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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依然还是站在云朵之上,眉如远山黛墨,面若桃花,发如雪,白裙飘飘,说不出的肃穆威严。
而颜霄想要看清楚她,却也并非容易。
即便走的进些,而她带着面纱,把脸还遮挡住了,就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吧?
女人从云朵上飘飘然的下来了,而后莲步轻移到颜霄的面前。
而她身边的灵兽也跟着下来了,那只圆灵就蹲在灵兽的背上。
“听说这只蜈蚣猴子就因为会唱歌,而且深得羽王喜爱?”
女人慢悠悠说道。
好像并不怕激怒羽王一样。
凤汝嫣也愣住了,这女人的口气好像是在质问颜霄一样。
她到底是谁?
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来就与羽王如此交谈?
既然是羽族的族类,那羽王是羽族的王,她应该惧怕他才对啊?
而且因为喜欢听歌差点出了大事,估计羽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
颜霄目色清冷,对于这件事,他比谁都难过。
他也自责,可是这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是来讯问他吗?
颜霄与她并不相识,也并未有什么过节。
而后他的手紧紧握着,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厉的寒气来。
站在一旁的凤汝嫣已经感觉到了这羽王周身散发的冷气,已经感知到了危险了。
可是那女人依然还是不害怕一样,还是就这件事一直说个不听。
凤汝嫣听她说的很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而后她走到颜霄身边,“羽王,她的灵兽确实有预知能力。”
作为火灵凤凰的凤汝嫣,她的功法已经超出一般的仙人修为。
她目测就可以探出灵兽有几阶,还有此灵兽有什么功法。
这一切只要依靠她的火灵眼睛便能一探究竟了。
“凤公主,看出什么来了?”
“我刚才悄悄试探了一下,那只灵兽确实有感知功法。”
“是吗?”
凤汝嫣肯定的点头。
智达也在一旁一直观察此人,利用神识已经在暗中查探了此人,虽然现在还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但是他暗中查探了她的灵真之气,与他们羽族是同一族类。
而后智达走到羽王跟前小声说道,“羽王,这人确实是我们羽族的人,因为她与我们的灵真之气相同,但是她并不再羽族居住,她是来自外洲的族人。”
女人又悠悠说道,“羽王,难道就这么喜欢听歌?”
“可是仙尊,本王喜不喜欢好像与你没有关系吧?”
凤汝嫣看颜霄紧握的手就知道,他其实已经在忍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羽王发火了,是不是要与这女人斗法了?
“本王的事情不想与外人讲。”
“与我没有关系,可是与幽赢九洲的族人有关系。”
智达满脸怒色,“你对羽王这么说话,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了,况且这里是羽族之地,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智达觉得这女人有些过分了,要是将羽王惹怒了,如何收场?
女人看向智达,面纱之下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只是一闪而逝,而后她盯着智达长老说道,“长老认为自己可以预知所有的事情吗?”
几万年前,她与他就认识了,只是他如今竟然没有认出自己。
想必自己的容貌和声音也是变化了很多的缘故吧?
“我……当然知道。”
智达长老双手合十,花白的胡须因为说话急了而上下抖动。
“那长老有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吗?”
智达躬身而立,看了眼羽王,而羽王看着他的眼神是肯定他的。
也是对他相信的。
而后他眉头微憷,“老夫并未感知到。”
这让智达感觉很是恼火,他是羽族的神者啊,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老羽王对他的信任才让他继续辅佐新任羽王,自己一直是尽心尽力的。
可是这突然而发的事情让他有些摸不到门道了,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感知到。
女人冷哼了一声,“那便是你的功法问题了,你既然是神者,都没有感知出来,却来阻挠我们,你到底是意欲何为啊?”
女人提高了声音,眼神也变得狠厉了。
凤汝嫣也悄悄看过去,刚刚说话还挺和善的,不知为何就突然间发火了。
然后她到颜霄跟前说道,“羽王,仙尊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我们不妨听她说说?”
颜霄凝神静思,虽然他对这女人的话也并未完全相信,可是看她竟然与羽族的长老对峙起来,不免觉得好奇。
她到底是谁?
“仙尊说话要有证据,在这幽赢九洲之上,老夫不敢说功法多高强,可是几万年来,能感知到羽族所有的危难,也都灵验了,而今仙尊说的,老夫却并未感知到分毫。”
他的质疑便是说女人的感知有假了。
可是他并未明说,但是女人却早已经领会了。
她也没有一点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我并未对长老的功法有任何怀疑,只是今次的事情是我……用其它功法换来的,而且是非常之准确的,所以,请羽王相信我。”
智达无可如何的说道,“竟然仙尊非要管我幽赢九洲的事情,那敢问仙尊,你住哪呢?”
“千芜吉洲。”
“你住在千芜吉洲?”
“是的,我在那里住了几万年了。”
凤汝嫣也惊诧的说道,“仙尊,竟然能来到幽赢九洲,那说明仙尊已经是仙道两百级了?”
这仙道最高级为三百级。
一百层级可以在四岛与幽赢九洲之间随意走动。
二百层级的可以在三洲和四岛之间随意走动。
而三百层级就是最高级的,可以找到羽幽仙道入口而进入到极乐仙道岛。
“是的,小姑娘你竟然也知道仙道级?”
女人看了眼颜霄身边的这位长的美丽,说话声音又很好听的女子。
她已经观察她很久了。
而颜霄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只要自己说些什么,颜霄必会看向那个女子,似乎想听她的看法。
凤汝嫣悠悠说道,“这仙道级在幽赢九洲不算秘密,因为凡是羽族人都以修真为主,而一部分羽族的子民如果有敦化珠的就要修仙道级。”
颜霄看着凤汝嫣,“本王冒昧的问一句,凤公主是多少级了?”
“我是二百二十级。”
因为凤汝嫣是火灵凤凰,只要修成火灵凤凰都是自带级别,而是从两百级之上开始修炼。
颜霄惊叹道,“哦,厉害了,不过,你与本王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修炼了几万年了,也才是二百三十六级。
而父亲是羽族最高级的,已经到了二百八十六级了。
可是听说凤汝嫣刚刚回到幽赢九洲,还没有修炼,就已经达到了别人几万万年才能达到的级别。
不费一点功夫,她轻松就得到了。
着实让他也羡慕了。
“修此仙道可是真的很折磨人的。”
他修仙道的每一级,都感觉如噩梦般一样。
愣是坚持了下来,修成了二百多层级。
凤汝嫣觉得自己很自然的就修成了,并没有颜霄说的那么难啊,她就问颜霄为何要用折磨二字呢?
颜霄便给她讲起了自己修层级的故事。
当时他修层级时是到幽冥岛上修炼的,而后为了一只小精灵的灵石,他足足在那洞口等了三天,才将那精灵等了出来。
因为修仙道不能杀生,而且只能吃自然死亡的灵兽和精灵变成的灵石。
所以,那天,他遇到了一个小精灵,因为到了年限,可以说是很快就会变成灵石的。
可是那小精灵却突然钻进了洞中不再出来了。
颜霄又不能杀它,也不能使用功法,因为他的功法都很强大,随便一点真气都足以将这小精灵的洞变成灰烬。
所以,他只能等着。
就那么安静的在洞中等着那小精灵变成灵石。
不敢闭眼睛,很怕一闭眼,那只小精灵跑了就找不到了。
“那后来呢?”
颜霄沉思了一会说道,“后来啊,那小精灵没死,竟然化成了小精灵仙,飞走了。”
凤汝嫣听完掩面而笑,“那你岂不是白等了。”
颜霄却看着凤汝嫣笑的样子愣神了,她笑起来真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灵动,使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而后也笑了起来。
凤汝嫣发觉女人一直盯着他们看,眼神中透出一丝哀怨。
突然间女人不再说话了,眼中闪着盈盈的光芒来,她好像流泪了。
而且还是很伤心的。
虽然她戴着面纱,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但是同为女人,凤汝嫣觉得女人的神情确实有些反常。
回过神来,女人低头将戴在脖子上的灵珠拿了下来,那珠子本来很小,拿在手上开始变大,女人的结珠与羽族的结珠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颜色有些区分,这颗蓝海灵珠是翎芸初二万五千年结成的最大珠子,这便是她修为结珠。
“这是我在千芜吉洲岛上修炼成的结珠,最大的一颗,只是当我回去后,这颗结珠便不是我的了。”
“是谁要你的结珠吗?”
智达随口问道。
“因为我从千芜吉洲的神者那里得知了幽赢九洲有难,而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将结珠给神者,而后神者才告诉我这个秘密。”
“你们……千芜吉洲也有神者?”
颜霄对千芜吉洲有着很深的向往,他在父亲留给他的一卷丝绢中看到过那个地方,在未知的一个遥远大陆上。
那里很美,有幽赢九洲没有的灵果子和玉露水。
而那里的修真者到了一定的时候可以到仙界继续修炼。
而幽赢九洲要想到仙界,是要穿过玄灵真幻影门才能到仙界去。
而且没有一定功法也不能随意穿越,否则不单失掉修为,还会就此魂魄消散,元神出窍。
凤汝嫣就是从仙界穿越到幽赢九洲的,她一点都没有受伤,说明她的功法是相当的高。
智达听着女人的话,说的倒很诚恳,人也来了有一会了,也并未与他们交手。
而他已经暗自探出这女人的功法都在羽王和他之上。
即便火灵凤凰与她交手也兴许只打个平手,也是不太容易取胜的。
所以,智达才不敢贸然惹怒此人,也就一直与她暗中周旋试探她到底是何居心?
翎芸初看着两人谈起了仙道级别,谈的不亦乐乎的,好像将自己要说的事情都忘记了。
而后急忙将话题又拉了回来,“羽王,我的灵兽可以预知危险,幽赢九洲要有危险了。”
颜霄和凤汝嫣笑的不行,这当突然听那女人又说此事,有些不太高兴,“什么危险?”
“就是我的灵兽感知到的危险。”
颜霄有些烦躁,一直说危险,可是危险在哪里呢?
他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突然出现的女人颜霄觉得很奇怪,而且她一来就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颜霄一直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看着女人的灵兽是一只火狐狸,它的修为至少八阶。
而那圆圆的灵兽已经有九阶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羽族最高阶的灵兽,说明她本身的功法也是很高强的。
“羽王,我……曾经也是羽族的子民,是为了幽赢九洲的安危而来。”
女人继续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她双手掩藏与袖中,紧紧的握着,指甲嵌入手掌中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看着眼前的高大俊逸的男人,她的眼睛湿润了。
而心里一阵揪痛,喉中如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只是紧抿着嘴唇,控制自己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让他怀疑。
翎芸初却暗自笑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来过幽赢九洲,而且她离开时,他还小呢,对她兴许没有什么印象吧?
而她又怎么会认出自己呢?
当一万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那些记忆在她的脑中轮番的出现,一幕又一幕,如在眼前。
可是她却不敢回忆。
因为每回忆一次变心痛一次,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强迫自己将这些过往都忘记。
如今再次见到他,那些过往也便从那记忆的深处,从她内心最柔软的不忍碰触的地方闪了出来。
见到颜霄,她真的有些紧张。
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