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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倾逆着光抬起头看他,他半张脸万千光华,半张脸又隐于阴暗,她愣了。
叶星含笑向她行一礼,身姿挺拔优雅,眼底带笑意。选择在这样一个危急存亡之际孤身潜入,理由可能有千百种。然而她未想到的是,他一见叶七倾便开门见山地同谈了桩生意。一场冷静的利益交易,权衡利弊,算计人心。和他讲明两点,叶七倾,够顺利,他道此约若成,必全力相助;叶七倾又,不能享寿,他道无妨,尽力活着便好。叶七倾好。最终那次的祸乱能够平息下来,大半要靠着在那桌案发出的与等量的诏令,道此举便算作他的见面礼。只是最后签下的一封信笺,却折好给她。那四个字,眼下正刻在紧紧握在叶七倾手中的那封信笺上。下,谁人不知她惊世奇才,明明晓得他不过是精通诛心之论,却甘愿沉沦。见过那么多人,也没有谁过要为背负什么。或许对过喜欢,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永远都会为了那份至尊之位而放弃。曾想过这一生,不过是在利弊得失之间抉择算计。到死都无法脱下这枯腐的皮囊。可那日兰花似海,他在信中告诉我,自此以后,利弊丈量,人心,若想要,他可原原本本交到叶七倾面前。这一生都会记得。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在耳边变得清晰起来,费力站起身来,脑袋里嗡嗡作响,感觉指尖都在颤抖。叶七倾看到那个影子逆着月影被越拉越长,最终到达城墙底下,马背上的人轻巧翻身落地,身姿挺拔,笑意柔和,一如初见。他脸上流淌着柔软月光,听不见,却能看见他在:“我回来了。”就像他每次答应过她的。可一切终归还是快要到尽头了。前日的那番话还回响在叶七倾耳边:“你不要怪本来以为因为你和他是一样的人,一样麻木不仁,只是你的麻木不仁,已经让他心疼了。从来不是一个会把自可是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已经太过了。”她得很对,其实从那日起,叶七倾就晓得她不可能再放过我了。她呕心沥血调教出来的帝王之才。她不知道,即便她不对,病也撑不过这一两年了。这一遭叶七倾整个身体已损耗过大,或许私心里也不愿意让他看见逐渐残败的模样,即便是在他记忆里。她只是不甘心罢了。有些事,叶七倾从没有告诉过他,但他一直都知道。比如,如同他想的,成就一个盛世安稳。比如他三年前亲前日里正开邻一季花。那种她曾过的,性喜温暖潮湿,在种不活的花。他答应过的,件件事都做到了。一直在食言的,自始至终曾经幻想过能在他们身边一直陪着,可是现在想来,终归是奢望了。意识在逐渐脱离的身体,可他却仿佛看见了那个身影,携着柔软月光,那么熟悉的,那么焦急的,就快要将她整个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