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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海慕棠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她为了避免伤亡将人全都撤下城头,那么城墙下面的蒙军很快就会攻上来。
可是如果她再继续让自己的士兵在城上固守,这一次又一次的万人敌轰击,会不断造成淮西新军的大量伤亡。
到现在,就看通州军炮兵部队的反击力度了。如今城头上的十二门通州火炮,已经成了此战的胜负手!
吴其骏指挥官的脸上血流如注,他伤在颧骨部位,这个地方却无论怎么包扎都会影响他发布命令,所以吴其骏根本就没有去管这道恐怖的伤口。
他顺手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掏出一袋止血粉撕开,一把糊在了伤口上,然后就这样满面鲜血的继续指挥炮兵轰击。
只听城头上的火炮接二连三的炸响,无数开花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扑向了敌军的投石机阵地,将那里炸成了一片火海!
眼下城上城下的两支军队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城上士兵在拼命的向下射击,而下方的蒙古军也在用绳索加高他们的云梯,十几架颤颤巍巍的云梯已经树立起来,搭到了城头上。
与此同时,双方远程武器也在拼命对射。双方全都不顾伤亡,像是一群疯狂野兽般拼命的输出火力。
一直等到城上火炮再次射击了三轮,此刻城下蒙军的投石机也第三次将万人敌投掷过来。
这次蒙军阵地里还能操作的投石机已经只剩下五六架,扔过来的万人敌准头更差。甚至大多数都扔进了城下的壕沟里,炸死的自己人比杀伤的通州军还多!
万人敌接连三次的轰炸,给城头上的炮手也造成了严重的杀伤。眼下十二个炮组,几乎每一个组里都有因伤减员的情况。
好在这些炮兵教导员全是多面手,无论是操炮瞄准还是清膛上弹全都难不住他们。如果这要是普通的陆军火炮团,他们的射击速度和准确性难免会受到影响。
可是现在炮组里即便只剩下一个人,他们操作火炮瞄准射击的时候,依然还是精准而迅猛!
等到城上的火炮再次发射了几轮射击,此时的敌军投石机阵地被打得七零八落,终于沉寂下来。
在这一场惨烈的远程武器对射之中,到底还是通州军的火炮赢了!
……
这场战斗到了现在,火炮这种发射精准的武器,终于还是显露出了它巨大的优势。
跟投石机相比它们射击精准,火力持续性强,需要的人员也相对较少。这就使得炮战的时间稍稍一长,他们立刻就占据了上风。
实际上这次蒙军运过来的两种远程武器里面,看似身管火炮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最快被通州军击垮。但是实际上要论起作战效能,蒙军的火炮还是比投石机要强上许多。
比如说蒙军火炮的发射距离,就比投石机足足多了两百米远,这在战场上就是一项巨大的优势。
而且即便蒙军火炮采用的是实心铁炮弹,如果在双方列阵而战的时候,他的火炮效能和投石机扔出爆炸型弹丸相比,杀伤力也并不逊色。
因为铁球炮弹可以在敌军阵营中开出一条血肉胡同,沿途蹦跳起来使得杀伤距离,甚至可以达到阵地纵深的两三百米远,期间会造成无数的死伤。
并且火炮发射一次消耗的火药,只是投石机投掷二十颗万人敌的十分之一不到。并且不会因为炮手的体力下下降,造成发射速度越来越慢。
和投石机相比,蒙军的火炮有这么多优点,却被城头上的通州军干净利落的击败。就是因为通州军的炮兵阵地位于城墙上方,使得火炮实心弹直线形的杀伤效能难以发挥的缘故。
另外这些投石机也受到了自己一方火炮阵地的掩护,它们正是利用火炮被轰击的间隙,才趁机推进到了三百米的范围之内。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蒙古军队里火炮毫无建树,投石机反而大放异彩的现象。
不过现在,蒙军阵地中的投石机也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三十五六架投石机在十余轮火炮开花弹的轰击下,终于彻底哑了火。
他们大概被击毁了一多半,剩下的也因为操作人员被彻底一扫而空,而失去了投掷能力。
此外那些万人敌被开花弹引燃殉爆的场景,也是分外的惨烈,也使得蒙军在操作投石机时全都不免胆战心惊。
作战到了这个地步,双方已经是刺刀见红,开始真正的以命相拼了!
……
经过连续的发射之后,樊城上的火炮已经严重过热,需要立刻降温。而这时从城头上接连投掷下去的手榴弹,也将壕沟里边的蒙军部队炸得死伤惨重。
此时在城头下的泥泞里摞得里三层外三层,满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四处流淌的鲜血内脏,已经在壕沟里堆得沟满壕平。
即便是在如此惨烈的情景下,城下的蒙军依然还在顶着冰雹般扔下来的手榴弹,拼命的向城头上狂攻!
云梯被炸断之后随即又被接上,大片的蒙军士兵才跳到沟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炸得浑身是血。无数人在血肉模糊的壕沟里翻滚挣扎,眼前的情景就像是血腥地狱的最底层!
在樊城的城墙上,同样也是满地淋漓的血迹,那是战士们被万人敌先后杀伤时造成的痕迹。
此时远处的蒙军弓箭手还在拼命向着城头上射箭,使得樊城城墙上,羽箭掠过的声音宛若烈风呼啸一般猛烈。
战士们压低了头盔,戴上了面甲,不停的向着城墙下方射击投弹。可还是有人在铠甲缝隙处中箭,不断大叫着倒在地上。
即便如此,这些淮西子弟依然还是一步未退!
战斗到了现在,双方都已经打出了真火,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没人再有什么贪生怕死的念头。他们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单纯的想法,就是尽量多的杀伤眼前的敌军!
海慕棠知道,樊城的安危已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刚才被万人敌震得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