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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晴再一次觉得,眼前的阮堂钰,他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特别到……好像自己有点儿心动了。
他是她见过的最不装、最不摆架子的富二代,而且还……富可敌国。
时晴觉得,也许嫁给他会很幸福吧。
时晴正陷在这种幻想之中,阮堂钰的手机响了。
他去到客厅借了会儿电话,时晴望了望,看见阮堂钰不安的步伐踱来踱去,矜贵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阮堂钰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时晴看了,默默地问了句:“你等下送我去剧组吗?”
时晴耷拉着脑袋,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阮堂钰看了她一眼,眼里的阴霾散了。
他用大手掌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头发:“去啊,为什么不去呢!”
时晴的眼眸霎时间亮了,她还以为……还以为他心情不好,所以不去了呢!
“阮堂钰,是出什么事了吗?”
时晴以为他们的关系都这样了,是不是,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就应该没有秘密了?
阮堂钰眼里的星光渐渐收敛,像有一团雾气一样遮蔽了他的眼,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时晴,这些事情你不要管,好好拍戏。”
时晴的手越捏越紧,越捏越紧,心里好像有东西在慢慢碎掉。
……
刚才。
阮堂钰去客厅接电话。
“堂钰啊……”
“爸……”
“之前让你插手的那个项目,建的怎么样了?”
阮堂钰来了精神:“爸,那个项目现在进行的特别顺利!说实话在我还没有做这件事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适合做这件事,爸,感谢你爸,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那边阮烬之的声音里不辨喜怒,只是说了句淡淡地:“好。”
阮氏父子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阮堂钰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有仇。也许就像他哥哥阮林萧说的,他就是生来讨债的。
阮堂钰刚出生那年,他父亲股票亏损,亏掉了一个公司。全家人都说这儿子可能是个扫把星,克父。
再后来,阮堂钰上小学的时候,好不容易拿了奥数一等奖,兴奋地撒丫子跑回来想跟父亲说的时候,他的父亲居然在去巡视工地的路上被高空坠落的一个钢盔也砸了,人事不省地躺在医院里。
那个时候,阮堂钰就更加笃定自己是来讨债的了。
那一晚月明星稀、夜凉如水,阮堂钰望着满天的月光突然好想有外星人可以把自己带走,这样,他就可以不必待在阮家了,这样他的父亲也就可以不被他克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一晚光芒大作,在梦里阮堂钰真的梦见自己被劫上了飞碟,几个长相怪异的高智慧生物把一团流萤注入他的大脑,从那以后,阮堂钰便再也没有克过他的父亲。可是,其他想不到的意外却又发生了。
比如,他喜欢谁,谁就会莫名其妙地出事。
比如,六年级的时候他暗恋隔壁班的一个小姑娘,只不过在打水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的手指,结果对方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就被人发现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树上。
初一的时候,他给隔壁班的小女生买过一次早餐,结果听说那个女孩被亲眼看到在教学大楼的横梁上游走,结果还不知道是被谁给放上去的。
巨大的恐惧充斥着阮堂钰,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内是不是被封存着奇怪的力量,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甚至怀疑自己身体的特殊是不是跟那几个外星人有关。
可是,这个想法太玄幻了,玄幻到他知道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所以他还是选择将这些秘密烂在肚子里。
再然后他发现智商高,考数学和物理经常满分的他开始间接地失忆,先是从他决定和隔壁班的班会一起放学开始,隔壁班的班花主动提议拉了拉他的小手,然后他们就像被雷劈过一样,双双不记得为何会出现在对方身边,为何会一起散步。
再有一次,上体育课,班上有个女孩肚子疼,好像是来大姨妈了,阮堂钰主动地帮她冲破了一瓶红糖水,当时所有人都惊艳了,觉得这样好的男生以后长大了肯定是好男人,可是,对方在喝了他的红糖水以后,渐渐地竟然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干嘛,现在在哪里,更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阮堂钰。
这样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让阮堂钰怀疑,他不仅是克家里人,而且连外面人也克,直到有一天。
哥哥阮林萧把他叫到灯光下,拿了一盒冰激淋给他。
阮堂钰呆呆地看着一向对自己冷漠的哥哥。
他哥哥阮林萧说:“弟,你相信诅咒吗?”
彼时,阮堂钰已是少年,什么卑微23度现象啊,百慕大三角啊,外星人啊,自己都有听说过,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也知道,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诅咒。
“诅咒?什么诅咒?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阮林萧一双狐狸眼慢慢地望上挑起,顿时有一种邪肆的美丽。他的哥哥现在在一中同样也是风云人物,就是因为那若有若无唇边勾起的一抹讽刺的弧度,让他荣登了一中的最邪魅帅哥风云榜榜首。
“难道你就没发现自己从小到大有什么地方特别吗?”
阮堂钰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特别?特别倒霉吗?”
阮堂钰刚一说完,他的哥哥就沉着脸说,声音中透着一丝诡异:“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不幸?是不是觉得为什么和自己好过的女生都接连遭遇不幸,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经常会莫名地断片,失忆?”
阮堂钰惊异地看着自家哥哥:“你……你怎么知道?”
阮林萧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冷冷地说:“因为我也是这样。”
阮堂钰给吓趴下了:“哥哥你说什么?”
阮林萧说:“我说,我也是这样。你经历的这些我全部都经历过。”
阮堂钰摇摇头:“你没有克过父亲。”
阮林萧说:“这个可能是你的专长吧。也许是因为你是阮家的最小一个儿子,所以你的身上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是,阿阮,其他的,那些断片啊,失忆,相信我都是存在的。错就错在我们是隐族的后人。”
阮堂钰说:“什么?”
他的哥哥说:“隐族是史前文明的后裔。他们是跟着埃及法老、甚至史前山海经那个时候成长起来的民族,比我们知道的北京山顶洞人还要早1万年。那个时候,人类就已经有了电视,有了移动电话,有了高科技,比现在……比现在还要发达。”
阮堂钰觉得自己三观都要碎裂了:“你说什么?史前文明?”
阮林萧说:“是啊。我们的族谱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些。记录着阮氏子孙的特异。我们这个家族曾经在史前时期是以占卜师的身份存在,我们替法老们占卜天象,占卜吉凶,测算星星的轨道,我们甚至给他们造飞行器。当然,我说的这个法老并不是我们课本上记录的法老,他们是埃及法老的祖先,他们的王国早已因为瘟疫和泄密最后终于永永远远地埋在了黄沙里成为了失落的古城。”
初中时的阮堂钰越听越觉得惊异:“你说什么?真的有史前文明?”
阮林萧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刚才跟你说那么多是闹着玩的吗?”
阮堂钰:“我还以为那都是人们的猜测,什么亚特兰蒂斯,什么失落的古城,我一直以为是不存在的,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最新一批进化过来的类人猿,是地球上仅仅有的有一批智慧生物,谁知道历史仅仅是在轮回是吗?是覆灭了又重启?”
“没错!”阮林萧说,“很早很早的以前的人类他们的科技其实已经很发达了,现在很多高科技的外科手术其实早在史前人们就已经做过了,玛雅人的水晶头骨就是最好的证明。只可惜,后来因为诅咒,我们的祖先陨落了,宇宙重回混沌,进化重新开始。可是,阿阮,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诅咒……”
“等等……”阮堂钰的脑子好像捕捉到什么了不得信息打断了他的哥哥,“你刚才说……说什么飞行器?”
阮林萧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阮堂钰说:“你是说那个时候就有飞行器了?怎么造出来的来的呢?如果说,那个时候法老的祖先们还要靠我们的祖先来研究天象和历法,那么飞行器难道是我们造的不成?”
阮林萧摸了摸阮堂钰的头发,高深莫测地说:“因为我们和外太空文明有协议。法老时代,文化空前繁荣,人们的思想也空前开阔,所以面对科技领先自己的天外来客,我们当然是希望可以获得它的飞行器。”
阮堂钰说:“所以,外星人就教我们了?”
阮林萧点点头:“在族谱上基本记载的是这样。可是获得飞行器的条件却是一个诅咒。”
阮堂钰说:“是爱情?”
阮林萧点点头:“阮家子孙竟然世世代代都不能获得爱情。一旦真爱来临,双方一旦有了亲密的动作,就会双双失忆,断片只是最轻微的,最起码你还能记住对方,可是失忆便是,你们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不知道对方对你来说很重要,那种感觉就像是硬盘重新一次洗牌,你将丧失对她的所有感情和冲动。所以,阮家世世代代都选择联姻,宁可一辈子没有爱,也不愿意经历那种深爱过后形同陌路的感觉。”
阮堂钰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明:“所以说,爸爸才那样对妈妈。”
阮林萧点点头。
“难怪。”阮堂钰说,“我一直觉得爸爸是爱妈妈的,原来是因为爱,所以才放开,才囚禁吗?”
阮林萧不说话。
少年时期的阮堂钰还是个愤青,丝毫没有一点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只见他这时挥舞着拳头愤然说道:“那些外星人是变态吗?为什么这么狠!难道不让我们谈恋爱,让我们断子绝孙他们就快乐了吗?”
阮林萧说:“阿阮,只是不让遇到真爱罢了,并没有说让你断子绝孙,也并非不让你谈恋爱。你可以一辈子游戏红尘,只要不付出一点儿真心,你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阮堂钰说:“那跟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我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跟她谈恋爱,我有病吗?”
阮林萧说:“签订契约总要付出代价。那个时候,谁要我们的祖先没有履行保密协议,把外星人教我们做飞行器的全过程记录在了壁画上,这是他们对我们的惩罚。”
阮堂钰说:“我才不信这什么惩罚!如果有一天,让我遇见他们,我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讨回公道!让我们全家族的人都纷纷脱离诅咒,再也不被这劳什子的规定给束缚!”
所以,才有了阮堂钰手头的这个项目。
他从一些开发商手里弄了块儿地,开始默默地研究天文学,他一直在关注着这次的流星现象,希望在下一次外星人光临地球之前,彻底地消灭这个诅咒。
因为,现在,不是有时晴,在和她亲密了几次以后还没有失忆吗?
这就说明,这个诅咒是有破解方法的,他们的后代是可以不再继续受这个诅咒坑害的。
阮烬之在电话那头保持沉默。
阮堂钰继续慷慨激昂地跟他说:“爸,你相信我,我这个项目一定会研究成功,等到下一次流星雨的夜晚,外星人光临地球的时候,我一定能想办法破除诅咒。”
谁知道阮烬之却说:“看来你并没懂我的意思。”
“爸?”
阮烬之说:“我的意思是,做得好,就不要再做了。阿阮啊,你还年轻,根本就不知道诅咒的意义。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签下的契约,不可能到我们这一代就有所改变的,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活着的时候多发展事业,把我们从情场上失去的从商场上再要回来!”
阮堂钰说:“爸,我不会放弃的!这才刚有了点眉目,我们的飞行器已经组装了一半,快造好了,您却让我放弃!”
阮烬之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外国人来买这块儿地,对方出价非常高,非常有诚意,依爸爸的意思,你就把那块儿地给卖了吧,不要再研究了。”
“爸!”阮堂钰高声说道。
阮烬之说:“乖——”
阮堂钰说:“可是这样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爱上妈妈!”
阮烬之在电话那头发了火:“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于是就把电话给挂了。
后面就是时晴看到的那个样子。
时晴看阮堂钰脸色不好,以为他不会送她回剧组了,于是想默默地告辞,这样,还可以避免太尴尬。
谁知道,脚步才刚迈出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从背后抱了过来,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突然有些疲惫地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