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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权边境,风云变动,圣权周边,风云诡谲,圣权正中心,人心莫测!
整个北淼,终于迎来了重洗局势的大战!
他们那些原本还很高大威武的人,处于此时的四国动荡,瞬间恍若化作了不知死生的蚍蜉。
蚍蜉撼树……何等可笑。
边境,地平线的尽头,原本泛着红光的尽头,蓦地染上了杀气沉重的戾气。
那远方,是数之不尽的虎狼之师,一层层,一重重,如同流水一般涌进。
与此同时,百丈城楼上,此处最要紧的防线,整个圣权将近四成的高手都在这。
圣权内部,无论帝城还是很少有人知晓的犄角旮旯,皆是一致的人心惶惶。
似乎,大战未启,那些害群之马,都还抱有一点点十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百丈城楼很高很高,也许就是这种经年累月的高,才会让那三国感到……高处不胜寒。
今日的帝无兮,穿了一身的轻甲,轻甲泛着墨色的幽光,无声之中,便摄人心魂。
她的目光甚是坚定,身姿紧随尉迟青之后,尉迟青身上不知怎么的,从这一天起,那飘忽的暗光,就没有降下过。
他直到现今,还是没能见到自己的子嗣,那个跟随他自己师父的小子,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
尉迟青眼中始终有一缕遗憾,就像大多数人一般。
他或许……身为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是极其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的,但换一种身份想,作为父亲,又极其的不希望。
如此,两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到一起,他只能狠狠地折磨自己。
那边,一向玩世不恭的洛河也认真了,亦是直到此时,众人方才发现他的境界高了一重,为神桥境六重。
至于那些老前辈,除却柔易儿无法出战,其余,就算还带着刮伤的,都到了。
帝无兮右侧,站着的是关义,关义得知慕宛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可是高兴之余,便是一扫无尽的落寞。
而他的落寞,她正好心知肚明,原因,他曾经与她推心置腹过,他说……他喜欢慕宛。
慕宛没有来参战,不过这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所以,没有人介意这点。
可惜的是,身为院长的慕冲,亦来不了。
远方,那三国大军终于汇聚到近前,他们各自走出一位首脑,皆扮猪吃老虎的笑意盈盈。
永昭国,还是容与,他一袭青衣,虽然眼盲,但心一点也不盲。
他于数千万大军之中御空走出,抬手拂向圣权道:“这次,吾不会再让!”
他过了,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叹,便被百郦国的人抢了视线。
百郦国不再是一位小娃子统领,统领他们的人是,百郦国君的皇后!
那位皇后,可谓带动了整个百郦的存在感,时不时便要搞个幺蛾子,格外的难缠!
百郦国许氏,许皇后一身华丽的黄金盔甲,不用细看,便是威风凛凛!
撇去她是敌人的身份,这位许皇后,是真的一条“好汉”!
好汉许皇后剑指百丈城楼道:“那乌龟壳里的大小乌龟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所以,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早地缴械投降!”
圣权的人嗤了她一声,谁都没有接话。
至于万俟那边,便有些戏剧性了。
万俟那边,第一把手看似是宋子衿,实则,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位万俟俊日扔去负责看管他的监军。
那监军瞅着其他两国这么的气势如虹,自觉不甘落后,于是自作主张的学着许皇后剑指圣权,道:“我们万俟原本有心想同令国结盟,但现在想来,完全不需要了!”
好了,那三国都放完了话,尉迟青上前了一步,把背脊挺直了,谁知,刚想开口,便听边境的四面八方,传来了一道相同的声音的话!
“一群猪狗!欺我圣权无人吗!”
谁?是谁?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尉迟青眉头皱了一下,刚想重新张口,话语便又被截了。
那方才说话之人,蓦地现身在了百丈城楼高高的军旗上!
军旗的旗帜随着狂风飞扬,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出了并非刻意堵住尉迟青说话的话。
他说:“鄙人宁笙歌,前来赐教!”
宁笙歌?登时所有的人都慌神了。
圣权学士府中人,经过那天那位老前辈的普及,自然对这位“笙歌”有点印象,可……宁笙歌是他们学士府的老院长啊!老院长……怎会是这般稚嫩的模样?!
帝无兮小心翼翼的觑着那立在滚滚旗帜上的人,整个人恨不得目瞪口呆!
那人……不对,那宁笙歌,分明看起来年不过十五!
宁笙歌穿着一袭绣着毕方神鸟的黑袍,那毕方,用火红的金丝绣出,可谓无比的活灵活现!
尤其是,当穿在他的身上,恍若与之融为了一体!
宁笙歌眉目生的非常的清秀,若不是他那举手投足的霸气,想必,有绝大部分人,都会把他认成女娃子。
他虽然面目看似年仅十五,但个子,一点也不矮,只是相比之下,显得有些瘦弱罢了。
帝无兮于心底瞠目结舌许久,方才愿意相信那身穿毕方神鸟袍的稚嫩少年,便是他们的老院长。
这学士府老院长,真是比他们这些弟子都嫩!
彼时,宁笙歌立在翻滚的旗帜上,睥睨全场,至于那些原本见过老院长的人,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是哪来的冒牌货?!
他们见过的宁笙歌,皆是白胡子拉碴的,此人……真的太嫩了吧……
关义曾同帝无兮提起过宁笙歌,这厢再见他,是当真惊的瞠目结舌了。
他张着嘴,满头雾水的请教周围的老前辈,“前辈们,那……那那那真是咱们学士府的老院长?什么什么宁笙歌?”
此话问出,那位满头小辫子的老前辈柔和的看了看他,如同在看一只小狗崽。
和蔼的老前辈告诉他,“小傻子,你肯定不知道,何为破茧重生吧!能够打破困住自己一生的茧,那该是何等的不易,何等的……惊才绝艳!”
此话,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宁笙歌耳中,他回眸,眼中清浅。
“恨生,多年不见,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