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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鲁老太爷的经验,像这样的人只要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鲁家的厉害,他们也就不敢再来了。
至于说那些生就倔强,死活也不肯走,非要在这里收茶的人也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这些人现在不是埋在荒山上就是沉在河底,从来也没对他鲁家造成过威胁。
要知道他们这鲁家,身份底蕴可是非同小可!……鲁老太爷家中兄弟三个,他是老大,另外两位兄弟全都在朝中为官。
其中一个老二是江南一带的知州,眼看着就到了三年磨堪之际,应该还能再向上升一级。
而另一位老三却是户部的京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是他座师的身份却非常了得。
所以鲁老太爷在常熟本地,即便是此处的知州都要仰他的鼻息。
更何况这位鲁老爷子深知经商的奥妙,跟此地的官府常有往来。
现任的常熟知州更是被他喂得饱饱的,什么事几乎只要鲁老太爷写个帖子拿去,立刻就能办好。
所以那些无根无派的商人到了这里,还不是任凭他随便怎么处置?
想到这里,鲁老太爷的心思,已经慢慢转到了他六夫人房里那个身量渐渐长开的丫头“玉簪”的身上。
他把长长的指甲向外比划了两下,示意让自己的管家自己去处理,随后就把这件事丢到了一边。
……可是谁知转过天来,情况却立刻发生了变化!四海商社的年轻掌柜欧阳名洲,他在第二天再次下乡收茶的时候,随即便发现自己的身后跟上了一条尾巴。
那是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身上刺着花绣、额头上贴着膏药,光着膀子把衣衫搭在肩头上,就在他们收茶队伍的身后若即若离的跟着。
不但如此,他们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
在这一路上骂着娘,嬉笑着跟了过来。
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棒子,不时的抽打路边的花花草草。
他们这一跟上来,欧阳名洲就发现自己今天收茶的效果,就连昨天都不如了。
一发现身后有这三个人的存在,所有的茶园茶农就压根儿连门都不敢开,他又找谁收购茶叶去?
……中午时分,沈墨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沈孝的汇报偷笑。
似乎对那个年轻人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那个欧阳名洲也怪了,他居然也就这么面不改色的硬挺着,带着这三个泼皮溜溜的转了一天。
说实话,这一天走下来也够累的。
弄的那三个泼皮精疲力尽之际,嘴里的话越骂越难听,欧阳名洲也只当没听见。
说实话,把这事儿放在谁的身上谁也没办法。
因为这大路又不是他欧阳家开的,没有他可以走,人家却走不得的道理。
况且这三个人也没干什么,只不过在几丈之外若即若离的跟着。
又没动手打他们,又没跟茶农说什么。
所以面对的这样的情况,欧阳名洲也是没招儿。
…不过在第三天,欧阳名洲却一下子改变了策略!这回可弄得鲁家大为惊诧,颇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原来欧阳名洲在第三天,根本没有下乡去收购茶叶,而是一大早上就出了泰山商社,直接就带人到了鲁家的门前。
随后他就在鲁家的大门口,街对面拉开了一张条幅,大张旗鼓的在那里收上茶叶了!这行径,真可谓是耸人听闻!那张条幅实际上是从一匹白布上裁下来的,足有两尺宽一丈长。
在那上面写着几个墨迹淋漓的大字:“收购各种芽茶叶茶,上等芽茶百文一斤,其余各品类价格面议。”
这一下,可真是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得到了消息的沈墨随即便是仰天一阵大笑,他立刻起身招呼自己身边的人,一起出发到鲁家门前看热闹去。
“这回欧阳名洲那小子,看样是要向着鲁家动手了!今天鲁家门口一定有热闹,咱得瞧瞧去!”
这时的沈墨脸上一股坏笑,在张嶷如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随后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今天的沈墨身上穿着一身牙白色的书生长衣,显得周身素静淡雅。
在他腰带上挂着荷包香囊扇子套,还有压衣的汉代玉佩。
一看就是个低调奢华、文采风流的富家文生公子。
除此之外,他身边一群如狼似虎的保镖,几个美若天仙的家眷,还有个一脸油滑世故的账房先生……这架势,一看就是那种他不找事儿去欺负别人,别人就该偷笑的人物!于是,这一家人笑嘻嘻的出了门,一路坐着马车向着鲁老太爷的家门口赶去。
……而这时的鲁老太爷,心里却正是心痒难耐。
听说今天上午六夫人因为天气炎热,到山顶上水阁那里吹风纳凉去了。
鲁老太爷见此机会,忙不迭的让一个丫鬟去把四夫人身边的丫鬟玉簪叫了出来,说是问她针线上的事。
在这之后,鲁老太爷急忙的进了一处小院子,把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结果这玉簪姑娘一见老太爷过来,立刻忙不迭的躬身下拜,随后便被鲁老太也给叫进了厅堂里。
这位老太爷从少年时代开始,这样的事就没少干过。
所以他一看玉簪的神情,就知道这丫头的心里并不怎么乐意。
当然了,这件事儿乐意不乐意,也由不得她。
于是鲁老太爷一脸正色,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上,让这位玉簪姑娘过来给他捶腿。
等到玉簪过来跪在他脚下,捏着美人拳还没捶上几下,这位鲁老太爷的眼神就开始往下走。
此时正值炎夏,小丫头身上的穿着也是分外清凉。
这老家伙顺着玉簪后面的衣领下露出的粉嫩脖颈向下看去,只见一片雪白细嫩,肤如凝脂,他心里的虚火“噌”一下就蹿上来了。
只见这个老家伙淡淡的一笑,向着玉簪说道:“我手里有个正得用的人叫鲁四,玉簪你听过没有?”
“奴婢知道。”
此时玉簪心理也在忐忑,真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可是当她一听到“鲁四”这个名字,心里还是立刻就一阵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