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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等魏妍诗回到家的时候,夏楠尔正坐在餐桌前吃着大闸蟹。看见魏妍诗走进家门,夏楠尔嘴里叼着大闸蟹,朝魏妍诗挥了挥手。
“臭丫头,你居然不来接我出院。”魏妍诗走进餐厅,一屁股坐在夏楠尔旁边,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大闸蟹。
白元从楼上走了下来,魏妍诗看见他,抬手打了个招呼,白元冲魏妍诗笑了笑,也坐在了夏楠尔旁边,看夏楠尔啃着大闸蟹。
夏楠尔原本啃蟹腿啃的正开心,结果魏妍诗和白元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旁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终于放下了手上的蟹腿,开口道:“你们两个干嘛啊,坐着又不说话。”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看你吃东西就莫名觉得心情很好。”魏妍诗托着下巴,看着一边的夏楠尔,不由得莞尔一笑。白元对魏妍诗的话表示赞同。
“看我吃饭也行。”夏楠尔啃蟹腿的姿势实在算不上优雅,油渍沾着满嘴都是,顶着一张油嘴,笑眯眯地对魏妍诗说,“看我啃一只蟹腿10块,鸡腿20,小本生意,不讲价。”
魏妍诗一个爆栗就敲在了夏楠尔的脑门上:“我说你最近是掉钱眼里了吧,你什么时候变成个财迷了?”
“哎呦,小诗诗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夏楠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最近帮你跑腿,没有车又没有补助,这车费不要钱吗?”
夏楠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魏妍诗这才想起这件事来,这么说来,倒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了。魏妍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最近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你也真是的,早点跟我说啊,或者直接跟薛管家说也行,再不济直接派辆车给你,咱们家司机还是出的起的。”
夏楠尔赶紧摆手:“司机还是算了,自己不太熟的人跟着自己一起查案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更何况,你家车哪是出门查案能开的车啊……”
魏妍诗这才想起自家车库里那些要么限量版要么纪念款的名车,干笑了两声,火速绕开了这个话题。
“对了,说到你帮我查案,你最近也真是够拼的,那么隐秘的事情居然都被你查出来了。”魏妍诗想起之前辛奇天之前跟自己说过的关于万世的事情,说是夏楠尔查出来直接交给他的,这么想来,好像最近除了让夏楠尔在伙食方面有所改善以外,她这个可以说得上是雇主的人已经可以算是克扣工资,压榨劳动力了。
而且伙食方面大部分时间还是白元安排的。
“哈?”夏楠尔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最近查到了什么,突然想起前几天追查到的关于陈康和胡皓与那个神秘人接触的一些资料,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跟魏妍诗报告,她居然就已经知道了。
估计是白元告诉她的吧,毕竟这几天白元协助自己帮了很多忙,估计是魏妍诗一问,白元顺口就回答了。也好,这样也免得自己再向魏妍诗汇报了。
“哦你说那个啊,小事小事,我夏楠尔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想查还是能查到的,算不得隐秘。”
魏妍诗再一次认识到了夏楠尔的强大之处,陈康和胡皓两人重金请来的那什么私家侦探都没能查清楚的事情,在夏楠尔这儿就变成了小事,对比之下,那个什么狗头侦探简直就是饭桶。
“对了,楠楠,你之前有调查关于辛奇天的资料吗?”魏妍诗回想起辛奇天的表现,没来由地突然产生了想要了解辛奇天的念头,琢磨着夏楠尔这儿说不定有辛奇天的资料,于是过来问问。
“辛奇天?”夏楠尔不明白魏妍诗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人,“之前我有让人帮我查过,不过实在是没什么有意义的信息,查来查去都是他小学在哪个学校,中学在哪个学校,大学在哪个学校,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说实话,这种信息一看就是假的,我估计啊,你要是想让我查到他的真实信息,我得说不定得耗费上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你要我去给你调查他么?”
魏妍诗沉默。
按照夏楠尔的说法,那辛奇天也就是从黎明大学毕业后直接就留在黎明大学任教了。不过只是一个大学老师,真的会有他那样的气质么?
面对商业危机临危不乱,并且能从中找到最优解决方案,在魏妍诗的直觉看来,辛奇天绝对不只是一个大学老师这么简单。
只是目前看来,辛奇天对自己虽然百般折腾,但对自己还是没有恶意的,现在让夏楠尔去调查他还是有些浪费时间了,于是朝夏楠尔摆手道:“没事,我随便问问。”
跟夏楠尔和白元告别,魏妍诗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猛地一下倒在床上,魏妍诗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今天下午在学校门口看见的那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呢?跟辛奇天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亲辛奇天?
画面以及脑子里的思绪全部搅成一团乱麻,搞得魏妍诗一阵心烦意乱,狠狠地揉了自己一把头发,决定泡个澡好好冷静一下,顺便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辛奇天此时正开着车往魏妍诗家方向赶来。
眼神向副驾驶瞥了一眼,上面放着魏妍诗的双肩包。
难怪今天在戏剧社的时候这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十分冷漠,但又好几次面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魏妍诗,原来是一边在为今天下午自己把她扔下车的事情耿耿于怀,一边又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把自己的包给要回去。
想到魏妍诗先前那好似纠结成一团的五官,辛奇天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就是几个红绿灯的距离,辛奇天已经来到了魏妍诗家的大门口。门口的保安看见这个车牌号是上次来过魏家的车,没有向薛不饿通报,就直接把人给放进来了。
所以夏楠尔打开门看见辛奇天非常惊讶。
“你来干嘛?”夏楠尔问道,将身子堵在了门口,并没有任何要把辛奇天放进来的意思。
“我来还魏妍诗东西。”说着,辛奇天将手里的包提起来给夏楠尔看了看。
夏楠尔确认过眼神,发现这确实是跟了魏妍诗好几年的一个背包,伸出手来,示意辛奇天把包给她,“你给我吧,我去交给魏妍诗。”
不知道为什么,夏楠尔就是不想让辛奇天进这个门。想起刚刚魏妍诗上楼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回想起刚刚提到过的辛奇天,直觉告诉她,小诗诗心情低落一定跟面前这个表面上衣冠楚楚内心指不定多阴暗的男人有关。
“我想当面交给她,我还有事要跟她说。”辛奇天把包藏在身后,并没有任何要交给夏楠尔的意思。辛奇天琢磨着今天把魏妍诗丢下车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跟魏妍诗解释一下,虽然不能把真正的理由告诉她,但至少道歉要跟她当面说。
“你要说什么事情我转告她就可以了。”夏楠尔不依不饶,还是不打算把辛奇天放进来。
“你就让辛先生进来吧,说不定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魏小姐说呢?”白元见夏楠尔站在门口跟人嘀咕半天也没把人放进来,走近才发现原来是辛奇天。知道事情真相的白元大概猜到辛奇天或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来跟魏妍诗道歉的,不过这件事魏妍诗半个字都没有跟夏楠尔提,意思自然是不能让她知道,所以虽然是在帮辛奇天讲话,却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辛奇天感激地看了白元一眼,夏楠尔回头给白元翻了个大白眼。辛奇天看准机会,直接侧身从一边挤了进来,夏楠尔被挤到一边差点摔倒,白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夏楠尔的腰。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白元手掌的炽热温度,夏楠尔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拦住辛奇天,自己就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走进魏家,看见薛不饿正站在楼梯口。当薛管家再次看见辛奇天的时候,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向辛奇天微微欠身表示恭敬,辛奇天也回礼,开口问道:“薛管家,魏妍诗的房间是哪一个?”
“二楼从左数第三间就是了。”薛不饿回应道。
辛奇天上楼,快步走到魏妍诗的房间门口,敲门喊道:“魏妍诗在吗?我有话跟你说。”
“魏妍诗?”见房间里无人回应,辛奇天再敲了敲门。
“魏妍诗你在吗?”
“魏妍诗?”
楼下的薛不饿见辛奇天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也走上楼来看看情况。跟着敲了两声,同样也是没有人回应。
“该不会是睡了吧?”
“不对啊,现在才九点,我家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早就睡过,最早也就十点。”
辛奇天越发觉得不对劲,再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薛管家赶紧让女仆把魏妍诗房间的钥匙拿来开门。
等到辛奇天把门给打开,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只有从窗外透露进来的冰冷的月光,还有一杯没有喝完的牛奶。
魏妍诗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诗诗,你记得看我留给你的东西……”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声音。魏妍诗想要睁开眼睛,却总觉得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嘴里小声喊着,自己却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魏妍诗?魏妍诗!魏妍诗!”辛奇天横抱着魏妍诗,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魏妍诗缓缓睁开眼,神色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辛奇天,不明白他一脸担忧的神色到底是为什么,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辛奇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他本不应该出现的诚:“你怎么在这儿?”
“我把你的包送过来。”辛奇天见她醒了过来,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倒是你,你怎么回事啊,泡澡泡澡把自己都给泡晕过去了。”
“我刚刚,晕过去了?”魏妍诗问。
“是啊。”辛奇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把被子给魏妍诗重新盖好。魏家的家庭医生已经来了,薛不饿下楼去接人。夏楠尔去厨房看给魏妍诗炖的补品,白元同她在一块儿。见房间里就自己和辛奇天两个人,魏妍诗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场景,不由得面红耳赤,凑到辛奇天耳边小声说道:“是你把我抱出来的?”
“是啊。”辛奇天没有察觉到魏妍诗的心思,无比坦率地回答道。
“那……”魏妍诗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也是你给我穿的?”
辛奇天愣了愣,旋即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热。不想让魏妍诗发现自己的窘迫,辛奇天强装镇定,反过来调戏魏妍诗:“要不然呢?”
魏妍诗当然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是想到今天下午在辛奇天车上看见的那个女人,瞬间没了再继续跟辛奇天交流下去的勇气,怏怏地躺了回去:“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把我的东西送回来。”
没有预想到魏妍诗会是这样的反应,辛奇天还想对魏妍诗说些什么,薛不饿已经将华医生请了进来给魏妍诗看病。辛奇天只得默默退到一边,夏楠尔也已经来了魏妍诗的房间,毫不友善地对辛奇天沉声道:“你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可是……”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夏楠尔对辛奇天的态度比之前似乎还要更加恶劣,弄得辛奇天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见门口的白元正在对自己使眼色,便不再与夏楠尔争辩,独自退了出来。
夏楠尔见辛奇天离开,这才走到魏妍诗床边,跟华医生一起查看魏妍诗的情况。
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冷,房间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吹进了阵阵凉风。夏楠尔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再将窗帘拉了起来。
“夏楠尔突然怎么了?”辛奇天走出房门,不解地对白元说道。
白元咳嗽两声,提示性地问道:“今天你跟一个女人谈话的时候,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