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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们的样子,这是打算也加入拉纤绳么?”兆佳氏看了看十三爷的架势。
惜珺也发现了四爷似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三艘大船就靠着几十人的人力,一路往南下行。
四爷与这些农人以及护卫内侍一道唱着拉纤的号子,他只想赶紧行过这段难走的距离。
惜珺站在船上远远地看着四爷等人奋力地拉着纤绳,暗暗为这个时代的航行技能捏了一把汗。遇到没有风,或者航道不好,或者水位不行的时候,就要靠人力来改变。
“青棋,走,我们回屋去吧!”惜珺突然对一旁的丫鬟道。
“你怎么不看了?”兆佳氏不解地说。
“不看了,我回去给他们弄一些舒缓擦伤的药粉。等会儿肯定是用得上的。”惜珺道。
“那我也去帮忙!”兆佳氏连忙道。
两人立刻带着丫鬟们返回惜珺的船屋那边去了,给正在河岸上拉纤的人准备擦伤药粉。
那厢,太子和程氏却坐在船屋里面的窗口前,看着外面的人正在艰难地往前挪步。原来,程氏一席红衣在河边走的样子,让太子觉得甚为入眼。待她回来后,太子便从林氏那里出来,招了她去相伴。
或许,这是太子后宅的平衡之术,总是他不会让林氏一人独大,时不时要让程氏过来作陪。
“太子,马上就要到德州了吧。妾身听说德州可是个大地方。”程氏道。
“嗯。咱们要在德州补充给养。你可是想要下去四处走走?”太子道,“上次在泰安,老四他们闹出那么一些动静,这一次还是安分一些好。”
“妾身不想下去,太子爷不是同意他们整治老九的人吗?”程氏道。她刚刚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从太子的口气里明显听出了对四爷他们的不信任。
“你懂什么!”太子微微睨了程氏一眼,“若是对老八老九打压过甚,就失去了这个平衡了。”
“妾乃女流之辈,当然不知道太子心中的大事儿。不过,他们都是太子爷的人呢。”程氏道,心里却为四爷和十三爷有些不值。他们为太子殚精竭虑,可太子对他们也未必多信任。
足足拉了八里路的距离,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才将船拉过了枯水段。四爷令十三给这些农家汉子结算了拉纤的银子,便打发他们回去了。
见天色已经晚了,四爷见内侍和侍卫们都很累了,便索性下锚停船,让大家伙儿在此休息。
惜珺他们忙活了一下午,缓解背部勒痕的药粉终于准备好了。她给了兆佳氏一些,让她带回去给十三以及她们船上的护卫以及内侍使用。
惜珺又让青棋和蒹葭拿了一些给太子那一船的人送去,她则拿了一瓶药往四爷屋里来了。
此时,四爷正由着苏培盛打好了水来洗涑。只见四爷脱了上衣后,果然后背被勒了红色的痕迹,一碰就有点痛。
“贝勒爷,钮钴禄格格来了。”苏培盛得了外头的内侍通报,一边为四爷擦背,一边道。
四爷此刻浑身俱疲,听到惜珺来了,本想立刻让她进来,可是又想到她违背自己的意志,又私自下船,四爷就不高兴。
“贝勒爷,钮钴禄格格带了药来呢。她说可以缓解贝勒爷背上的痛。”苏培盛又道。
四爷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便道:“让她进来吧。”
惜珺被允许进来后,苏培盛适时地退了下去。她正好看到四爷满是红色痕迹的后背,有些心疼地道:“妾身给贝勒爷上点药吧。能缓解这样的勒痕。”
四爷仍旧背对着惜珺,但是没有反对,而是沉默着。惜珺知道四爷是生自己的气,所以便主动地上前,开始为他上药。
一开始,药粉撒上去,有些微微刺痛。不过四爷虽说是皇子,从小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骑射布库,样样都要学。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爷,痛吗?”惜珺尽量轻点儿。
“爷说不让你下去的,你怎么又跟兆佳氏下去了,还带着太子那边的程氏?”四爷终于肯说话了。
“妾身心里想着,上岸看看有没有可以采摘的宝贝。再说,妾身等不过就是在河边四处走走,又不进城,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惜珺小心翼翼地道。
“你这不是第一次违背爷的意思了。”四爷突然转身,一下子抓住惜珺那只正在给他上药的手,死死盯着她道。
惜珺被四爷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她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张冷峻的脸,从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愤怒。
这一刻,惜珺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四爷不仅仅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主子!
主子!这两个字闯入惜珺的脑际之时,她突然觉得很是可怕。自己的生死完全由他掌控着。若是自己惹得他不高兴了,就是死了,也无人敢说什么。
四爷看着惜珺发愣的样子,眼里的神色变化了好几次,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
“妾身知错了。”惜珺回过神来,低头道。
“爷不在你身边,若是你有什么差池,爷会很生气。所以爷不想你在爷不能掌控的时候,自作主张。”四爷捏住惜珺的下巴道。
“爷,妾身知道了。可是妾身也不是金丝笼中的鸟儿。”惜珺看着四爷的眼睛道。
还从未有过女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她们都害怕失去他的宠爱,宁可把自己当做金丝鸟一般,又有谁能在嫁入皇家后,还奢谈什么自由?
“你这个女人!”四爷一把搂住惜珺的腰身,“让爷如何说你!”
“爷,让妾身继续为你上药吧。您可是皇子,怎么好把自己的背勒成这样?”惜珺的眼里有些慌乱,她只好避开四爷探寻的目光道。
四爷放开了她,又背过身去,让小格格继续上药。
惜珺上药的手法很轻,渐渐的一点儿就不痛了,最后是冰凉凉的感觉。
“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医理的?”四爷冷不丁问道。
“妾身不是看了很多医书吗,都是贝勒爷从御医书房里给妾身誊抄来的。妾身也是半瓶子水而已。”惜珺连忙掩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