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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蜀结盟之后,最心忧的并不是吕布,而是在魏国的曹丕。
魏国处中原膏腴之地,而赵国屡败魏国,此时的曹丕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出路。
却是道昭武四年,赵国晋阳屡次敲响丧钟。
国丈大儒蔡邕病故、太尉贾诩病故、前将军曹性病故;陈宫染疾、雷铜染疾、侯成染疾、魏续染疾。老一辈的将领已经不适合带兵作战了,然而新一辈的将领却没有军功彰显,以至于在天下间流传:赵国武功已废。
曹丕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吴、蜀连和,必有图中原之意也。今赵国武功已废,不若朕先伐之,先统河北,再御江南。”
他集合文武,商议骑兵伐赵。此时大司马曹仁病故,侍中辛毗反对说:“中原之地,土阔民稀,而欲用兵,未见其利。今日之计,莫若养兵屯田十年,足食足兵,然后用之,则赵方可破也。”
虽说如今赵国占据的地方大,但是轮起来,还是魏国的土地质量高啊。休养生息十年,确实是比赵国更好。
前提是双方商业互不流通。
曹丕大怒:“此迂儒之论也!今吴、蜀连和,赵难下其手,早晚必来侵魏境,何暇等待十年!”
他传旨起兵伐赵。司马懿连忙说:“赵有兵戈之利,而无大将之行。陛下必御驾亲征,可选精骑兵,从开封而入司隶,扔内,渡江口,至壶关,径取晋阳,此为上策。”
这一带路大部分都是平原开阔之地,最有利骑兵开拓。如果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打败赵兵,打破赵兵对魏的心里优势,那这场战役其实就赢了。
曹丕深以为然。
魏黄初五年秋八月,曹丕聚大小将士,令曹真为前部,马超、张合、文聘、徐晃等为大将先行,许褚、吕虔为中军护卫,曹休为后军,晔、蒋济为参谋官。前后军马起兵八万,共计民夫号称三十余万,克日起兵。
他封司马懿为尚书仆射,留在许昌,凡国政大事,皆听司马懿决断。
曹丕伐赵,这事马上就传到了吕布这里。他当即请文武商议:“今曹魏来伐,卿等有何策?”
此时的陈宫正在休养,并没有来参议。司马朗说:“可将魏国出兵告知蜀吴,以分其势。一面遣一大将,屯兵朝歌以拒之。”
吕布想了想,说:“非张文远不可当此大任。”
司马朗说:“张文远镇守汉中,不可轻动。”
吕布叹一口气,说:“朕非不知,奈眼前无替力之人。”
此时的高顺正在北方镇守雁门关,同时还要威慑西域诸国往来。话才落,只道是徐荣应声而出:“臣虽不才,愿统一军以当魏兵。若曹丕亲至,臣必主擒以献殿下;若不至,亦杀魏兵大半,今魏兵不敢正视大赵。”
却是说徐荣自投降之后,镇守雁门关有功,被封为镇北将军。而因为考虑到徐荣的身体问题,吕布便让徐荣回到晋阳,拱卫京都。
他早已不参与中原战事多年,以至于吕布差点就忘了这个悍将。
吕布大喜:“如得卿守司隶一带,朕何忧哉!”
他让徐荣总督晋阳、司隶军马,前赴抗魏。徐荣领命而退,传令众官军多置器械,多设旌旗,以守护司隶之计。忽然一人挺声而出:“今日陛下以重任委托将军,欲破魏兵以擒曹丕,将军何不早发军马,于朝歌之地迎敌?直待曹丕兵至,恐无及矣。”
徐荣视之,乃是吕布的长女吕绮玲。吕绮玲从军而来,他以为是吕布派来的督军,却没想到是偷跑来的。
他不得不耐下心解释:“曹丕势大;更有名将为先锋,不可早先迎敌。待彼军皆集于开封,吾自有计破之。”
吕绮玲冷哼一声:“吾手下自有三千军马,更兼深知路势,吾愿自去开封,与曹丕决一死战。如不胜,甘当军令。”
徐荣哪能允许,坚决不肯。吕绮玲再三要去,徐荣大怒:“汝如此不听号令,吾安能制诸将乎?”
他让武士将吕绮玲关入营寨中,送回晋阳。
吕绮玲哭奏给吕布说:“女儿往年在司隶,不就那里与曹丕厮杀,直待他整合兵马,大赵指日休矣!”
“胡闹!”
吕布冷哼一声,训斥吕绮玲。又写信安抚徐荣,送上宝剑。使者来到徐荣军营处,传达吕布之令说:“今兵马由徐荣总督,不尊号令者当斩,不论身份。”
徐荣感激不已。
却是说吕绮玲被训斥后越想越气,找来她的大哥吕璟要了五百亲兵,之后又假传名义调了她自己府邸的卫兵,共计三千。她要自己打曹丕。吕璟大惊,连忙修书快马加鞭告知徐荣,让徐荣对吕绮玲严加看管。
徐荣接到信后,唯恐有失。又有人来报:“长公主引三千精兵,潜去魏境了。”
他当即找自己的副将徐林,耳中嘱咐一阵后,引三千兵马前去接应。
只道是此时的曹丕已经来到开封,前部曹真已经列兵驻扎。曹丕问斥候:“朝歌有多少兵?”
斥候回答:“隔岸远望,并不见一人,亦无旌旗营寨。”
曹丕说道:“此必诡计也。朕自往观其虚实。”
说罢,他乘马亲自去探,遥遥望去,朝歌城上不见一人。曹丕回顾刘晔、蒋济说:“可攻城否?”
刘晔说:“兵法实实虚虚。彼见大军至,如何不作整备?陛下未可造次。且待三五日,看其动静,然后发先锋以探之。”
曹丕说:“卿言正合朕意。”
说罢,他带着众人回去。
到了晚上,当夜月黑,军士皆执灯火,明耀天地,恰如白昼。然而遥望朝歌并不见半点火光。曹丕问左右:“此何故也?”
近臣谄媚道:“想闻陛下天兵来到,故望风逃窜耳。”
曹丕心中得意,等到天即黎明时,已经看不到了对面朝歌。然而黎明破晓之后,有人慌忙来报:“朝歌一带,一连数百里,城郭舟车,连绵不绝,一夜成就。”
众人大惊,只见朝歌城楼上枪刀耀日,遍城尽插旌旗号带。而这些其实都是徐荣弄的草人。然而魏兵多半不知道,当即胆寒。
曹丕不由叹:“魏虽有武士千群,无所用之。吕赵人物如此,未可图也!”
他正惊讶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赵兵取鄄城。曹丕大惊,当即命人回军。然后背后赵兵追至。曹丕正欲走脱,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兵马拦路,为首一人乃是女子。
吕绮玲一马当先,率兵马冲阵,张合与之厮杀,然而竟是不能挡。魏兵折损大半,诸将奋力保护曹丕。然而行不至三十里,魏兵闻到鱼油之味,一道火起,借风烧焚。魏兵急忙散开,只道是徐林带兵杀来,曹真拍马去迎,却是被徐林和亲兵打退。
曹丕等人当即转道而走,折兵无数。背后的吕绮玲、徐林夺得马匹、车仗、器械不计其数。魏兵大败而回。
徐荣立了大功,吕布加重赏赐。同时赏赐了还有吕绮玲。尽管吕绮玲不听令,但立了功就是立了功,不可抹杀。
他欲要引兵去伐魏,然而新一代的人才还没有完全成长,只能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