一抖的。
霓婉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那对狐狸耳朵,道:“我只不过夸你两句,你的狐狸耳朵都藏不住了,狐狸,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哈哈哈哈!”
狐狸好像才发现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真摸到一对狐狸耳朵,霎时羞红了脸。
“我,我只不过是刚化了形,修为还不太稳定……只不过是露出了个耳朵罢了,你至于笑成这样吗?!”狐狸气急了,“本尊”都没有说,只说了“我”,难得还结巴了一下。
霓婉笑得更开心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笑,停不下来,好像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事情都在这里了,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狐狸刚开始还生气着,见霓婉笑得弯下了腰,蹲在雪地上,将脸埋在胸前笑,笑声支支吾吾地像是哭声,听得狐狸头皮发麻。
狐狸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手还没碰到霓婉的发顶,她就猛然抬起了头,眼睛有些红,脸上还有两道泪痕,像是刚哭过了。
“你,你哭什么?”狐狸像是被吓到,说话又结巴了,这次是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霓婉见到狐狸白乎乎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的,噗嗤一声又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把狐狸吓得不轻。
霓婉擦了擦泪痕,道:“谁说我哭了,我这是笑你笑出了眼泪!”纵使心里面有无数的委屈,无数的话语想和狐狸吐露,她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没有狐狸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但她不想再这个时候说出来破坏氛围。
那么嚎一阵之后,胸口的郁结之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见到狐狸的开心将她积压许久的难过都引了出来,险些让她没控制住。
霓婉从雪地上一跳而起,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拍了拍狐狸的肩膀,道:“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接着说呀!”
狐狸看了一眼霓婉,似是仍不放心道:“你方才……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平时不就是这样!”
想到霓婉平日里好像确实有时也是疯疯癫癫的,看到某个好笑的事情会一直笑个不停,笑出眼泪,吓了狐狸不少次,他才没有再深究,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不是说到我来这里化形吗?我现在的样子就是刚化形完成的样子,只不过一般妖物化形过程中是沉睡着的,也不会做梦,完全是入定状态。而我却梦到了许多东西,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