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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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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猜得没错,大理寺确是将他拒之门外,大理寺卿更是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

“这个时候躲他都来不及呢。连将军造反之事在民间颇有怨言,若是与他交好,出门就该被百姓扔砖头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朝廷之中选新皇之事却是愈演愈热,听说都已经开始议定新皇的人选了。”

“确定要选新皇了么?”裴云惊道。

“怕是真的要选了。”影儿一脸担忧地说道。

裴云面有愠色。

“皇上和棠清都不在,他们还真是猴子称霸王了。”

影儿给她梳头的手一顿,道:“我是担心小姐。若是新皇登基了,小姐住在别院岂不危险?”

裴云道:“现在哪处不危险?在京城和在别处,有何不同?不都是东躲西藏么?”

“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天机山吧?”

裴云摇了摇头。

“不回,就呆在这儿。回去的路上未必安全,在京城反而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对我们来说更有利一些。而且,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会选出一个什么样的新皇来!”

见她心意已绝,影儿也不再劝了。

京城虽危险,但正如裴云所说,回去了也不过如此。既被风月楼视为了眼中盯,对她们而言,这世上也没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了。

“小姐,不如让顾侍郎打听打听吧。”犹豫半晌,影儿还是说道。

裴云在想的也是这件事。

“让濂哥哥打听固然可行,可是……”

之前才刚刚托他打听了连茵的事,现在又让他打听新皇之事,如此频繁,她怕会给顾濂惹来怀疑。

顾濂对她余情未了,在京城也算是人尽皆知,顾濂若是做得太明显,谁都能往她身上猜。现下京城之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顾濂的处境很容易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还是过会儿再说吧。顾伯父是风月楼的人,可濂哥哥不是,万一引起他们的怀疑可就不好了。”

“小姐说的是。”影儿说道。

选新皇的消息,终于让裴云无法再安坐下去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上虽然风月楼的耳目众多,可皇上和先皇这么多年下来,也培养了一些忠心于自己的臣子,潜伏于朝廷之中。

若是新皇登基,肃清朝野,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忠臣就很可能会被除掉。多年来的心血,便会付之东流。

到时候,就算皇上回来了,重新夺回了皇位,也只是回到之前的局面——明知道朝上的大臣是风月楼的人,却因朝中无人,不得不饮鸩止渴,继续用他们处理朝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盘剥百姓。

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这个新皇到底会是个什么人选。

要想稳住民心,选出来的新皇就不能太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得与皇上他们搭上点关系才行。

可先皇本就是独子,皇上也只有棠清一个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再往上数,也找不出有血缘的宗亲来。

所以这个新皇的人选,裴云也是毫无头绪。

影儿还是每日去趟客栈打听消息,除了新皇的事,还有连茵的事。

“今日京城传出风声来了,说是连夫人想要让连姑娘和离,可连姑娘的相公不肯答应。”

“哦?那连茵婆婆呢?孩子呢?”

“孩子定是归夫家人的,听说连姑娘的婆婆已经在给儿子物色新媳妇了。”

裴云眉一皱,忍不住骂道:

“这个老婆子,一看就没安好心,怕是早就嫌弃连茵,想把她赶出家门了。”

“我听说,连姑娘的婆婆是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孩所以才不待见她的,加上连将军叛国,在朝廷上名声不好,她就更看连姑娘不顺眼了。不过,连姑娘的相公倒是不曾嫌弃过她,反而对她心疼得紧,这次连姑娘失踪,也是他四处奔走,四处求人的。”

“有什么用?自己媳妇在家受婆婆气的时候他去哪儿了?再说了,生女儿又不是连茵的错,生男生女绝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基因决定的,一半一半的概率,凭啥怪到女人头上?”

影儿默默地不说话。

裴云说的什么基因什么概率她听不懂,只知道世人皆把生不出男丁的错怪到女人头上,虽无什么缘由,却是千百年来皆是如此,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裴云又叹了一声。

“渣男怎么样都是活该,就算到头来连茵离他而去,也是他自己的锅。人在身边的时候护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影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男人世上又不只他一个……”

裴云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转头问道:

“你说的可是棠清。”

影儿吓了一跳,忙跪下请罪。

“影儿失言,请小姐责罚!”

心下后悔不已。

怎么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她怎会犯这等错误?定是平日里放纵惯了,在小姐面前就松懈了,竟然失态成这样!

身为一个杀手,任何时候都应该绷紧脑子里那根弦,不得有半点松懈。可小姐待她太好,这些年她在小姐身边越活越安逸,已经快要忘记自己从前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了。

裴云不知道她心中已经闪过了千头万绪,只随手把她拉了起来,满不在意地说:

“你说得没错啊,为什么要责罚?陆棠清他不就是后悔了才转过头来吃我这颗回头草的么?打脸真香。”

“啊?”影儿听得一脸懵懂。

打了脸,怎么还会香呢?

不过,玩笑归玩笑,裴云的担心可是半点没少。

“影儿,你说,连茵现在不在,若是连夫人真要断亲,能断得了吗?”

现代离婚可是要夫妻本人亲自去的,别人可代替不了。可这是古代,怕是没这么有人权,她当初不就是被陆棠清扔了一纸休书,然后就被离婚了么?

字没签,押没画,就成了离异人士。

连茵不会也这样吧?要是真离家出走一躺,回来发现自己被休了,那这也太扯了!

“小姐,听说,连姑娘的婆婆已经在给儿子物色新夫人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裴云听得脾气都上来了。

“听说那人是户部尚书的亲侄女,也是和离在家,还虚长两岁。”

“哼,侄女,当初连茵可是镇远将军的独女!现在就这么饥不择食了?”裴云冷声笑道。

“户部尚书是风月楼的人,推举新皇的人里,也有他的一份。”

“哦?”裴云这才沉凝了脸色,思量起其中的关窍来。

“你的意思是,连茵的婆婆是因为要选新皇了,所以才想在新皇登基之前,巴结上户部尚书这艘舢板,好让儿子借机登上新皇这艘大船?”

“影儿不敢妄断。”

“既然不敢妄断,那就亲眼去看看。你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进城。”

影儿惊道:“小姐,还是影儿去吧,现在京城形势万变,小姐的身份进城,实在太危险了。”

“我当然知道危险了,所以才让你去准备的嘛。这次你务必要把我乔装打扮得连我爹都认不出来,知道了吗?”

“……是。”

影儿百般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她易容的功夫还是沈宸教的,虽然师傅高明,但毕竟学得时间短,只学了些皮毛,不过用在裴云身上还是足够了。

折腾了一个时辰,裴云完全换了一张脸。镜子里的人就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陌生,走在街上自己都认不出来。

“不错啊影儿,这一手学得还不赖嘛。”裴云忍不住夸赞道。

“影儿只学了师傅一些皮毛罢了,若是师傅在一定能做得更加完美。”

“已经很好了,就这么进城去,肯定没人认得出我来。”裴云对她的手艺信心满满。

她毕竟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熟人本就不少,再加上名声又那么大,一露面就容易被人认出来。

看着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心里踏实多了,就算是从前的老熟人,在街上撞见,恐怕也认不出她来了。

“小姐,您现在样貌虽然变了,可行动举止没变,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得出来。所以,您还得改变一下自己的行动举止才行。”

“说得有道理!”

光换了脸还不够,还得有演技伪装才行。

裴云半点都不怂。虽然她是学画画的,可来到古代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演技那是有了长足的长进,早已非当年那个吴下阿蒙了。

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束,跟着影儿进了城去。

“咱们先去哪儿?”裴云小声问道。

“先去市集吧,老夫人常去那儿买东西。”影儿说道。

老夫人自然是指连茵的婆婆。

到了集市,影儿径直带她进了一家布庄。布庄生意不错,有好几拨客人,店里的伙计忙得脚不沾地,见她们穿得也不怎么样,就没上前招呼,让她们自己看。

这正合了裴云的意。

她一边假装看布,一边悄声问影儿:

“来这儿做什么?”

影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道:“老夫人在这里订了匹布,说好今日会来拿。”

“没说什么时候吗?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

刚一说完,影儿就给她使了个眼色。裴云赶紧转头往门口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小脚老太太踏进门来。

老太太身材矮小,背微驼,却穿着花锦缎的短夹袄,头发花白,却戴着一只大金簪子,昂着个头,鼻孔朝天,耷着个眼角看人。

一进门来,就扯着嗓门嚷道:

“伙计,老身订的那匹二十八两银子的布,到了吗?”

“咳!”裴云差点笑喷,到了嘴连硬改成了咳嗽,忙转过头去捂嘴。

老太太吊着眼瞥了过来,白眼一翻,鼻孔里哼出一声。

影儿轻拍着她的后背故意说道:“说了天气凉,叫你加件衣裳,你偏不听,要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裴云立刻意会,毫不迟疑地接起了词:

“这不是来选布做衣裳了吗?我身子骨好着呢,就是呛着了咳嗽了一下,别老大惊小怪的。”

两人假装继续看着布,注意力却全都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用极为挑剔的目光审视着那块二十八两银子的布,眼里透着强忍着的不舍,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摸一下,却又克制地收了回来,生怕把这上好的料子给摸坏了。

伙计暗自好笑,脸上却挂着恭维,奉承道:

“老夫人,这可是上好的料子,花样颜色都是最时兴的,我们掌柜的是看在侍郎大人的份上才赔本贴一匹给您,要别人来买,少说也得这个数!”

袖子底下的手张开五个手指,看得老太太心花怒放。

“算你们掌柜的识相,回去老身定会在我儿面前美言几句的。”

“是,是,有劳老夫人费心,小的替掌柜的谢过老夫人了。老夫人,您是付银票呢,还是现银呢?”

“现银!”说着,从怀里摸出三锭银子来。

“诚惠三十两,找银二两。老夫人稍等,这就给您找银子。”

伙计笑嘻嘻地捧着银子进了柜台,裴云给影儿使了个眼色,凑上前去,故作羡慕地赞叹道:

“哎呀,好漂亮的缎子。”

老太太面露得色,头昂得更高,尖着嗓门说道:

“那可不,这可是上好的绸缎,五十两一匹,像你们这些人是穿不起的。”

方才还说是二十八两订的,这会儿又说五十两。

裴云心中暗笑,却没有戳破,而是更加夸张地惊叹:

“这么贵?竟要五十两一匹,老夫人是大富贵人家的吧,买这么好的缎子,是要用来给谁做衣裳啊?”

“当然是给我儿做一件新袍子,好穿着去见我未来的媳妇。”

“哎呀,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这么好命,要嫁到这样的富贵人家?”

“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也是十拿九稳。我儿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年少有为,相貌也是没得挑,户部尚书的侄女若是见了我儿,那必定是非他不嫁的!”

“说的是,就的是。”裴云强忍着笑意奉承应和。

老太太越发得意,不住地炫耀。不用多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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