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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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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怪不得我们啊,谁知道清王爷那年会突然查到我们风月楼来?不仅查了咱们楼子,还把咱们送货的人给除了。风月楼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还得靠从别人家笼络姑娘来撑场面,我们也是……”

“这都是你们的事!你们就是给总楼养姑娘的,现在上头要姑娘,你们交不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失职!少在这里推三阻四的。”

庞妈妈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黑衣人看了看脚下的裴云,道:

“这姑娘相貌才情都不错,但愿能过得了堂主那关,不然就剩下一个病秧子清月,哪里当得了皇后之职?”

庞妈妈道:“如霜虽然没来楼里几日,但她的心性却比清月好得多。清月一肚子心思,她倒是单纯,人家害了她,她还眼巴巴地给她找大夫看病。这样的人,以后送进宫里去了也好拿捏,不像那个清月,指不定就动什么心思了。”

“这点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这时,其中一扇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出来。

庞妈妈和两名黑衣人见了那人腰上的腰牌,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拜见堂主。”

“起来吧。这就是你们送来的皇后人选?”

“回禀堂主,正是。此人名叫如霜,曾是官家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也是不俗,性情温婉,十分符合皇后人选。”

“曾是官家之女?哪位官家?姓什名谁?”

“这……拐卖他来的人不曾细说。”

“贩子不说,她自己也不说吗?还是你根本没问?”堂主疾言厉色地问道。

“这……”庞妈妈神情慌张了起来。赶忙跪下告罪。

“堂主恕罪,近来楼中多事,是老奴疏忽了。”

“哼!身份不明的人也敢往这里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赶紧把人带回去,查明了身份再来回复!”

“是,堂主!”庞妈妈战战兢兢地起身,招呼黑衣人把人抗回去。

堂主又道:“慢着。这几年裴晟的那些门生和皇上明里暗里想重用的那些人,被罢了不少,若查出这女人是那些人的家眷,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老奴明白。”

“明白就好,仔细着点,再敢犯这等错误,绝不轻饶!”

“是,是,谢堂主不罚之恩!”

庞妈妈小心翼翼地告罪完,就马不停蹄地带着黑衣人把裴云送回了屋里。

陆棠清已先她们一步从密道里出来,趴到了房顶上。

“清王爷,里头情形如何?王妃呢?”

冯余刚问完,密道就开了,陆棠清赶紧让他噤声。

“快点,把人拉上去。”庞妈妈在洞里催促着。

“急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能疏忽,幸好堂主大人今日没有怪罪,否则你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黑衣人嗤笑着道。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楼里被逼得乱成这样了,还不是京城那边一团乱麻。我听说,皇上到现在还没找到,裴晟那一派人都猜测皇上被总楼的那些人杀了,不肯承认新皇,正要造反呢。”

“那点虾兵蟹将能弄出多大的风浪来,扬州城里山高皇帝远的,京城就算翻了天,浪也扇不到你们这儿。你还是别光打听这些,早点把自己的事情办妥吧。”

黑衣人说完,就抗着裴云出了庞妈妈的房门。

庞妈妈在背后瞪了他一眼,把密道口合上,跟了上去。

把裴云送回了她屋里,把一切回复成原样,庞妈妈和黑衣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陆棠清和冯余从房顶上翻下来,跳窗进了屋子。

“芸娘,醒醒!”陆棠清唤了一声。

“棠清,我知道密道在哪里了。”裴云坐起来道。

“我们也知道了。”冯余说。

陆棠清道:“我跟进去看了,她们带你去的地方,应当就是暗楼没错了。”

裴云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庞妈妈疏忽了,没问过我的身世,不然的话,我恐怕就要留在暗楼里了。”

“不过,庞妈妈一直都是风月楼里最有手段的人,心思缜密,把一楼的姑娘都管得服服帖帖的。她怎么会忘记问你的身份呢?”冯余道。

“我也觉得奇怪,咱们来之前明明都把身份背熟了,可她和其他妈妈却是一句也没问过。”

“妈妈们疏忽了,楼里的姑娘那么喜欢打听,就没人问过吗?”

裴云摇摇头道:“我跟她们不熟悉,她们要打听也不会打听到我这儿来。”

“那可就真奇了怪了。”冯余咂摸着道。

他常年混迹花街,对青楼中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他若觉得不合常理,那些事必定有些不寻常。

“既然芸娘已经被送出来了,先不必管这些了。暗楼的位置已经查到,你赶紧回听月楼告诉林月恒,让他准备下一步行动。”陆棠清道。

“好,事不宜迟,我就先回去了。清王爷,王妃,你们自己要小心啊!”

说完,冯余就跳窗而出,踏月色离开了。

“芸娘,时候还早,你先睡会儿。”

“妈妈们的人应该不会来了,要不你也一起过来躺会儿?”

陆棠清是求之不得,解了衣裳就往床上蹭。

第二日一早,庞妈妈就来找裴云了。

裴云刚刚起身,正在梳洗,一见庞妈妈来了,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

“庞妈妈,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庞妈妈看了陆棠清一眼,道:“大陈,你先出去。”

陆棠清二话不说就出了屋子,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妈妈,什么事这么神秘啊?连大陈这个哑巴都要避着。”裴云玩笑似地说道。

“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怎么了?咱们楼里买姑娘,不是向来不问出处吗?”裴云若无其事地问道。

“但总得有个来头。既然对外声称你是官家之女,到底是哪个官家,什么样的女儿,还是得放出点风去,免得旁人胡乱猜测,给你乱安身份,折损了你的名气可就不好了。”

裴云道:“妈妈放心,我如霜行得正坐得端,家中落败也不是家父之过,说出去也不怕丢脸的。”

她早已背好了身份,不怕说出来。

可庞妈妈却摇着头道:“那也不成。你从前是谁的女儿我不管,但从今日起,你就是原柳州知府贺之言的女儿,贺燕儿。她与你年岁相差无几,从前是阮太尉的门生,阮太尉一家被斩之后,贺大人也被查出贪污,家人都充了军。你好不容易逃出来,被拐到了咱们楼子里,家人已经死绝了,身世也是死无对证。”

“可是,我分明不是贺燕儿啊,妈妈为何要给我安这样一个身份?”裴云不解地道。

庞妈妈道:“你不必问这么多,问了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你,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还有,给你伪造身份之事,千万不可告诉其他三位妈妈,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要瞒着其他三位妈妈,庞妈妈总得给我一个缘由吧。到底是为何?”

庞妈妈道:“我现在还不能说,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跟你解释。你只要记得,若不按我说的去做,你的性命就难保。只有听我的,你才能活命。我言尽于此,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就径自离开了,留下裴云一个人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陆棠清回来了,裴云把方才庞妈妈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棠清。

“庞妈妈这是几个意思啊?在暗楼的时候,那个什么堂主都说得很明白了,她为什么要伪造我的身份,还一点都不在意我的真实身份?”

陆棠清皱着眉道:“庞妈妈应是有了异心。她现在不告诉你原因,恐怕是担心你不敢,反而坏了她的事。想等你进了暗楼,走投无路了,再逼你与她合作。”

“可她为何不选清月?清月现在饱受蛊毒之苦,她只要伸出援手,给清月施恩,清月自会感激她。而且清月一心想从楼子里赎身,她只要告诉清月,与她合作,就能离开这个腌臜之地,这对清月很有吸引力。”

陆棠清道:“原因她在暗楼里已经说了。她觉得清月心机深,不好拿捏。这个庞妈妈,或许没那么简单。”

裴云问:“那要查她吗?要不要跟月恒说说,让他留意一下?”

“此事我自会安排,你不用担心。不过,既然庞妈妈把主意打在了你的身上,你在这里就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裴云蹙眉应道。

说是要小心,可她也不知道究竟要小心什么。

她们本是打算找出暗楼的机关之后,就全身而退,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听月楼和陆棠清手下的大部队。

可现在京城起了变化,庞妈妈又有了异样,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按原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棠清,你说,我要不要试探一下庞妈妈?我觉得她身上应该有什么隐情,否则她也不会背叛堂主,刻意给我捏造一个安全的身份。”

贺之言是阮太尉的门生,阮太尉之前是风月楼的人,从风月楼的角度上来看,贺燕儿的身份无疑是安全的。

庞妈妈给她安排这么一个身份,是想让她蒙混过关。从她的角度上来讲,只要交上去的人过关了,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上头自是不会再责罚,这本是无可厚非的。

可她又说要瞒着其他三位妈妈,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找姑娘是四位妈妈共同的责任,庞妈妈只是她们中的一个代表罢了,又不是所有的责任都要她一个人抗,她为何要瞒着其他三人呢?

还有清月,弃清月而选她,难道真是因为她性子看似好拿捏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在花楼混迹了大半辈子的庞妈妈不可能不懂。

裴云越想越不明白,恨不得去找庞妈妈来问个究竟。

可她现在就算真去问了,庞妈妈也不可能会告诉她的。

所以,在征得了陆棠清的同意之后,她去找了清月。

清月这几日吃了她给的药,已经好多了不少,精神好了许多,能下地了,气色也好了起来。

一见她来,很是欢迎。

“如霜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妈妈们没拦着你么?”如霜一边请她坐下,一边让怜星去泡茶。

裴云道:“妈妈们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哪有空管我啊?倒是你,身子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亏了姐姐的药。”

“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倒是一直想不明白,妈妈们怎么就突然对你如此狠心了呢?庞妈妈之前笼络你,花大价把你买过来,怎么就任你自生自灭,说不管就不管了?”

清月叹了一声,道:“莫说是如霜姐姐,就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呢。前一日我还是身价过人的花魁,一朝得病,妈妈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花出去的银子打水漂也不肯救我。姐姐,我不是自恃清高看不起姐姐,只是说句实在话,在这花街上清倌算是媳的,许多楼子里想养出一个像样的清倌还养不来,庞妈妈当初把我买来,图的也应当是我清倌的身份,为何却突然逼我卖身了呢?清月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也是啊,你还年轻,当清倌还能多赚几年。会不会是妈妈们知道你有赎身的心思,所以想绝了你的念头啊?”裴云试探着问道。

清月摇摇头道:“楼子里哪个姑娘不想赎身的?谁都有这个念头,可为何能脱身的没几个人?就是因为赎身的银子是妈妈们说了算。她若不想我赎身,何须让我卖身?只要把我赎身的银子提到没人出得起就行了,这楼里卖过身的姑娘,不也一个个眼巴巴地盼着找人赎身么?越是卖了身的,这个念头就越深,根本绝不了。”

“也对,谁想在这楼子里受这等苦?既然如此,那当初庞妈妈是怎么把你笼络来的?可有允诺你什么?”

裴云陪她绕子半天,终于问到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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