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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曹彰欲退,被徐荣率兵拖住。他大喝:“尔等欲要留命,莫要阻我。”
他身边有无数尸体,即便是徐荣也被曹彰的手段吓住了。
却是道延津城墙倒塌,许诸等人护卫曹操,回到燕县中。吕布大胜一场,当即收兵。姜冏率兵焚了粮草之后,便从中撤了回来,吕布大肆封赏,姜冏大喜,引荐其子姜维在军中任职。
只道是曹兵收军在燕县内。燕县县令苦笑对曹操说道:“燕县城小,恐无力负担魏公大军。”
曹操点头,命人在城外扎住,准备哨兵,谨防夜袭。忽而有人来报夏侯渊被吕布所擒,当场自杀。众人大惊,曹操心神恍惚,感叹:“渊本非能用兵也,军中呼为“白地将军”,为督帅尚不当亲战,唉。”
他虽是埋怨,然而更多却是愤怒。夏侯兄弟跟随曹操出生入死久矣,他欲要兴兵报仇,被众将苦劝放下。
此后,双方对峙至建安十八年八月,就要到秋收之时。曹操屯兵日久,欲要进兵,又被吕布所拒;欲要收兵回,又恐被吕布所耻笑,心中犹豫不决。
只道是军中有人进鸡汤给曹操,曹操见碗里有鸡肋,忽然有感。正沉吟时,夏侯惇入帐,问曹操在夜里巡逻的口号,防止吕布有兵马混入。曹操随口说:“鸡肋!鸡肋!”
于是,夏侯惇便将此军令传众军士,夜间遇见巡逻人员都说“鸡肋”。只道是行军主簿杨修,乃是杨彪之子,少时聪慧,见传“鸡肋”二字,便随口让众军士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有人报之夏侯惇,夏侯惇不由一愣,随即冷笑道:“请杨德祖来见。”
他对杨修已经不爽好久了。
弘农杨家,即便杨彪下狱后夺官,依旧有非常大的号召力,依旧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然而这对夏侯家和曹家来说,这无疑是非常不好的。更不要说杨修恃才傲物,在军中行主簿之职,得罪不少人。便是夏侯惇也被他奚落过。
杨修来到营帐内,夏侯惇便劈头盖脸的问:“公何收拾行装?”
杨修淡淡道:“以今夜号令,便知魏公不日将退兵归也: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今进不能胜,退恐人笑,在此无益,不如早归。来日魏公必班师矣。故先收拾行装,免得临行慌乱。”
夏侯惇不知是讥讽还是夸赞,说:“公真知魏公肺腑也!”
杨修退去后,他当即命人收拾行李。
却是说此事不知怎么传遍诸军,众将无不商议退兵的打算。当夜,曹军心乱聒噪,不能稳睡,于是三三两两聚众商议要不要收拾行李。而夏侯惇寨内的将士,都准备好行李,只等曹操退兵的命令到达。
消息传到曹操处,当即问夏侯惇何故整装行囊。
夏侯惇淡淡道:“主簿杨德祖先知魏公欲归之意。”
他轻飘飘的,把杨修推到曹操勉强。
曹操当即唤杨修前来问之,杨修以鸡肋之意告知曹操。他不由大怒:“汝怎敢造言乱我军心!”当即让刀斧手推出去将杨修问斩,将首级号令在门外。
却是说杨修平时恃才傲物,仗着聪明,已经犯了曹操的忌讳。在曹操还在许都的时候,曾经建造花园一所。建成之后,他亲自观看,不说好坏,只在门上写一“活”字而去。
负责花园建造的工匠官员都不解其意,只有杨修说:“门内添活字,乃阔字也。丞相嫌园门阔耳。”于是工匠重新建造围墙,改造之后又请曹操来看。
曹操大喜,问:“谁知吾意?”
官员应对说:“杨修也。”
他当面称赞杨修,内心却是对杨修有了猜忌。曹操真的怕整个朝堂中,杨家又多了一个三公。
又一次,乌桓人献上味酥,乃是草原特产。曹操亲自写上“一合酥”三字于盒上,放在桌上。杨修进来曹操营寨内,竟然取出拿给众人分开吃。曹操问原因,杨修笑道:“盒上明书一人一口酥,岂敢违丞相之命乎?”
这等小事,曹操自然是不能处置杨修,然而内心却是对他心生厌恶。
行军打仗在外,曹操唯恐被人谋划,经常对左右说道:“吾梦中好杀人;凡吾睡着,汝等切勿近前。”
有一次,他在军寨内就寝,被子掉在地下,一个近侍慌忙取被子给他盖上,他当即跳起来杀了近侍,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睡。半响之后,他才装刚刚醒的样子,惊惶道:“何人杀吾近侍?”
众人实话实说,他当即痛哭,命人厚葬。于是,曹操喜欢梦中杀人传遍了军营。唯有杨修知晓其意,在近侍即将葬入时,叹道:“丞相非在梦中,君乃在梦中耳!”
于是曹操再三厌恶杨修。
曹操第三个儿子曹植,少有文采,喜欢杨修之才。经常邀请杨修来谈论,终夜不息。杨修曾经给曹植出过争世子,陷害曹丕的主意,被程昱看穿,故此又被曹操所忌。
曹操杀害杨修,假装迁怒夏侯惇,众官求情,这才罢休。他叱退夏侯惇,下达来日进兵的号令。次日,他率兵进军延津,前面正有一兵马来迎,只道是为首大将乃是张辽。
他欲要劝张辽归降,张辽破口大骂。只道是曹操身后马超来战,正斗之间,又是见燕县火起。有人来报姜冏绕道燕县之内放火。曹操当即喝令:“诸将退后者斩!”
众人努力朝前冲去,张辽诈败而走。
只道是曹操当即率兵回撤,去战姜冏。曹操率兵马找姜冏时,却听一声呼喝:“吕布在此!”
曹操只见到眼前一根箭矢射来,正中他肩膀上,随即翻身落马。吕布弃弓拿起方天画戟,率领狼骑来杀曹操。却见夏侯惇、许诸、马超等人来战:“休伤吾主!”
三人奋力向前,竟是直接战退了吕布。曹彰率领大军,严防死守,让吕布的狼骑没有逃到便宜。众人当即保护曹操后撤,燕县并非战略重地,直接放弃,退回东郡。
曹操带伤归城,幸好并无大碍,军医诊治一番后,曹操回复了好些。他才想起来杨修之言,叹一口气,派遣人去和吕布议和,命令夏侯惇在此断后,其余人等则是班师回许都。
却是说曹操才下令退兵,吕布军士又赶来。只道是这一切筹谋都是贾诩在运作,他先是让姜冏断其粮道,正面战场不敌吕布,只能退走燕县。燕县乃小城,所以安排了投石车。后又分兵,不断骚扰,时不时就撩拨一下曹操。
曹操此时又被吕布射中一箭,急忙回军,三军锐气已失,这才撤走,却又是道两边火起,吕布从后追来。曹兵不由丧胆,开始有奔溃的迹象。他当即让人撤走,众人急切前行,到了许都附近,这才心安。
只道是夏侯惇断后,且战且走,一直在东郡下才堪堪把吕布拦住。只道是吕布纵兵劫掠,人口,土地,钱财获的无数。此一战,吕布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