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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便是到了建安十七年。
此时的天下纷纷陷入了一段平静期,吕布地跨五州,顺而为成天下第一大诸侯。曹操同样不差,与吕布一同制霸北方,虎视江南。
春正月,汉帝刘协开大朝会,群臣表奏,颂丞相曹操功德。
随着年龄的老迈,再加上赤壁一败,曹操的心气不再放在讨贼之上,而是更注重身份享乐。而这一切,都被群臣看在眼中。
刘协见曹操在殿下,虽说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但也没有在制止群臣。便知晓了曹操的心意。他下召,准许曹操“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如汉丞相萧何故事。
此举一出,天下人倒也没有什么反应。汉庭已经是曹操的汉庭,这已经是天下人的共识,倒也没有什么忌讳的。吕布治下的祢衡天天如此宣扬,便是曹操也习惯了。
剑履上殿之后,曹操便和程昱等人谋划征讨吕布,至少要谋划冀州的另一半。他剑履上殿之举,同样也是程昱提议,为了安抚后方。
随着刘备进益州、孙权坐稳江东、吕布虎视眈眈整个中原,曹操的大后方便是人心浮动。尤其是少帝年纪越来越大,曹操年纪越来越老,在建安十七年,刘协已经有三十一岁了。
剑履上殿之后,曹操当即率军西征,意图争夺河内,同时命令驻守在河间郡的徐晃与张合,攻伐赵郡。两路兵马一同西进,拿下冀州。
战火燃起,吕布当即令河内太守司马朗、驻河内的曹性、驻赵郡的高顺等人御敌,同时遣派贾诩为随行军师,与曹操来往杀伐。
便是说曹操西进时,河间人田银、苏伯因思念旧主袁绍,同时也怨恨曹操吞并半个冀州后诛杀了袁家血脉。两人见张合和徐晃率兵后,当即秘密商议,遣派使者与高顺取得联系,同时煽动幽州、冀州的百姓造反,引起混乱。
却是说五官中郎将曹昂听闻此,欲要亲自征讨。功曹常林对曹昂言:“昔忝博陵,又在幽州,贼之形势,可料度也。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银、伯犬羊相聚,智小谋大,不能为害。方今大军在远,外有强敌,将军为天下之镇也,轻动远举,虽克不武。”
常林知道曹昂的想法,尽管说曹昂乃是被曹操当做接班人培养,然而这并不代表他的地位高枕无忧。曹操的子女太多了,而且有诸多人可谓都是人中之杰。比如擅权谋的曹丕、文采出众的曹植等。
顺带一提,当初袁谭被破后,袁谭之妻甄宓被曹丕所纳。
曹昂想要平叛去赚取军功,坐稳地位。然而常林觉得这种只是小打小闹,并不值得他如此做。曹昂想了想,派遣将军贾信去讨伐。田银等人毕竟不擅长造反,随即被平叛。
叛军中人还有千余请求投降,贾信告知许都,诸多人说:“曹公从前下过命令,凡是被包围后再投降的,一律不赦免。”
程昱言:“诛降者,谓在扰攘之时,天下云起,故围而后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开其利路,使不至於围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贼,杀之无所威惧,非前日诛降之意。臣以为不可诛也;纵诛之,宜先启闻。”
尽管说如今天下还有四路诸侯,但都已经趋向于稳定。曹操等人也从打天下,变成了治理天下。
众人言:“军事有专,无请。”
程昱未答。
却是曹昂见到程昱意犹未尽,商议之后,便询问程昱:“君有所不尽邪?”
程昱这才言:“凡专命者,谓有临时之急,呼吸之间者耳。今此贼制在贾信之手,无朝夕之变。故老臣不原将军行之也。”
曹昂听从,当即派人对曹操报告。正在行军的曹操听闻此消息,便下令赦免不杀。同时还写信对程昱说道:“君非徒明於军计,又善处人父子之间。”
却是说夏侯渊跟随曹操征讨吕布,司马朗提议曹性据城而守,曹性不从,率骑兵与夏侯渊交战。双方一时不分胜负。
曹性为了提升士气,便在杀了多少曹军故意夸大十倍念出来。而夏侯渊则是如实相报曹操。曹操问其原因,为何不学曹性,夏侯渊说:“征讨境外的敌寇,多报杀死及俘虏人数,是为了炫耀武力,耸人听闻。然我不耻为之。”
曹操大为高兴。
便是在吕布迎战曹操,后方的境内同样不安分。却是说在当初凉州,吕布平定韩遂,收服马腾之后,便推行汉胡一家的政策。马腾因其子马超背投曹操,整日在吕布军中胆战心惊。好在吕布安抚马腾,这日子还能过得去。
却是说马腾有一故交,名为梁兴,受到曹操的蛊惑,在吕布军队对抗曹操时,于冯翊抢掠,挑动汉羌的民族矛盾,意图让吕布治下的凉州崩解。旬日之间,竟是聚齐五千兵马。各处官员惊惧,欲要把县府转移在郡治所在之处。而不少人则是觉得应当迁移到险要处据守。
马腾听闻此消息,更是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却是说在凉州的李儒则听左冯翊郑浑言,道:“兴等破散,窜在山阻。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喻恩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
于是,李儒让郑浑聚集官吏百姓,修整城郭,严加守备,招募百姓攻击叛民,获得叛民的财物和妇女,十分之七赏赐给夺取者。吏民每每掳得他们的妻儿,妻儿被掳的部众都向郑浑请降,于是梁兴的部众渐渐瓦解;同时又派吏民到山谷劝降,又命令各县官员回到治县安抚投降的民众。这些措施令梁兴大为恐惧,只好退守鄜城。
郑浑于是命令各县的官员都把县府迁回本地,安抚百姓及投降的叛民。马腾为了洗清嫌疑,便向吕布请求出征讨伐梁兴。吕布准许,马腾与郑浑率领的民兵击破梁兴的部众,并斩杀梁兴及其党羽。
而诸葛亮也建议刘备此时夺群中,刘备积极练兵秣马
建安十七年七月,曹操西伐吕布,数不能克。吕布也积极谋划反击,却也无功而返。到了他和曹操这种局面,不论是谋士的谋划、还是武将的武勇,都是处于相僵持的阶段,不分上下。
曹操于是商议退兵,同时调整战略,先讨伐孙权拿下江南,再对吕布用兵。
董昭对曹操进言:“自古以来,人臣匡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于伊、周,此至德之所极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于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宣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颖露,天威在颜,耿弇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得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
而他在为曹操的麾下,对曹操表明态度,期待他能更进一步。这样他的麾下才会有动力。
然而此举遭到了荀彧的反对,他是忠汉派,对曹操言:“曹公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董昭言:“岂可以一人而阻众望?”
于是他上表请曹操为魏公,加九锡。
荀彧叹一口气,道:“吾不想今日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