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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如过眼烟云攸忽而过。
堰城迎来了自楚都千里疾奔而至的钦差大人,林啸之。
与上位督查使相反,离城十里,楚煊就设下了迎驾仪仗。
完全是楚皇亲临的接待标准。
林啸之的钦差做得相当的称职,面北而立,目光平视,神态端仪,坦然自若的接受了楚煊的三拜九叩之礼。
“恭请钦差大人移驾城内,颁布圣旨。”楚煊神色谦恭,全然没了往日张扬傲气的作派。
林啸之没有答话,只略一颌首,即表同意。
楚煊挺直了腰身,冲着随从一挥手,自已一马当先,朝着城门一路进发。
“请钦差大人颁旨!”
大厅内早已备好了香案,就准备迎接圣旨,楚煊站在厅上,面含笑意,也不与林啸之寒喧,自己倒开门见山。
“不急。”林啸之手里端着圣旨,却不急于宣布。“临行前,陛下特意交待,要问宁王几句话,再行颁旨。”
“哦?”楚煊挑了下眉峰,“什么话,钦差大人直言吧!”
林啸之手捧着圣旨,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并不言语。
楚煊明白他的意思,做了个手势。
很快,大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宁王曾私自潜入辽国,可有其事?”林啸之一脸公事公办。
“有!”毫无遮掩。
“宁王曾私下会唔黎国统帅,可有其事?”再问。
“有!”沉静坦然。
“宁王擅自出兵辽国,可有其事?”又问。
“有!”从容淡定。
林啸之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被楚煊毫不否认的点头应是。
眉头皱起了川字,林啸之面上现出一抹难色。
楚煊唇角微扬,“大人可还有问题?”
“王爷,”略有些沉重的一声尊称,方才的咄咄逼人之势消失贻尽,林啸之抬眸看着楚煊,目光中掠过一丝无奈、一丝踌躇。
“大人,既是受了皇命,颁旨给楚煊,就请大人莫再消磨时辰,外面,还有许多人再等着呢!”最后一句,楚煊的发音格外重了许多。
林啸之定定地看了楚煊一眼,“既如此,那就请王爷,接旨吧!”
旨意一下,整个堰城,炸开了锅。
宁王楚煊,私通它国,认罪不讳,即日起押解回京。
李玉春刚一得知消息,仿若疯魔了一般,谁也拦不住,直接就往大厅里冲,非要当面问个清楚,那狗屁圣旨到底是谁下的。
“站住!”一声厉喝,兀地响在已是嘈杂纷乱的兵士中。
条件反射似的,所有人在听到那个声音时,立刻挺直了胸腹,仿若听到一声号令就会冲上杀场的架势。
“树还没倒呢,猴崽子就想上天啦?”楚煊依旧一副往日的痞子口气,只是没了笑意,目光中透着鲜少有的一抹戾气,凌厉绝然。
“王爷——”,李玉春一见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眼圈儿竟有些泛红。
“来人——”,楚煊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即刻有兵士上前应答。
“将李玉春拿下,监押三日。”楚煊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
在场的人,包括李玉春在内,都愣在了那里。
“爷,爷——,”李玉春到底跟了楚煊日子最久,头一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些话全是放狗屁,王爷要有叛乱之心,早就打回楚都——”!
“还不拿下!”楚煊厉声喝斥,眸光全是阴骛,直接把李玉春的话给堵了回去。
几个兵士一拥而上,将李玉春死死的压伏下去。
李玉春还强自挣扎着,脸被死命地按下去,只看到耳侧连带脖颈,已是通红一片,气息受阻,发音都有些困难,“军师,说,说了,要您等,等他——”!
楚煊双眸一眯,一抹狠厉之色乍现,手一挥,“封嘴,带下去!”
李玉春这么一闹,林啸之在厅里,其实也听了个真切。
待外面又回复平静,才踱步行在楚煊身侧。
“圣旨并未明说回京日期,王爷正好将军中事务交待处理一下,啸之静候王爷消息。”
这意思就是说,陛下没规定死日期,我看在往日的情份和边关将士的面子,多给你些时间,好好收拾准备回京受审吧!
楚煊嘴角微扬,面上顿时如三月暖风,方才的森厉冷煞之气一扫而空。
“如此,楚煊多谢大人!”朝着林啸之一拱手,礼数周全。
“那啸之就先回驿馆,王爷请便。”
“大人尽可安心休息,楚煊决不会畏罪潜逃。已备好了晚间的接风洗尘酒,到时,再到驿馆迎请大人。”虽是降罪的钦差,但做为地主,还是要尽一尽主人之谊。
“王爷真是在开玩笑,啸之如何连这点也信不过王爷,就白白在军营中生死搏命数载。啸之先谢过王爷美意,那晚上再行叨扰。”
两人一通客气,像是寻常官员之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一般,约好了晚上的聚会。
光看笑得无比真挚的两张笑脸,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是奉旨拿人的监押官,一个是罪名昭昭的阶下囚。
送走了林啸之,楚煊返身回转前厅,边走边吩咐,“请肖将军过来。”
肖克刚去看了李玉春,看管的兵士接了楚煊的命令,把嘴给他封的严实得很。
一见肖克,李玉春就摇头晃脑地,嘴里呜呜叽叽,情绪还是相当激动。
支开了门外的兵士,隔着栅门,肖克看着李玉春,“呆会儿,你听,我说,不许张嘴说一个字,我就把嘴给你取开,不然,你就不吃中喝耗够三天!”
李玉春一双牛眼瞪了肖克老半天,“不同意,那我便走了。”肖克作势转身要走。
“嗯嗯嗯,”李玉春见肖克真要走,急得猪哼哼似的。
“你是同意了?”肖克不急不慢。
李玉春不哼哼,使劲点着头,
肖克思量了一下,“你也甭想了,我来,不是王爷的命令。”看着李玉春眼里明显的一抹失落,肖克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今儿个那话,你实不该说。知道你是一心为了王爷,可孰不知,被有心人听了,王爷的死罪便又会多了一条。”
李玉春头耷拦着,那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如今听了肖克的话,肠子都要悔青了。
“王爷关着你,其实是为你好。”
李玉春低着头,重重地点了几个。
“唉,也不知王爷究竟是何打算?”肖克心里其实也像长了草一样,只是他性子内敛深沉不形于色,事儿全压在心里,不像李玉春点火就着。
两人双眸一碰,左边是忧虑焦心,右边是焦心忧虑。
肖克伸手隔着门栅,扯下了李玉春嘴上的封布。
“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你,首先是管好你这张嘴。”
李玉春也不说话,头又低了下去。
“你好生呆着吧,还是咱们的地儿,还没人敢怎么你。我去看看王爷,看能不能探出点儿风声,说不定,王爷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呢!”
肖克说这话,是给李玉春也是给自己宽心。
“肖将军——”,刚走到大门处,传令兵就由里向外走,正好与肖克碰个正着。
“哦,何事啊?”肖克人脾气好,在军里人缘不错,兵士们都挺尊敬他。
“王爷说,请肖将军过去。”传令兵一字不差地传达着楚煊的命令。
“哦,好。”肖克抬腿往里走,心头忽地掠过一丝异样。
“王爷说,请我过去?”
“是,王爷亲口说的。”
往常,楚煊都是让李玉春找他,向来都是‘叫’,从未说过‘请’这个字眼,何况又加了‘肖将军’三个字。
肖克强压着心头突涌上来的恐慌、不安,快步走进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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