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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棠清,京城发生了好多事,陆凌昊他……”
不待她说完,陆棠清就一下捂住她的嘴,一脸不悦地道:
“本王不想听你说其他人的事,尤其是他!”
裴云一愣,随即好笑地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好,那就先不说。”
陆棠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是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他一手揽着裴云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脸,像个委屈的孩子似地闷闷地道:
“本王都给你留了那么多人,你竟然还让顾濂帮你。”
“他是帮我打听朝堂上的消息嘛。”
“我的人也可以打听。”
“太危险了。”
“顾濂也一样危险。”
意识到他是在赌气,裴云没再和他争下去,撒娇地扭了一下腰。
“知道了,下次听你的就是。”
陆棠清得寸进尺地道:
“林邈也就罢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顾濂。”
“知道了。”裴云难得地顺从地应道。
“你也不许再让陆凌昊给你买首饰了,本王不喜欢你花别的男人的钱。”
裴云点了点头,心里直发笑。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醋坛子,好容易见个面,一开口竟然全是吃醋。
一提到陆凌昊,裴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神色立即紧张起来。
“棠清,你得快点离开。陆凌昊他带我出来逛街,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本王知道。”
“那你还来见我!”裴云瞪起了双眼。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
“本王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芸娘,本王想你!”
说着,他又把裴云拥进了怀里。
裴云急地直抱怨。
“就算想我,那也不能不顾自身的安全啊,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啊?”
“知道。”
陆棠清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窃喜,听得裴云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好了,既然见到了,你就快点走吧,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再让本王抱一会儿。”
“不行!万一他们追来了就晚了!快走!”
裴云再三催促,陆棠清才不情不愿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叮嘱道:
“不许趁本王不在,和别的男人亲近,尤其是顾濂和陆凌昊!”
“知道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快走!”
陆棠清这才一咬牙,开了门,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裴云的眼前。
裴云不自觉地追出去一步,找不见他的身影,心中徒然一阵失落。
不一会儿,影儿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里。
“小姐,爷走了?”
“嗯,你方才一直跟着?”
“嗯。”
“那我们走吧,不能让人发现他回来了。”
“是,小姐。”
影儿带着裴云又回到了那条街上。
客栈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她俩混在人群里,寻找着顾濂与林邈的踪迹。
不过,却是陆凌昊先找到了她们。
“芸娘!”隔着人群,陆凌昊远远地喊了一声。
裴云循声看去,见是他,脸色差了一半。
“你方才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
裴云没好气道:“还能去哪儿?被人群挤着乱走呗。”
“你没事就好。”陆凌昊松了口气道,“客栈走水了,厨房和柴房都被烧了,火势不小,幸亏发现得及时,人手也够多,火已经扑灭了。”
“幸亏只是烧了厨房和柴房。”
裴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早已猜到,这火,八成是陆棠清放的。
烧厨房无非是想引起出乱子,趁机把她从陆凌昊的眼皮子底下偷出来。
虽然是为了见她挺而走险,也挺撩的,但一想到他方才清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担心和心疼。
怕陆凌昊看出她的情绪,她连忙转了个话题,问道:
“濂哥哥和林邈呢?他们去哪儿了?”
“方才太乱,没顾得上,八成是走了吧。”
“应该不会吧,这客栈是听月楼的产业,出了事,他们不会不闻不问的啊。”
“那也不是咱们该管的。这里太乱了,先回去吧。”
说完,就带着她往人群外走。
裴云又往人群里找了一圈,没看到顾濂和林邈,也没看到陆棠清,这才惋惜地跟着他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总是出神。
陆凌昊自己也是心神不宁,没有察觉到裴云的不妥。
回府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让阿青送裴云回了院里。
关上了房门,裴云才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影儿,你说陆凌昊到底有没有发现棠清回来了啊。他现在会不会已经在派人追捕棠清了?”
影儿说道:“小姐,您别太担心了。王爷聪明得很,都有本事回京了,又岂会那么容易被抓住?”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放心。陆凌昊上次明明说了,我是饵,是用来钓大鱼的,如果他说的大鱼真是棠清,那这条鱼已经咬了他的钩了。”
“就算如此,以王爷的智慧,谁钓谁也还不一定呢。”影儿笑道。
裴云看她一眼,道:“你倒是对他有信心得很。”
影儿道:“这是自然,江湖人都敬佩王爷的本事,那可是修罗将军啊,凭一己之力震慑西戎的大英雄!”
裴云鼻子一哼:“那也是我的男人!”
影儿笑了一声,道:“小姐才是最厉害的。”
轻叹一声,坐了下来。
影儿说得没错,担心也是枉然。就算陆凌昊真的是利用她引出陆棠清来,她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才刚刚跟大部队接上线呢,局势又出现了变化。
也不知道陆棠清这次回来是暗中行动的,还是听月楼也知道消息了。
不知道内情,她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邈知道,更不能让他帮忙联系陆棠清。
好想再见他一面,问清楚他这些天到底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伤,知不知道现在京城是如何形势?
却又担心他暴露行踪惹来麻烦,希望他不要露头。
心情矛盾着,连画都不想画了。
陆凌昊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本是为了纾解心情才想带着裴云出去逛街的。
她不管心情有多不好,只要一买首饰,就能立刻开心起来。
看到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仿佛跟着好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如此的。
可是,一听她提起陆棠清,他心中就生出一阵莫名地怒火。
明知道她是陆棠清的妻子,与陆棠清两情相悦,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所以他才避开了她,躲去了茶楼里,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还没静下来,就听到安排的线人来报,她又与顾濂见面了。
才压下去的火又蹭地烧了起来,他这才意思到,自己对裴云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陆凌昊心里慌得很。
他知道这样不对,却又控制不了自己。
只要一想到,她是陆棠清的妻子,心里时时刻刻想的人都是陆棠清,他就忍不住妒火滔天。
凭什么?
凭什么他喜欢的都是陆棠清的?
一拳捶在桌案上,震得茶杯撞出一声脆响。
门外守着的阿青听得心头一忒,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泛酸。
这个时候,安排去监视裴云的人又按时来报信了。
“公子,芸姑娘回府之后,在屋里歇息了一会儿,就用今日买来的布裁起了衣裳,还让影儿姑娘出来说,要买些绣线。”
陆凌昊略一沉吟,道:
“买给她。”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采办。”
想起今日裴云买的那两匹布也同样是男人用的花色,陆凌昊心中又是一阵不快。
男人的衣裳,想也知道是给陆棠清做的。
人都不在这儿,衣裳倒是做得勤。
裴云在屋里拿着新买的布量来量去,犹豫着是按原来的尺寸做,还是做小一点。
陆棠清都瘦了那么多了,她担心按原来的尺寸做出来,他会穿得不合身。可又觉得他现在太瘦了,想让他长回去。
尺子一直在布上比划来比划去,剪刀也来回移,迟疑着下不去手。
“咳咳!”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吓了裴云一跳。
回过身来一看,道:“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来人是陆凌昊。
“在做衣裳?”陆凌昊踏进房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布料上。
裴云把尺子和剪刀放下,道:
“看就知道了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就找点事做背。”
“这匹布我也喜欢,既然是没事找事,不如给我做一件衣裳如何?”
“你喜欢就拿去吧,一匹而而已,我还能舍不得么?”裴云大方地道。
陆凌昊道:“我要的不是布,是衣裳。”
“你找人做不就是了。”
“我想让你做。”
裴云两眼一瞪,怒了。
“你把我当裁缝啊?”
陆凌昊也皱眉道:“给陆棠清做得,给我就做不得了?”
“那是当然,他是我夫君!”
她说得理直气壮,陆凌昊一听就心头火起。
怒而拍桌起身,瞪着她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抢过来!”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裴云也愤怒地站起身来与他对峙。
“我当然知道!再过半月,我就是皇上,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区区一个你?”
“你是想用我向棠清示威是吗?从一开始你就这么打算的,所以才将我掳来?”裴云冷着脸质问道。
“掳?别说得这么难听,明明是你自己自愿来的。”陆凌昊道。
“你有皇姑母威胁我,有何两样?”
陆凌昊又一皱眉,万分不解地质问她:
“我对你不够好么?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陆棠清,在你眼里,我到底哪一些比不上他?”
裴云也质问道: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么?以为一些虚情假意的好,就会让我迷上你?你也太小看我和陆棠清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也是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非要在我身上纠缠。你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坐上了那把龙椅,受着百官朝拜,还需要用我一个女人来示威吗?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不自信,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摆脱不了骨子里的卑微?”
“裴芸芸!你好大地胆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陆凌昊一声怒喝,鼓起眼睛瞪着她,额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裴云吓了一跳,心生胆怯,却毫不示弱。
笑了一声,道:“怎么,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
“皇位本来就是我的,陆棠麟才是窃国贼子!”陆凌昊指着门外骂道。
“皇兄的皇位是先皇传给他的,你说他是窃国贼子,难道你是先皇的私生子?就算是,皇兄也是兄长,轮不到你头上。”
“什么私生子?我乃永昌帝曾孙,这皇位本来就是我们楚家的!”
“永昌帝?曾孙?”裴云惊得瞪大双眼。
永昌帝可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永昌帝的曾孙,那他岂不就是前朝遗孤?
陆凌昊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心乱如麻。
“今日的话,不许告诉任何人。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你那个丫鬟也是一样!”
说完,拂袖而走。
不一会儿,影儿也回来了。
一回来就问道:“小姐,发生了何事?方才我去打听消息时,听说小姐被关了禁足了。”
裴云道:“陆凌昊来过来,他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我们踏出房门半步。”
“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怎么不能?我们本来就是阶下囚。他这么做才是正常的,之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顿了顿,裴云又道:
“影儿,他刚才说漏了嘴,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他说,他是永昌帝的曾孙,他不姓陆,姓楚!”
“永昌帝,他是前朝遗孤?难怪他处心积虑地想要登上皇位,原来是想要复国。”
裴云点了下头,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现在看来,风月楼之所以会处处针对朝廷,恐怕正是因为前朝的积怨。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本朝立国已近百年,前朝一脉就算留存下来,也应该是人丁单薄才对,怎么都曾孙了,还处心积虑地想复国呢?”
影儿摇摇头道:
“当年一夕之间改朝换代,本就来得突然,很多百姓也是换了国号才知道换了朝代,其中秘事恐怕只有皇室中人才知晓内情了。”
“难道要问陆棠清?”裴云皱着眉道。