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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映雪,你给我吗?你愿意吗?做我的灰姑娘,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并不漂亮,也没有好身材。还不会说话。老是惹你生气,又笨。你为什么要我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听到凌清的话以后控制不住。这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笨蛋,无可救药的笨蛋,可这个笨蛋又偏偏运气很好,遇到了月浮安。这样的月浮安,这该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福气,有时候又害怕自己福薄,承受不起这样的恩泽。毕竟这个人是月浮安啊。
“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你\久很久以前,我已经爱上你了,这种感觉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就像春天的种子,在经历一场雨的灌溉之后,在某一天悄悄长出来,现在,它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牢牢长在我的心里,谁也搬不走,砍不到。映雪,你应该知道!它就在这里生长着,疯狂的生长。”他轻喃细语,眼神迷离,月浮安捧着映雪的脸,看着她又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就吻上她的红唇,让他的爱在她唇上缱倦。这个吻温润而绵长。映雪没有拒绝他,而是同他一起坠入。映雪想,如果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那么长的岁月也就这样过去了。
月浮安吻着映雪,拥着她,心下又有无限的忧愁,那一刻他全都不管不顾了,他只要映雪,这样抱着她就好。
百里长央跟陶冶喝着法国的红葡萄酒,两个男人各怀心事。云若雪独坐在一边看着百里长央出神。静寂的夜让人的心事压抑到了临界点,仿佛一个火花就能引爆这低迷的空气。每个人心里都装满了事。可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大厅里唯一有所响动的是那台cd机子在不断地放着那段悠扬的音乐,缓慢而低沉,浅浅地流泄着那梦里才有的心事律动。轻轻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过了许久,陶冶才故意地问着百里长央,“你的那个心上人怎样了?”陶冶看了眼百里长央,甚是好奇。八卦不分男女啊,任谁都好奇,百里长央的心上人。那个丫头真是厉害了。
百里长央笑了笑,用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下:“一点点。”是苦笑还是挫败,百里长央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情绪,他总是想着映雪,而那个丫头呢,心里头装着的却是那个月浮安。而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抓住她。百里长央总是自信的,但是遇到这个丫头,他却没了谱,他往日里的从容自信也没了。然而陶冶却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百里长央。一脸的无奈,挫败。
“一点点?你如何看出来的?”陶冶瞄了眼云若雪,随后抿了一口酒。她显然是失措了,惊惶了。一旁的云若雪眼神始终不曾离开过百里长央的身上。映雪之于他,等同于他之于云若雪。云若雪的真心百里长央也从来都视而不见。百里长央从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去正视她。云若雪很难过。就像此时,云若雪看着他那么久,他却不曾回头看她。
“对,一点点,我想她已经开始有点爱上我了。只是她自己未曾察觉而已。她总是有点笨,不能很快的知道自己的内心。”百里长央的手指扶着酒杯,笑容丝毫未褪。“我会慢慢等她完全喜欢上我的。”
“是吗,那我先恭喜你!”陶冶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你早日成功。”陶冶举杯。
“也祝你得尝夙愿。”百里长央举杯似是意有所指,陶冶笑了笑。二人干杯。
云若雪咬着唇凑近他们,不能否认她无法接受这项事实,在陶冶说百里长央已经有爱人之后,她仍不相信百里长央会已经有了所谓的恋人。可是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云若雪怎么骗自己都不行,他的耳朵,眼睛,都知道了,百里长央喜欢上了别人。她小心翼翼地坐在百里长央的身边,双眼含着泪,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脆弱,还在那里强笑,“你们在说谁呀?”她从来都是这样,不让人看见她的挫折。
百里长央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他向着陶冶,“你叫我来只是问这个问题?”百里长央抛出这个疑问,等着陶冶的回答。
陶冶则耸了耸肩,装作没事,“没事就不能找你喝杯酒了吗?你这话问的,非得有事吗?”
云若雪将泪收了起来,拿起杯子,努力想让百里长央看见自己,“我可以跟你们一块喝杯酒吗?”听言,二人一齐望着她,陶冶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云若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百里长央。
“百里长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爱情观是什么样的?”云若雪想知道更多,她开门见山地问着百里长央。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眼神期盼着等到百里长央的回答。
百里长央看了看她,知道她不曾死心,可是他不想跟她有什么纠缠,和云若雪此生都不可能,他只想让她放弃,图个安静,“我的爱情观?”
“不好意思啊,我插个话,这个问题我可以先回答吗?”陶冶在一边想笑,可是这也是接近她的关键吧。
“当然可以。”云若雪点点头,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太急,所以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攻什么时候可以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要她的爱情得到完美结局,所以她会很有耐心地等待百里长央能明白她的用心。她只能一步步慢慢来深入,去了解他,也让他了解自己。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个爱情观,我觉得吧,在芸芸众生中,努力去寻找到最美最好的,然后给他珍藏起来,然后就是婚姻了。最后就是一起度过一生,这个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陶冶丝毫不掩饰他的热情和目的。他就是这样,喜欢那就单刀直入,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陶冶端着酒杯,看着云若雪。
“是吗?”云若雪不以为然,“这样的爱情是真实的吗?你不过是把你的伴侣当做一种收藏品来欣赏,这样对她公平吗?她也会老也会变丑的。你初见因为她的容貌,那老了呢,你再抛弃她吗?这样全是以你为主。”
“怎么会?”陶冶有些惊呆了,他显然没想那么多,但他的反应也不慢,“就象古董,越旧越有味呀。我会更欣赏她的。我会更爱她更疼她。我放在心上的人,当作宝贝的人,我怎么会轻易抛弃她呢。你相信我,我不会的。”他有所指地观察她的反应。
“哼。说到底,你的女人在你那就是物件。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浅笑着,仍是不为所动。却又向百里长央举杯,声音柔下来几分,“那百里长央,你呢?”
“不知道。”百里长央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也不看她,抛下几个字,倒是干脆,“我听过一个女孩说过,她的爱情观是一生只爱一次,只爱一个人。就象天鹅一样的爱情。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拥有她的爱情。我想要她爱我。让我变成她一生一世挚爱的那个人。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运气。”
“这样的回答让人好伤心哦。”云若雪的脸上挂了丝尴尬,但心却不服输,“她是谁呀?我认识吗?你口中这个人真是让我很好奇。”
百里长央只是笑笑,不作答。他不想让这个心机深沉的人对付他所想要保护的人。映雪是那样单纯一个人。陶冶见状插嘴道:“黑泽田——他找过你?”陶冶在一边好奇,她对待另类的男人的感觉。
“他?”云若雪皱了皱眉,“他怎么阴魂不散?”这个人让她很不喜欢。他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
“黑哲田从来不动真情的,做朋友都得小心他阴你一把。”百里长央放下杯子,“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云若雪本不悦,可百里长央的一句话让她正暗自窃喜,这算不算是关心她呢?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有些重要的,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嘿!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真是对不起我。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黑哲田竟从黑影里无声无息地出现。简直像鬼魅。
云若雪惊得站了起来,这确实是吓到了她。她皱着眉头,戒慎地退到百里长央身边,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袖,仿佛这样可以抓住唯一感觉安全的保护伞。百里长央则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安抚她惊恐的心。他示意她坐好,转身给黑泽田倒了杯酒,递给他。云若雪顺从的坐了下来,但是黑泽田给她的感觉还是很危险,她本能的排斥这个人。
“你不要吓着你所说的要爱一生的女孩,ok?”百里长央把酒端给他,打趣了一句。
“我的样子很可怕?为什么你就不愿意靠近我呢,我们不是一样的吗?我也没有三头六臂啊”黑泽田有些不解,在日本有一大把漂亮的女孩要嫁给他,见到他就尖叫着,认定他是所谓的王子或帅哥,可是这个中国女孩就把他当瘟神躲。
云若雪咬着唇不作声。不管他怎么说,云若雪就是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